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齊毓秀拉著蘇瑾的手,眾女氣憤,怒道“毓秀姐姐,你知道她是誰嗎?她就是楚七。”
齊毓秀拉著蘇瑾的手,僵了起來,漸漸收緊“你就是楚七。”齊毓秀手上的力道越來越大,雖然對蘇瑾來說不過是撓癢癢般。
但她還是,把手艱難的抽了出來,輕輕甩了甩手腕“姐姐,你弄疼我了。”
齊毓秀臉一僵,又拉起了蘇瑾的手,道“呀,真是不好意思,早就想見妹妹了,有些激動。”她的手不停地撫摸著蘇瑾,而且靠的越來越近,很親昵的樣子。
眾女看傻了眼,她們之中最討厭楚七的,非齊毓秀莫屬啊。這么多年了,這楚七就從來沒露過面,但是但凡太后有什么好的賞賜,最好的都是先可著齊毓秀和楚七,要說齊毓秀得賞賜,她們也就不說什么了,畢竟毓秀郡主是太后的親侄女,可是那個楚七什么都不做,還是個沒人要的,憑什么得到那么多賞賜。雖然已經被她們暗中扣下不少。蘇瑾膽怯的看了一眼不再說話,但是此刻袖子里卻多了一樣東西,就在齊毓秀貌似撫摸蘇瑾的時候,做的很隱蔽,但不能當她不知道啊,是不是?
她不管以前的楚七和誰有恩怨,這齊毓秀現在想陷害的是她,想害她的人,是要付出代價的。
“妹妹啊,這時間也快到了,我們趕快進去吧。”齊毓秀輕輕的托著蘇瑾的手。
蘇瑾點了點頭,被她挽著一起走了進去。殿內大的很,人群都進去了,殿里顯得還是空落落的,大殿兩側擺著兩排桌子,依次就位之后,蘇瑾被擠到離太后最遠的地方,她倒樂不得。
“太后娘娘,到。”一太監尖聲傳道。
眾人起身拜見太后。太后還沒坐到椅子上就在大殿里尋著什么,看見蘇瑾,眼前一亮“七兒,快來讓哀家看看。”
七兒?是在說她?太后又沖蘇瑾點了點頭,蘇瑾起身低頭走向太后。
“再離近點,讓哀家好好看看。”蘇瑾本來就已經走到了臺階下,便繼續往上走。
太后雙手相迎“都長這么大了,抬起頭,讓哀家看看呀。”蘇瑾抬起頭,有點怯怯的表情“真是女大十八變,七兒變漂亮了。”太后笑的都合不攏嘴的說道。
看來這齊太后還是很寵愛楚七的,不過這種寵愛讓她感覺不是單純的寵愛,否則為什么齊太后看著她,眼里會有滿滿的愧疚。
“七兒,怎么坐的那般遠?”齊太后瞥著楚七的座位說道“來人,賜座,就在哀家邊兒上。”齊太后左右前后的仔細端詳著,像是其他人都不存在般。拉著楚七坐在邊上。
“那現在開始吧。”太后握著楚七的手說道。
底下眾女面上帶著笑,心里都在生著悶氣,而在一旁的齊毓秀一臉詭笑,卻讓人琢磨不透。
下面花枝招展的人兒,一個個的接著,跪倒在太后面前,說著自己精心準備的說辭,太后有心無心的聽著,卻不時的看向蘇瑾,蘇瑾不知道面前這老太太到底要干什么,能夠坐在這太后之位的,手段自然是了得,只不過這對她過分的好,有些不正常。從話語得知,這應該是她和楚七多年不見后的初次見面,那么既然太后對楚七那么好,以前的楚七為什么對太后避而不見呢?
鶯鶯燕燕間,一女子快步從門口進來,一身淡黃色素錦,跪在太后面前“給太后娘娘請安,孫媳有罪,耽誤了拜見。”女子跪在大堂前。蘇瑾帶著笑,目光閃過一絲凄寂,悄悄的把顫抖的手藏在衣服后。
她就算化成灰,她也認得,本以為,時隔多年再見這個女人的時候,她會鎮定一點,她比六年前更成熟,更美麗了,不知道手上的鮮血是不是也越來越多?當初她可以用一句話,奪去了她母親生命,她親眼看著的,親眼目睹長槍沒入胸膛,這個面上賢惠溫柔的女人,殺人如麻。
當年她說過,她要讓這些人比她慘千倍萬倍,她說過,此生若復見,此仇不沉不滅不死不休。
“太子妃起來吧,哀家怎么會怪你,太子府上那么多事,太子又不肯娶妾,只能勞煩你了。”
太子妃欠身,起來溫婉的道“孫媳謝皇奶奶不責之恩。”溫婉懂事極了。
可蘇瑾怎么看她那張臉,都像羽兒,像羽兒眼睛被剜了之后的大血窟窿,帶著肉,流著血。
太子妃坐在了臺階下面的首桌,蘇瑾一直看著她,很誠心的笑,她在想她死的時候是不是還是這副賢惠樣子,是要讓她和羽兒一樣的死法?不,那是侮辱了羽兒。
太子妃注意到了楚七的目光,笑著致意。
蘇瑾同樣點頭,她的死法還真要費些腦筋呢。
接著又一個個的拜見起來,到齊毓秀的時候,齊毓秀盯著雙水汪汪的大眼睛,嚎啕大哭起來。蘇瑾暗想“好戲來了。”
“太后姑姑,你可要為毓秀做主啊。”齊毓秀邊哭邊說著“有人偷走了毓秀的碧落墜,那是母親留給毓秀的東西啊,就那么沒了。”
太后本來還很無奈的看著齊毓秀,想是以前也總這么鬧,可以聽丟的是碧落墜,表情不由凝重起來,碧落墜是他娘唯一留給秀丫頭的東西,秀丫頭應該不能那它開玩笑。
齊毓秀繼續說道“今天是姑姑節,出門的時候毓秀特意翻出母親留給我的那對碧落墜,來拜見太后姑媽,可誰知,到了這兒,看見人做了不規矩的事情,便說了兩句,誰知她卻懷恨在心,知道碧落墜對毓秀重要,竟然給偷了去。我也不說是誰了,你現在自己還我,我便什么也不追究了,只求你還給我。”齊毓秀哭天抹淚的十分傷心的樣子。
蘇瑾像看戲似得看著齊毓秀,她這說了半天,不過是想得到太后的重視和同情,可得到了又能怎么樣。
太后皺眉,秀兒平時是愛無理取鬧了些,從前都是專橫跋扈型的,想要的東西必須得到,而今天能放下面子,只求人能把墜子還給她,看來是真的丟了,又聽她話間好像知道是誰拿了碧落墜“秀兒,你說是誰拿了你的墜子,哀家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