第5章 小姐,男女有別你住手
- 冷宮廢后的種田日常
- 墨香
- 2086字
- 2021-05-18 12:53:13
第5章 小姐,男女有別你住手
顧晚晚打蛇隨上棍,得寸進尺地要求:“裴統領能不能麻煩你們再幫我把東邊的土翻一翻?”
裴岫有些無語。
他到底是來搜查刺客的,還是來幫她干活的?
早知道,就不該多那一句嘴。
他冷淡回絕:“我們還有搜查任務。”
“行吧。”
顧晚晚惋惜地嘆了一口氣,盯著自己眼前絡繹不絕的禁軍士兵。
廣德宮就那么大一點地方,除了屋角她堆起來的一堆滿是雜草的土,其他地方根本都藏不了人。
裴岫顯然也覺得兩個弱女子干不出來窩藏刺客的事兒,很快帶著他的手下離開了。
廣德宮沉重的大門再次落了鎖,顧晚晚盯著墻頭和大門看了半晌,忽然嘆了口氣。
她挽起袖子,開始一鏟子一鏟子,鏟那個半人高的土堆。
幾鏟子下去,露出一個木板搭成的小空間出來。
里面是濃厚的血腥味,一個一身黑衣的男人嘴里插著根空心的草根,昏迷不醒。
“小姐,你干嘛要瞞著裴統領……”
青雅在旁邊打下手,心驚膽戰:“萬一他真是刺客呢?”
“是刺客也沒法,我剛才也真怕他殺了我。”
顧晚晚氣喘吁吁,將男人拖到了宮室里。
她舍不得讓男人睡她的門板床,索性直接把他往地上一丟。
“裴統領剛才查過廣德宮了,這一時半會兒還是安全的。”
顧晚晚盯著男人臉上的半幅銀面具,又摸了摸男人血跡斑斑的胸腹,哪怕昏迷中,男人嘴里還是無意識地發出痛哼聲。
“他受的傷挺重的,那萬一死了怎么辦啊小姐……”
青雅害怕的要命。
顧晚晚也挺無奈。
好歹對方給她打了口井。
至于木頭侍衛明明是皇帝的手下,為什么搖身一變成了受了重傷的刺客……
她不過是起夜而已,恰巧看見木頭侍衛踉踉蹌蹌從墻頭翻下來。
剛想去看看什么情況,木頭侍衛不知哪里來的力氣,直接在她頸邊橫了把刀。
“把我藏起來。”
丟下這五個字,木頭侍衛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顧晚晚,目光幽冷,仿佛下一秒就能用刀刺穿她的脖頸。
“我怎么藏你啊大哥!廣德宮就這么大,一眼就能看清有沒有藏人……”
顧晚晚簡直快崩潰了。
她真的很怕死,主要是怕痛。
木頭侍衛也很崩潰。
他咬緊牙關,另一只手捂住胸腹上的傷口,不讓血流出來,一邊冷聲威脅:“我不管,或者我們現在就一起死在這里。”
顧晚晚魂飛魄散之余,恰好余光瞄到了屋角下的一堆土。
于是……
木頭侍衛是用最后一點力氣,親手給自己埋起來的。
為了避免呼吸不暢,顧晚晚往他嘴里塞了一根兒空心的草根。
這家伙也著實命大。
青雅覺得自家小姐的心理素質也實在是好。
裴統領帶人來的時候,她害怕心虛的要命,自家小姐還能面不改色地跟裴統領聊天,甚至恬不知恥地要求裴統領給院子翻土。
顧晚晚不會醫術,對這種外傷更是沒轍。
她只得心疼地撕了一件還算是干凈的小衣,一圈一圈纏住了木頭侍衛腰上的傷口。
這是處貫通傷,看上去猙獰可怕。但在回到廣德宮之前,木頭侍衛應該自己已經用了些藥,傷口處有包扎過的痕跡。
她伸手在木頭侍衛身上摸來摸去,看的青雅臉上青一陣白一陣。
“小姐,你怎么能亂摸他!那可是個男人……”
顧晚晚嘿嘿一笑,不以為意地揚了揚手中的東西。
“不搜身,怎么知道他到底是什么人?”
她借著微弱光芒,看清了令牌上寫著的字。
正面寫著“隱衛”,背面寫著“姜厲”。顯然,這個木頭侍衛名叫姜厲,是狗皇帝手下的隱衛。
“青雅,幫我搓兩條麻繩來。”
顧晚晚吩咐:“就從院子里扯點比較長的草,拿去放井里泡一泡水,再搓成一根繩。”
泡過水的草柔韌性非常好,搓成麻繩的話,但凡不是西門吹雪那種戰斗力,顧晚晚都相信他掙脫不了。
用麻繩將姜厲的手腳都捆住,顧晚晚才稍稍松了一口氣。
人是不能待在宮室里的,她怕裴岫在搜查無果之后,會回過頭來再來一次回馬槍。
給姜厲又喂了點水,顧晚晚和青雅又動手,將姜厲松松地埋進了那個小土堆里頭。
果不其然,她還沒松快一會兒,門再次被扣響。
“顧小姐,裴某還得再查驗一次。”
裴岫又帶著他的一幫手下進了廣德宮。
顧晚晚打了個哈欠,面上滿是痛苦之色:“裴統領,你看看,你真的認真看看,你覺得廣德宮像是能藏下人的樣子嗎?”
她一攤手,示意裴岫去看漏風的天花板和脫落的門板。
裴岫盯著她看了看,發覺顧晚晚的眼下一片青黑,像是嚴重睡眠不足的樣子。
他的語氣松動了一些。
“這是陛下的命令,必須再從頭搜查一遍。事關圣駕遇刺,還請顧小姐體諒。”
顧晚晚身份尷尬,不能稱“娘娘”;有曾和顧大公子的交情在,也不好直稱“顧氏”,他只好稱她為顧小姐。
“到底發生了什么事?皇帝好好地怎么會遇刺?”
顧晚晚還不忘打探消息。
裴岫猶豫了一下,想到顧晚晚的身份,還是沒有瞞著她,言簡意賅地說了說情況。
“是番邦進貢的舞女,宴上獻舞時,突然暴起,用頭上的簪子向皇上刺去。恰巧當時麗昭儀給陛下布菜,為陛下擋住了這一刺。”
麗昭儀?
也是熟人了。
顧晚晚“哦”了一聲,滿面蕭索。
人類的悲歡并不相通,前腳剛廢了結發妻子,后腳就興致勃勃地看番邦進貢的美人跳舞。
狗皇帝不愧是狗皇帝,木頭侍衛咋沒一簪子刺死他呢?
等等,簪子?
顧晚晚腦子忽然清醒了一瞬。
木頭侍衛再怎么樣,也不大可能打扮成舞女,用簪子行刺吧?
既然這樣,那裴岫搜查行刺皇帝的刺客,跟她收留自己重傷的侍衛有什么關系?
“報,統領大人,沒有發現異常。”
裴岫的手下瞎忙活了一通,又趕來報告。
“行,走吧。”
裴岫也沒指望能從廣德宮里抓住刺客。
他四周看了看,向外走去,忽皺了皺鼻子。
“怎么有股血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