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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驚蟄

  • 重生之唯恐不亂
  • 西溝雀斑
  • 3062字
  • 2022-07-05 14:39:13

開春以來嚴餌就發現隔壁王仁義家越來越不對勁,這才一月份唯獨王仁義家附近的草也綠了,花也開了,就連地下的蟲子也爬了出來,自己睡覺也總是被熱醒。

一種不好的預感爬上嚴餌的心頭,該不會王仁義和程塵就是他們……她有些不敢想,自己好不容易才有些盼頭的生活難道就要被打破了?難道要自己對王仁義痛下殺手?

不對,說不定只是個意外,王仁義怎么可能是他呢?首先年齡就對不上,這么多年過去了,他們一定早就回去了!一定是這樣的,嚴餌不愿意接受這個現實。

農歷二月四日深夜,嚴餌久久不能入睡,她站在閣樓上失神的看著已經入睡的王仁義。大概就是從這幾天開始的吧,嚴餌能明顯感覺到王仁義身上的靈氣越來越重,毫無疑問,他就是他。

這也就意味著,王仁義必須由她們斬殺,她對未來生活的所有幻想從現在開始全部破碎。就算再不愿意她也必須接受,自己本就是帶著任務來到人間,而不是奔著談情說愛而來。

凌晨十二點的鐘聲敲響,天空中一道驚雷閃過,冰冷徹骨的小雨隨之落下。

驚蟄起,萬物出。

濃烈兇猛的靈力從王仁義身上噴涌而出,直連整個星河,全國數十人同時抬頭看向這道常人不可見的靈力,心中五味雜陳。沉睡的王仁義眉頭緊鎖,久久不能醒來。

嚴餌痛苦的目睹了整個過程,心情久久不能平復。突然她跳出窗戶一躍而下,然后瞬間消失不見。

剎那間,嚴餌出現在市里的鐘樓之上,這個位置恰好可以看到王念澤的家,鐘樓之上還有著另一個人——程塵。

嚴餌在這些天早已猜到程塵的身份,可是自今年開始程塵就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沒出現過,然而就在剛剛程塵主動釋放了身上的靈力,看來他并非消失,而是一直蟄伏在暗處。

嚴餌輕輕地敲了敲樓上的大鐘,緩緩走到程塵身邊,陰陽怪氣的說到:

“將軍真是好心思,不愧是能當上將軍的人?!?

“你不必這樣,有什么話說就行了,我讓你來找我就是這個意思?!背虊m負手站立輕聲說到。

“別把你自己說的像個好人一樣,你這敗類!”嚴餌咬牙切齒的說。

“我只能說事實并非你所想。”

“那您的意思是當初叛離是一件很高尚的事情。”

“對于那些事我無話可說?!?

“那現在呢?現在你打算怎么說?”

面對嚴餌的質問程塵沉默不語,嚴餌接著說:“難不成你也會感到羞愧?你轉過頭來看看!看看我手上帶著什么!”

程塵轉過頭,看到了一枚閃閃發亮的戒指戴在了她左手中指上?!澳阒肋@是什么意思嗎?他和我訂婚了!就在今年,我答應他了!而現在我必須要去殺了他養了十六年的兒子,這公平嗎?你利用了我的善良,你也利用了他的善良!”

說到這里,嚴餌整個人開始嚎啕大哭,她已經崩潰了,她哽咽著繼續說:

“這不公平,不公平!你是罪魁禍首,什么都在你的算計里,你個畜生!你就不能早點告訴我嗎?哪怕是去年冬天也好!這樣我就不會答應他了!”

“我如果提前告訴你了,他還能活嗎?”程塵輕輕問道,不過答案是顯而易見的,自然是不能。

這次嚴餌沉默了,良久,她換了一種懇請的語氣說:

“你可不可以不帶他回去,只要你不帶他回去我就答應你可以當做什么也沒有發生,其他人的事我來負責,之后你繼續做你的司機,我們裝作什么也沒發生怎么樣?”

“不行,若是如此讓他活過來還有什么意義,何必讓我害了一條條人命,已經沒有回頭路了?!?

“你這么做究竟是為了什么?”嚴說。

“很遺憾我不能告訴你,你現在可以打我,罵我,這就是我叫你來的目的?!背陶f。

“你是在道歉嗎?”

“是的?!?

“我會殺了他的!”

“你盡管去,現在他已經不需要我插手了?!?

“你就不怕我帶著別人一起去!”

“你終究還是善良,你明明可以早些時日出手,偏偏等到了現在,你自己知道是為了什么,你不想讓別人看到,不想讓他傷心,更不想毀了他,所以你一直等,一直拖,你說服不了自己光明正大的對一個普通人下手……”

“夠了!我自己是誰我比你清楚!等著給他收尸吧!”

“你盡管去吧,這是他的宿命,就算他死在你手上我也不會說什么。”

雨停了,嚴餌再次消失,程塵一個人看著朦朧的夜景,輕聲嘆氣。

深夜,嚴餌避開監控潛入王念澤的臥室,王念澤今天還是不在,她懷味無限的環顧他的房間,輕輕躺在他的床上,最后苦笑一聲,不舍的取下手上的戒指,把它放在輕輕放在他的床頭柜上,他應該會懂吧。

次日清晨,王仁義從噩夢中醒來,滿臉的戾氣,他胡亂洗了把臉,吃了點東西,背起書包準備上學。

走下樓,推著自行車的王仁義看到嚴餌正在發動車子,關于她和王念澤的事王仁義也是知道一點,他也挺接受嚴餌的,于是他停了下來準備打個招呼。

一會之后,嚴餌開著車朝王仁義走了過來,停在他身邊,搖下車窗,說:

“我送你上學吧,剛好順路?!?

王仁義本想拒絕,但他看到了嚴餌鄭重的臉色轉念一想:“她是不是有事要說?”帶著這個疑問,王仁義輕輕點了點頭。

汽車緩緩發動,開向了一個人注定無法到達的終點。

帶著墨鏡的嚴餌面無表情的開著車,王仁義靜靜的看著窗外的景色,這條路好像走不到學校。路越走越遠,王仁義忍不住拿出手機看了一眼時間,現在已經遲到了,看來今天去不了學校了,隨后王仁義撥通了班主任的電話,講到:

“班主任,是我,王仁義,今天可能去不了學校了,我請一天假?!?

“嗯,我沒事,放心,就這樣,謝謝老師。”

說完,王仁義掛斷了電話,對著嚴餌問道:

“阿姨你單獨找我有事嗎?”

“有,到地方再說?!蹦氵@小子能不能不要這樣,還在替我想嗎?這會讓我很難辦啊!嚴餌心想。

陽光下墨鏡里王仁義始終看不出嚴餌臉上的表情。

身后的城市離她們越來越遠,人煙逐漸稀少,汽車最終駛向一處四面環山四下無人的荒郊野嶺緩。

她開到這里準備干嘛?難不成要殺人拋尸?一種奇怪的想法從王仁義腦海中閃過,他難得的開了個玩笑,說:

“阿姨,你不會打算殺人拋尸吧!”

嚴餌愣了一下,雙手離開方向盤,拿出一根煙輕輕點燃,然后說:

“被你猜中了?!?

王仁義被嚴餌的舉動下了一跳,但他還是不敢相信,焦急的說:

“姐姐,方向盤,方向盤,會死人的!”

嚴餌卻毫不在意,狠踩一腳油門,汽車失控沖出了公路,跌進深山。

一時間天旋地轉,一分鐘之后汽車以報廢的狀態被一棵大樹攔下,大樹在強大的沖擊力下被直接折斷,汽車也是被撞成了自行車的形狀。

王仁義在汽車停下之后狼狽的爬出車子,他強忍著疼痛穩住身子,扶著一棵樹檢查了一下自己的身體,還好,自己還活著,只是受了一些皮外傷。

旋即他開始焦急起來,他一個激靈沖向車子,尋找著嚴餌的身影,到現在他仍是不敢相信她會做出這樣的事,就算是,也見不得她死在自己面前。

嚴餌此時就站在他的身后,靜靜的注視著他,這一刻,她有些心軟了,但,她不能不做,他必須死!

嚴餌狠狠吸了最后一口煙,掐滅煙頭,緩緩朝王仁義走去。

王仁義聽到了身后的動靜,回頭一看是嚴餌頓時放松了下來,扶著腰大口的喘著粗氣說:

“嚇死我了,你沒事就好,你到底怎么了?”

嚴餌面色鐵青,沒有說話,走到他面前,用一記重拳打破了他最后的幻想。

拳頭結結實實的打在了王仁義的左臉上,這一拳,太重太快,王仁義被拳頭的后力直接帶飛,在撞斷一棵樹之后才停了下來。

疼痛對在他身上最為敏感,王仁義清楚的聽到了自己骨頭折斷的聲音,至于是那根骨頭他無法確認,此時他蜷縮著躺在地上,雙眼滲血,口水不受控制的從嘴里一滴一滴流了出來。

然而,并沒有結束,嚴餌一躍而起,從天而降一腳踩在他的頭上,倘若剛剛那一拳嚴餌用的是五成力,那么這一腳用的就是十成力,她不想看到王仁義死的太過痛苦,自己能做的就是幫他快些解脫。

王仁義的頭被一腳踩進了土里,他暈死了過去。

嚴餌見狀,摘下墨鏡,露出了一樣通紅的眼睛,彎下腰,用她最后的溫柔試了試他的鼻息,在確認王仁義的死亡之后站了起來,再次點燃一支煙,掏出電話,打給了一個男人,說:

“我已經找到他了,你們不用來了,對,他已經被我殺了,任務可以結束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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