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苘小姐，你的臉色好像不太好，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張想看著苘素素臉色越來越白，有些擔心。

“我沒事的……”

苘素素看著張想的相機，腦子里揮之不去的陰影，如沖破束縛一般，全部呈現，在她眼前。

“就是她吧？爸媽離婚了？”

“對，她媽媽和別人走了”

“她爸好像也不管她了”

“不就是沒爸沒媽了？”

“她媽媽是那種人，她長大不會也那種吧？”

“說不定她現在就是那種人？”

“哈哈哈哈哈哈哈！”

那時候，苘素素被她們推到在墻角處，低著頭顫抖的蜷縮在那里，聽著他們議論紛紛和不停在耳邊響起的拍照定格，她根本不敢抬頭。

不要再說了！

我有爸爸媽媽！

不要再拍了，求求你們不要再拍了

救救我！誰來救救我！

苘素素臉色蒼白，渾身發抖，腳下有些站不住。

張想扶住了險些要跌倒的苘素素：“苘小姐！”

“不要再說了！我不是……我沒有，不要拍我……”

苘素素有些混亂，用手捂著耳朵，一直搖頭否認，她根本分不清楚是以前還是現在。

張想看著她這個樣子很不對像是在懼怕著什么：“苘小姐，你冷靜一下，苘小姐，沒有人再拍，沒有攝像頭，冷靜一點好不好？”

不知道是不是張想的話苘素素聽見了，她一直在深呼吸，渾身都冒著冷汗，眼睛漸漸恢復清明。

“苘小姐，你好點了嗎？”

張想盡量讓自己的聲音不要嚇到她。

苘素素調整好呼吸退出張想的攙扶：“我很抱歉……我……”

“你沒事就好，你先坐著休息一下吧，我給你倒杯熱水”

苘素素看著張想去給自己倒水，整個人虛脫一樣坐椅子上。

為什么忘不掉……

她明明沒有錯，這么多年了，為什么還忘不掉！

“苘小姐，你喝口水吧”

張想的聲音把失神的苘素素，思緒給拉了回來。

“謝謝”

苘素素手還有些抖，對著杯沿喝了一口水，心里定了定神。

“苘小姐，你……是不是遭遇了什么事情……”

張想也是下意識問出來的，等反應過來就開始懊惱，他這個問題等同于掀人家傷疤。

張想為自己剛剛的不妥道歉：“如果你不想說也可以不用說的，我只是順嘴一問，抱歉”

苘素素搖搖頭不是自己不在意：“沒事，你先去忙吧，忙好了，我再請你吃飯”

張想看著苘素素，看起來真的沒有在意他剛剛的話。

“那你先休息”

“嗯”

——

張想坐在靠落地窗的電腦面前，眼睛看著面前的電腦。

認真卻專注。

苘素素看著張想工作的樣子出了神。

等張想把照片修改好的時候，一抬頭發現苘素素直直的盯著自己，看的他很不自然。

苘素素也知道自己盯他太久了，連忙把視線移開。

張想假咳了兩聲，走過去對苘素素說：“苘小姐，我忙好了”

苘素素點頭站了起來：“好，走……走吧”

張想把店鋪的門鎖好。

苘素素看著他在鎖門：“那個張先生……”

張想聽著她有些生疏的稱呼：“你直接叫我張想吧，叫張先生怪怪的”

“那你也叫我素素好了，不然一直苘小姐苘小姐的叫，拘謹好多，張想，這個店是你開的嗎？”

張想看著自己鎖好的門：“對，我比較喜歡攝影所以開了一家店”

苘素素和張想一句搭一句的聊著：“那個叫秦可可的小女孩是你的親戚嗎？”

“不是，那是我鄰居家的孩子，爸媽都去外地打工了，只有她奶奶帶著她”

張想帶著苘素素去了一個比較安靜的餐廳里。

苘素素把菜單推給他：“你來點吧”

“你來，都說了不能讓女孩子請客”

“可是……”

苘素素覺得根本不合適，他幫了她的忙，卻讓他請她吃飯。

張想知道她還想拒絕，對她這份客氣，他自己竟然有些不知所以然的討厭。

張想把菜單給她：“那你下次再請好，這次聽我的”

苘素素看著張想柔和的神情，答應了下來。

苘素素看著菜單，下意識的想去點辣的東西，她喜辣。

但是現在的身體條件不行了，點了很清淡的菜，就把菜單給了張想讓他點自己喜歡的。

張想把菜點完就把菜單給了服務員。

“素素……”

張想對這有些親密的稱呼還是有些不習慣。

“嗯？怎么了？”

苘素素聽著她叫自己，心跳的異常的快。

“你還是個學生吧？”

“大二學生”

張想：“果然，你看起來真的很年輕”

大二，才二十歲。

苘素素看著張想歪頭問道：“那張想你，多少歲呢？”

張想看著她歪頭可愛的過分：“猜猜看？”

“嗯……24？”

張想搖搖頭，示意她繼續猜。

苘素素打量著張想那張臉：“我覺得25，真的不能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