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已經治不了了，就不要亂吃藥了。

苘素素吐完把馬桶沖了水，之后用冷水漱了漱口，就跟什么都沒發生過一樣出去了。

“素素，你還想看的書嗎？我找了很多”

張想蹭著苘素素去廁所的間隙找了很多書，都是圖多字少的。

“好”

苘素素坐在客廳的沙發上，除了手里拿著的一本，面前還堆了很多，都是張想給她找來的。

“張想，你……不用去店里面嗎？”

張想把視線從手機上移開看著坐在沙發上的素素：“不用的，照片都已經洗好了，客戶都是明天來拿，今天就相當于給自己放個假”

“嗯……”

苘素素又把頭低了下去，沒有再說話。

張想見苘素素這樣，覺得是不是自己太不會聊天了，很無趣？

苘素素又象征性的翻了兩頁書，把手機拿出來，原本的舊手機起碼還有些消息等她去刪了，換了新的手機，除了把它打開，苘素素不知道自己還能干什么。

苘素素現在面臨著一個很困難的問題。

她不知道苘山華走了沒，所以她還不想回去。

“素素……”

苘素素看著他：“嗯？”

“你想出去玩嗎？”

“……好”

張想覺得他要帶帶著苘素素出去，但是他不知道像苘素素這個年齡段的女孩子都喜歡玩什么，直接問又覺得不行。

苘素素把書合上：“張想，你……想不想去旅游？”

苘素素腦子里想到了剛剛看見的圖冊照片。

“嗯？素素想去嗎？”

張想之前為了拍攝靈感也經常會去一些遠的地方去旅游采景。

“剛剛看了你的書，發現有一些地方好漂亮，就有點想去旅游了……”

“那素素想去哪里？”

“日本，我想去一次東京”

去看一次東京晴空塔，也想先離這個地方遠一點。

“好，”

張想沒有猶豫直接答應了。

“你……認真的？”

“對”

張想用手機快速的訂了兩張票。

“票訂好了，明天早上八點就可以出發”

苘素素看著張想，沒吭聲。

“怎么了？”

“沒什么”

“對了！素素你是不是還要上學？要不要我送你去學校？”

張想才想起來素素才大二，現在應該回學校也不晚。

“沒事的，我今天沒有課，不用去學校”

苘素素的眼神暗淡了下來。

如果可以她也好想回去上學，完成她的學業，從事自己喜歡的工作。

“那好，你還要不要吃些什么？”

“張想，不要對我這么好”

“…………”

“素素，我們兩個算不算朋友？”

苘素素沉默了幾秒，點點頭。

張想見她點頭，微笑道：“那為什么我不能對朋友好呢？”

“…………”

她反駁不了張想的話，她不想他對自己這么好，對自己這么關心。

她怕她承受不起，也還不起。

——

苘素素跟張想道謝后就離開了張想家，左右看了看路，然后走回自己家。

苘素素到了昨天那個拐角處，看了看，沒人。

她才連忙跑過去，開門然后把門關上。

明明是回自己家，就感覺有些自己像個小偷一樣，有種劫后余生的感覺。

苘素素把門鎖好，想著去看看自己花有沒有凋零。

苘素素才剛邁開兩步，身后就想起了敲門聲。

處于對恐懼的本能反應，苘素素立馬跑去看了看門上的貓眼。

是苘山華！

苘山華一直在敲門：“素素？素素你在嗎？我是爸爸”

苘素素連忙往后退，離門遠遠的，讓自己冷靜下來沒有做聲。

苘山華確定自己剛剛看見了苘素素見了家門：“素素，你是不是在里面？我知道你不想見我，但是爸爸有事情想和你說”

“素素？”

讓她去醫院配型，捐骨髓的事情嗎？

“苘山華，你和我早就沒有關系了不是嗎？”

苘山華聽見苘素素還理自己，應該還有些希望。

“素素，你生爸爸的氣，爸爸不怪你，能不能開一下門，我有事情和你說”

爸爸？苘山華也配叫這個稱呼？

苘素素沒有理苘山華，自顧自的去拿客廳上擺著的花瓶，看著白玫瑰有些干枯。

“素素？你在聽嗎？”

“捐骨髓給那個叫什么小瑤的？”

苘素素說完就掐完了一支玫瑰花的所有花瓣，死死的捏在手里。

門外的苘山華心里小驚了一下。

“素素，你……”

“苘山華，你已經不要我了，這次找過來，是不是想要我的命了？”

苘素素手掐著一支又一支的玫瑰花瓣，直到花瓶里只剩玫瑰花的根。

苘素素看著手心里的一大把白色玫瑰花瓣，直接扔了出去。

白色花瓣在空中散開，苘素素看著抬頭看著這些花瓣掉落。

仿佛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了聲音，只有眼前被放慢了似的花瓣。

一片玫瑰花瓣剛好落在苘素素的右眼上，眼淚從眼角滑落。

苘山華還在外面拍著門：“素素，捐個骨髓怎么會要你的命呢？還有小瑤，她也算你的妹妹啊！”

苘素素看著門口，笑的悲苦至極，心里覺得自己真的太想笑了。

讓她這個只能活幾個月的人捐骨髓，不是要她的命是什么？

不對，苘山華怎么可能知道她的情況。

苘素素直接把花瓶用力砸到門上去。

玻璃的花瓶收到了撞擊，碎的四分五裂，門上，地板上都是水，連鞋柜上都被濺到了。

“我沒有妹妹！她的死活與我何干！我和你也沒有關系！滾！”

“素素？苘素素？！”

苘山華還在外面拍門，見里面真的沒有聲音再回復他了。

苘山華最后說了一句：“素素，希望你能救救小瑤，爸爸求求你了”

“哼……苘山華，在我面前你不配爸爸兩個字”

出軌，拋棄，消失。

父女相見就像仇人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