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暗河
- 毛利小五郎之守護我的妃英理
- 脆甜黃元帥
- 4972字
- 2021-11-12 11:43:53
撲通一聲,小五郎和英理掉進了地下暗河。
一架深藍色的潛水艙正停在一旁亮著照明燈等候,看到小五郎和英理的身影后,潛水艙艙門打開,一個黑影從中探出頭來。
“終于又見到你了女神。”木下遠凡的聲音傳來。
小五郎托舉著妃英理,不讓地下管道中的水弄濕床單,他小心地泅過齊腰深的水,冰冷的河水不斷沖刷著他的傷口,讓他倒吸一口涼氣。
小五郎游到潛水倉邊,木下遠凡趕緊幫忙,把英理抱進去。
原來,那天在行動前的下午,看到比格爾他們對黃金如此狂熱,小五郎就擔心自己可能在營救過程中會遇到什么意外狀況,正在擔憂該找誰做外援時,突然接到了木下遠凡打來的電話。原來他和栗山綠一直不放心,之前知道他人在法國,后來阿笠博士又說他在澳大利亞打來了求救電話,感覺還是過來看看會比較好。木下遠凡和栗山綠就跟來了,剛飛機就給小五郎打了電話。
小五郎接到電話后,立刻讓他們去找迪亞博士。四個人在電話里商量新的逃跑計劃,小五郎想起之前看過的地圖,地下兩層再往下是一個非常寬闊的下水道,看衛星圖的標識,修建如此寬闊的下水道,應該是計劃將基地用水和地下暗河匯到一起排出,這樣不引人注意。
“我能不能帶著英理,從地下逃走呢。”小五郎說。
迪亞博士當即表示,自己之前喜歡深潛的時候做了個潛水艙,或許可以拿來用用。迪亞博士說,她自己本來是浮潛的愛好者,后來想去大海的更深處看看,但自己的耳朵又對耳壓非常敏感。因此,她用汽車改造發明了一個潛水艙,可以容納三四個人,密閉不漏水,還有充足的氧氣。
到時候,由木下遠凡駕駛,在地下暗河處等著,與此同時小五郎將阿笠博士給自己身體里植入的納米機器人的事告訴了迪亞博士,這樣迪亞博士很輕易的就取得了小五郎身體里納米元素的定位權限,將這個權限和潛水倉綁定在一起,不論小五郎在地下暗河之上的任何位置,木下遠凡都能輕易找到他。
小五郎將英理放好后,自己翻身進了潛水艙,牽動傷口的疼痛,讓他發出一聲輕吟。
“哦,天哪,小五郎大哥,你這是怎么了,怎么變成這個樣子。”木下遠凡趕忙把小五郎扶起來。
“不礙事,讓你帶的東西帶了嗎。”小五郎伸手。
“帶了。”木下遠凡遞給小五郎一個圓形的盒子。小五郎擰開盒子中間的開關后,用力拋向剛才下落的黑洞上方,那是迪亞博士發明的催眠彈,可以橫向發出催眠波讓接觸到的人沉睡三四個小時,這樣小五郎就不用擔心后面的追兵了。
“我們快走吧。”小五郎關上潛水艙的艙門。虛弱的坐在英理身邊,摟著英理說。
木下遠凡不敢耽誤,他啟動潛水倉順著地下暗河向前駛去。
“女神怎么一直在睡覺,她暈過去了嗎?”木下遠凡問。
“應該是吧,具體情況,還不知道。”小五郎癱坐在椅子上,此時那些被刀劃破的傷口經過水浸泡后都發脹腫大起來,疼的他滋滋倒吸涼氣。
“話說,你是從哪里進入這個地下暗河的,我們出去的路安全嗎?這個基地外面現在都是警察。”小五郎強忍著疼痛問。
“放心吧,小五郎大哥。你先休息會吧。到了出口,我會叫你的。”木下遠凡看著小五郎失血過多嘴唇發白的樣子,不忍心他在多說話。
小五郎攬著英理的肩,閉上眼睛休息起來。雖然,周身都是不斷撕扯神經的傷口,但靠著英理,就讓他覺得無比安心,興許是疲憊至極,興許是找到英理之后的精神放松。小五郎很快就睡著了。
不知睡了多久,小五郎被木下遠凡叫醒,告訴他已經到了,自己現在要上浮了。小五郎看看英理,原來自己確實把她救了出來,沒有做夢。
“準備好哦,我們要浮出水面啦!”木下遠凡有些興奮。
清晨的陽光透過潛水艙照射進來,小五郎瞇起眼睛看向窗外,原來,天已經亮了。他看到周圍一座座高聳的寫字樓,寫字樓中間鋪設著花園,再向后看,還有國會大廈,政府大廈,國立美術館。朝陽從這些建筑中冉冉升起,金色的陽光灑向水面。
“這是堪培拉市中心的格里芬湖?”小五郎問。
“不錯,小五郎大哥,你猜對了。我上浮之前已經給栗山綠小姐發了信號,再有一分鐘,直升機就趕到了。”木下遠凡話音未落,就聽見直升機由遠及近轟隆隆的聲音,小五郎抬頭看去,一架紅白相間的直升機出現在自己眼前。
小五郎抱著妃英理上了直升機,大家一致決定,不敢在澳大利亞多耽誤時間,以免遭到恐怖分子報復,當務之急還是先回到日本再說。迪亞博士那邊,只能有機會再當面道謝。
“啦~啦啦啦~哩~~啦啦啦~”小蘭皺著眉頭看著小五郎喝著啤酒對著電視胡亂唱歌。
“爸爸,你唱的太大聲了啦。我和柯南都聽不見沖野洋子小姐唱的歌曲了,對吧,柯南。”小蘭不滿地說。
“恩。”柯南點點頭。
“亂講。”小五郎大聲說,“沖野洋子小姐的歌聲明明就是和我的聲音配在一起更美妙才對。”
“啦啦啦,啦啦啦。”小五郎說完喝下一大口啤酒,又繼續跟著電視唱了起來。
“爸爸,你喝太多啤酒啦,今晚都喝了四罐了。”小蘭抱怨說。
“今晚是好不容易才有的沖野洋子小姐演唱會,我多喝一點又有什么關系。”小五郎毫不在意。
“真是的,受不了你。柯南,我們回房間去吧。”小蘭起身準備回自己房間。
嘭,嘭,嘭。外面突然傳來了急促的敲門聲。
“真是的,是誰這么晚敲門,蘭,快去開門。”小五郎頭也不回地盯著電視上沖野洋子命令說。
“真是的。”小蘭不情愿地來到門口。
“您好,請問您……爸爸?”小蘭突然失聲大叫。
“干嘛?”小五郎轉過頭來。
小蘭被嚇得說不出話來,門外站著另一個爸爸,渾身是血地抱著裹在床單里昏迷不醒的媽媽。
“你回來了,毛利老弟。”電視前的小五郎站起來,撕下臉上的面具。
“爸爸。”柯南小聲地說。
現在播報一條突發恐怖新聞,據澳大利亞警方報道,澳大利亞警方聯合軍方一起破壞了一個在澳大利亞首都堪培拉郊外的恐怖基地,這個基地內共有一百多位恐怖分子,均被警方擊斃。警方在現場還發現堪培拉黑社會勢力,由此警方初步判斷這個恐怖基地與當地黑社會組織有密切關聯。現場共繳獲了各類槍支三百多枝,黃金五噸,更有剩余不明物質等待專家檢驗。現場抓獲了該基地頭目,被抓獲時他已昏迷倒地,雙目失明,目前已被送往醫院。根據澳大利亞警方透露,接下來澳大利亞將對全國范圍內的黑惡勢力展開排查,消滅一切武裝恐怖組織。
“看來老五和老七他們也沒了。”貝爾摩德看著電視上播放的新聞。
“老五是可惜啦。不過,還好他們已經完成了天父交給他們的使命。”一個面容俊美,二十六歲左右的男子說。他牛奶般雪白的皮膚上,有一雙藍寶石樣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使整個人看起來像古希臘神話中的美男子。
“帛曳,身為光明天使,你好像對他們的死,一點都不難過。”貝爾摩德打量著他。
“他們的所作所為,終將為人類帶來真正的光明。一切都是值得的。”帛曳說。
“其實,我一直都不明白,那個所謂的玫瑰原液,究竟有什么用。”貝爾摩德說。
“哈哈哈。”帛曳笑著俯下身來,看著貝爾摩德,“你知道嗎,其實,你就是玫瑰原液的失敗品。”
“”哦,你在說什么?”貝爾摩德表示自己對他的話不明白。
“我來給你看一段影像,是二哥撒旦他們在南非用玫瑰原液進行實驗時的記錄。”說著帛曳把手機里的視頻投到電視熒幕上。只見一個非洲男子被植入了玫瑰原液,身體并沒有什么異常。視頻中仍舊正常吃飯,行走,生活。視頻左上角有一個大大的阿拉伯數字一,應該是表示第一天,接著數字開始順延向后,整個視頻被加速播放起來,一直到三十九男子都很正常。等到數字到了四十的時候,男子突然開始發狂撕咬身邊的人。同時,他的身體開始迅速強壯起來,變得無比迅猛,等到了第六十天,男子周身突然開始潰爛出血化成一攤血水。
“這就是玫瑰原液的魅力。”帛曳興奮地說,“當人們被注射進玫瑰原液后,會有39天的潛伏周期,在這39天當中,身體不會表現出任何異常,直到第40天開始顯現威力,第60天生命結束。需要注意的是,在這整個60天當中,玫瑰原液病毒都可以通過空氣進行傳播,吸入它的人,不會有任何異常感覺和現象,同樣會在第四十天發病。”
說著,帛曳又給貝爾摩德看了另一段視頻,只見這名男子,剛開始被注射完玫瑰原液后,去一間屋子待了五分鐘,接著被放出來獨自觀察。等到第四十天后,這個屋子里的所有人也都開始發病了。
“當他們開始發病后,他們的呼吸,血液,尿液都是向外擴散病毒的源頭。我們只需要在全球幾個人口流通特定的地方,給一部分人注射上這種病毒,天父的計劃就完成啦。所有人的肉體都會腐爛,所有人的靈魂歸入不眠之地,我們眾生平等,暢游在新的樂園。”帛曳狂熱地抬起頭看向天花板。
“可是,這跟我又有什么關系。我沒太明白。”貝爾摩德撩撥自己的長發。
“你沒發現這些人在第四十天到六十天時,身體會變得異常強壯和迅猛嗎,那是因為藥物讓他們的身體保持在最佳狀態,也就是說最年輕有活力的時候,等過了六十天再迅速衰敗。其實,當初亞伯汗給你注射的就是和玫瑰原液一樣的藥物,可惜藥效在試驗階段發揮并不穩定,導致你永遠保持在年輕狀態,卻不會衰敗,無法先一步到達不眠之地。”帛曳痛惜的搖搖頭。
“咯咯,原來是這樣。”貝爾摩德若有所思的冷笑一聲。
“這個玫瑰原液現在雖然提取工作已經完成,接下來的適配還需要進一步試驗。剛才你看到的視頻只是這個病毒擴散的理想狀態,現在正在南非抓緊做適配。本來,給老五運輸的那批黃金,可以再開發一款更新型的適配劑。可惜,讓那個混蛋偵探搶先一步把基地給暴露了。還把老五和老七給害死了。真是見鬼,他怎么知道我們的實驗基地在澳大利亞。”帛曳咬著牙惡狠狠的說。
“不過,我已經讓黑衣組織給他一個小小的教訓。我知道,從烏丸蓮出事以來,他們也是憋著一肚子火氣呢。”帛曳哈哈大笑,“放他們和這個偵探玩玩。說起來,大偵探現在應該也收到天父送他的禮物了。”
貝爾摩德沒有說話,她起身來到窗邊,窗外的園藝工人正在一刀一刀修剪玫瑰莊園里的花。
工藤優作開著車,小蘭抱著柯南坐在前排。小五郎讓英理躺倒在車后座上,她的上半身靠在自己懷里。此時的英理已經換上了小蘭的衣服,仍舊安靜地沉睡著,任誰呼喚都不醒。
“爸爸,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小蘭問。
小五郎在車里把這一切經過簡短截說了一下。
“這么說來,你這一路真是兇險至極呀。”工藤優作凝重地說。
“怪不得我最近一直聯系不上媽媽。我真是蠢,還以為媽媽一直在忙工作。爸爸,你也真是的。我都不知道,你竟然經歷了這么多的危險。”小蘭說著抱著柯南嗚嗚哭了起來。
“好了,蘭,我沒事。我一切都好,我現在擔心的是你媽媽為什么一直昏迷不醒。”小五郎擔憂地說。
“你先別多想,可能她被人注射了鎮靜劑之類的東西,所以才會一直陷入沉睡,等我們去醫院,讓醫生給她做一個最細致的全身檢查就好了,我已經約了全東京最好的醫生。”工藤優作安慰他。
到醫院后,小五郎把英理抱上病床,跟著護士一起把英理送到急救室門口,護士們把他攔在外面。看著急救室上方的紅燈,小五郎在椅子上焦急地等待著。
在急救室外的每一分鐘,小五郎都覺得無比漫長,他盯著那個紅燈,感覺每一秒鐘對他來說都像坐牢一樣難受,似乎有無數個螞蟻在他全身上下撕咬。優作讓他先去處理下自己身上的傷口,以防感染。他搖搖頭拒絕了,他現在只想等英理從急救室出來,或者出來個醫生告訴他英理的狀況。
但急救室的大門一直關閉著。
不知過了多久,終于從急救室內走出來一位醫生。
“大夫,我的妻子怎么樣?”小五郎一個箭步沖上去抓住醫生的手問道。
小蘭他們也趕緊圍過來。
醫生摘下口罩說:“您妻子的生理指數一切正常,一點問題都沒有。只是……”
“只是什么?”小五郎急切地問。
“只是,我們在給她做檢查時在她的顱后頭皮里發現了一個指甲蓋大小的腦機接口,她的大腦意識儲存區現在一片空白。換句話來說,就是說您妻子的記憶被人抽走了,她現在成為接近腦死亡的病人,也就是我們常規意義上說的——植物人。”
醫生說完后,英理被人從急救室推了出來。小五郎聽完這個消息后,肝膽欲裂,他感覺全身所有的血液都向頭上涌去,感覺自己要裂開了。
“英理,英理,你醒醒,你睜開眼,看看我。我是五郎啊,我們不是說好要去復婚嗎?”小五郎緊緊攥著英理的手,不斷呼喚著英理的名字。
“媽媽,媽媽,你醒醒。我是蘭啊。媽媽,我是小蘭。”毛利蘭在另一側握住英理的手,淚流滿面地呼喚。
英理并不應答小五郎和小蘭的呼喚,她無意識的躺在那里,嘴角掛著似有似無的微笑。
小五郎伸手輕撫英理耳側的碎發,沉睡的英理,沒有了平時戴眼鏡穿職業裝凌厲的樣子,更沒有嫌棄小五郎時假裝刻薄神情。此時的她,安安靜靜,柔柔弱弱地睡著,讓人憐惜。
小五郎感覺自己的心疼痛欲裂,身上所有的刀傷加起來,都不及醫生這句話讓他難過。小五郎趴在英理床邊,發出絕望的嚎哭,回蕩在醫院的房間里,走廊上,久久不曾斷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