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斗嘴
- 毛利小五郎之守護我的妃英理
- 脆甜黃元帥
- 3174字
- 2021-05-16 19:49:37
“喂,醒醒,喂。”
小五郎不情愿地醒來,夢里他正和沖野洋子小姐一起錄制電視節目呢,說好了錄完節目一起去吃晚餐,沖野洋子剛剛挎著他的胳膊走出門口,美夢就結束了。
他用力迷迷糊糊睜開眼。
穿著銀色綢面睡衣的英理正站在自己面前,天已經微微亮了。
“喂,你怎么睡到我家門前來了,你是夢游了嗎?還有你這衣服是怎么回事,你怎么這么邋遢,難道一個男人就不能利索點嗎,你這樣怎么給蘭做個好榜樣啊。”妃英理連珠炮似的發問。
“啰嗦。”小五郎從地上站起來,伸個懶腰舒緩一下蜷起來睡覺酸疼的骨骼。
“我夢見五郎了,就是你養的那頭肥貓,夢見他叫我過來看看,說想和我玩了,所以就來了,現在我要回去了,我毛利偵探還是有很多事情要忙呢。”小五郎雙手插兜,向外走去。
“那你現在不去看看五郎嗎?”妃英理疑惑地問。
“不了。”小五郎霸氣的揮揮手,“本大偵探改主意了。怎么能隨便聽一只貓在夢里的調遣,我也是很忙的。”
“站住。”妃英理命令道。
“干嘛?”小五郎不耐煩地說。
“哎呀呀,疼疼疼。”小五郎的耳朵突然被妃英理一把揪住,不由分說將他拖進了屋子里。
“坐下,把衣服脫下來,我把衣服給你補補。”妃英理指著沙發。不等小五郎說話,已經從茶幾下面翻出了針線盒。
“沒想到你這么忙的大律師,家里還有針線盒。”小五郎說。
“大律師怎么了,不接案子的時候,也是個普通人,快點把西裝脫下來,別磨蹭。”英理催促。
小五郎只好把西裝脫了下來,剛才被英理捏過的耳朵,現在微微發燙,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感覺了,上次被捏耳朵還是幾年前沒和英理分居的時候呢,那時候真好啊。
英理正在專心致志地縫補衣服,小五郎四下打量起來,客廳的陳設非常簡潔,一絲不茍,符合一個執業律師的做派。除了一套深藍色沙發和一個玻璃茶幾外加一個貓爬架外,別無他物。墻上掛著一張英理的自畫像,那還是兩個人剛結完婚,一起去夏威夷度假的時候,一個巴西畫家的作品,當時那個大胡子畫家一直豎著大拇指用不地道的英語夸贊英理的美貌。
小五郎一時不知該說什么,坐在沙發上尷尬地搓搓手。抬頭看到那只貓睡得正香,只好過去逗逗他,伸手撓撓它的胡須,沒想到這家伙挺不給面子,先是怎么逗都不醒,后來醒來一看面前站著是小五郎之后,不滿的哀嚎一聲,轉身跳去蹭妃英理的褲腿去了,那討好的樣子,跟剛才和自己哀嚎時,判若兩貓。
“你就不能安安靜靜的坐會兒嗎?”妃英理說。
“唔,嘿嘿。不好意思。”小五郎悻悻地說著,重新坐回沙發上。
“多大的人了,還和之前一樣毛手毛腳。”英理嗔怪一聲。
小五郎想反駁,心里卻沒來由地一甜,到嘴邊的話又被咽了下去。
“你和蘭吵架了?”妃英理低頭細密的縫補著衣服,流露出少見的溫柔語氣。
“沒……沒有沒有……怎么可能。”小五郎尬笑,“你不在家的時候,蘭可是家里的女主人,財政大權都歸她掌管,我怎么會跟她吵架,要是得罪了她,我連買賽馬彩票的錢都沒有了。”
“那就好,你要是敢欺負蘭,我就用這個針刺死你。”妃英理說著沖小五郎晃晃手里的繡花針。
“唔,我不會欺負她的,蘭可是我的女兒……我們的女兒。”小五郎說著話突然紅了臉。
空氣里突然莫名安靜下來,半響沒有人說話,小五郎悄悄瞥了妃英理一眼,她的臉好像也紅了。
“蘭,最近在學校怎么樣,學習還好嗎?每天的功課做的怎么樣?”妃英理問。
“呃……挺好的,沒問題,我是說蘭一切都能搞定。”小五郎搪塞的說。
“唉,你呀,有時間的時候,也要多關心小蘭,別整天就知道看賽馬。”妃英理輕輕嘆口氣。
“啊……那個……那個你幫我把衣服縫好了,我去給你做早飯吧,我去看看冰箱里有什么,給你做個簡餐。”小五郎自知理虧,伸手撓撓頭,起身向廚房走去。
“不用了,現在才五點,哪有人五點就吃早飯的。”妃英理抬頭阻止。
“沒事,等我做完早餐就不是五點了。你等著,讓你看看我最近跟蘭學的手……”小五郎打開冰箱,發現里面空空如也。
“額……我做飯什么水平,你也不是不知道,以前每次做好飯,喊你們父女倆過來吃,你們都像要來服毒一樣,所以現在家里的冰箱我幾乎不用。”妃英理尬笑。
“哦哦。”小五郎應聲。
“那你平時吃東西怎么辦。”小五郎問。
“就下班以后去餐廳吃飯再回家啊,或者叫外賣。”妃英理低頭繼續縫衣服。
小五郎心中突然酸軟起來,他望著這個坐在沙發上為自己縫補衣服的側影,想到自己每天都能在家吃到小蘭親手做的飯菜,和柯南那個臭小子一起看電視,全家人一起嘻嘻哈哈的,而英理只能孤零零一個人回到家點外賣,甚至有時候吃泡面……想到這里他向前幾步,緩緩伸出雙手,想將這個女人攬進懷里。
“不過,東京的私人餐廳、米其林餐廳都吃膩了。”妃英理又補充道。
“米……米其林餐廳。”小五郎伸出去的手又伸了回來,一臉不可思議地瞪著妃英理,“你總去米其林餐廳吃飯……怎么不帶我和小蘭去體驗一下,每次我想去壽司店撮一頓都要被蘭說好久。”
“哼,你自己的女兒,難道你這個做父親的不能賺錢帶她去吃嗎?”妃英理將縫好的衣服扔給小五郎。
“我的女兒,那也是你的女兒。”小五郎爭論,“再說,我每天也有努力地賺錢的。”
“我的女兒過來找我的時候,我一定會帶她去吃的。這個就不勞您這位大名鼎鼎的偵探費心了。衣服縫好了,趕緊回家吧。”妃英理向外擺擺手,“我還要化妝,一會兒要趕飛機,就不送你了。”
“喂,喂,你對我也太冷淡了吧。怎么說我們現在也還是法律承認的夫妻呢,就這樣下令趕我走,未免也太絕情了吧。”小五郎不滿地抱怨著。
“快回家去吧,要不蘭醒來發現你不見蹤影,又該著急了。”英理說。
“哼,走就走,你不喜歡我,這個破貓也不喜歡我。哼。”說著,小五郎狠狠在貓架子上拍了一下,嚇得那只貓尖叫一聲,甩上門氣鼓鼓地離開了。
妃英理在窗前看到毛利小五郎離開大門時,還給了門柱兩腳,踹了踹門口的鵝卵石,接著頭也不回地沒影了。看著他逐漸消失的背影,妃英理握著窗簾的手越來越緊,眉頭輕輕皺了起來。
良久之后,身后響起一個陌生女人的聲音,“他走了?”
“恩。”妃英理的回答。
等你這么久,終于出聲了。小五郎坐在自己客廳的沙發上,精光閃閃地盯著前方。
“那么,我們準備出發吧。”陌生女人冷漠的聲音再度響起。
剛才一進門,小五郎就覺察到了一絲詭異的氣息,但一時間又說不上來哪里不對勁。
直到他去廚房要準備早餐的時候,他才明白自己為什么會有這種感覺。廚房的垃圾袋里放著昨晚吃剩的飯盒,有兩份,其中一份還是胡蘿卜牛肉。
要知道,妃英理是一向不吃胡蘿卜的,而她招來的秘書栗山綠女士,因為一直以妃英理作為自己的榜樣,對她的生活習慣可以說是完全復制的。所以,也是不吃胡蘿卜的。那就是說,昨晚家里來了人,而從自己進廚房時妃英理緊張的表情來看,這個人可能還沒走,而玄關處又沒有這個人的鞋。
英理絕對是遇到了什么事。莫非是在昨晚自己趕過來之前,她就已經遇到危險了。小五郎當時站在廚房里琢磨,如果真的有危險的話,英理為什么不給自己一點暗示呢。
帶著這樣的疑惑,小五郎在離開前故意狠狠地拍了一下貓架子,在上面粘上了一個竊聽器。離開妃英理家的時候,還在大門處留下一個偽裝成鵝卵石的信號增強器。小五郎把它踹進門口的鵝卵石堆里,這樣即使這個屋子有無線電屏蔽干擾,他也可以聽清里面的談話。
這個女人究竟是誰呢?她要帶英里去做什么?小五郎盯著電視上面的時鐘,難道她就是英理提到的那個神秘雇主,代號為A的人嘛,她背后究竟藏著什么秘密。
咔噠,正在他在客廳全神貫注思考時,小蘭臥室突然傳來了開門的聲音。毛利小五郎來不及回屋,趕緊向后一趟,佯裝睡覺,還配合著打起呼嚕來。
“爸爸真是討厭,又喝多了酒睡在客廳,不怕著涼。”小蘭嘟囔走了過來。彎腰將小五郎的左胳膊抬起放到自己肩膀上,把他扶起來。
“我還能喝,我沒醉。”小五郎假裝說著夢話。
“真是的,本來說好三個人今天一起去公園玩,看來又只能我和柯南兩個人去了。”小蘭把小五郎扶到床上躺好后,給他蓋好被子,自言自語著出去了。
臥室的門關上一瞬間,小五郎醉態全無地睜開雙眼,看來這次無論如何要我出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