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巴士克人語的起源
- 醫(yī)學密碼的奇怪數(shù)字
- 科普小組主編
- 1929字
- 2021-05-30 20:59:17
巴士克人居住在西班牙的東北部和法國的西南部,他們民族自尊心極強。這個民族的人相貌自成一格,身材中等,面孔狹長,鼻子挺拔,膚色帶黑,卻沒有同一地區(qū)的法國人和西班牙人那樣黑;他們的語言更獨特,是現(xiàn)代歐洲唯一不屬于印歐語系的語言。巴士克語的起源至今仍叫語言學家們迷惑不解。
對巴士克人的語匯細加研究,便會發(fā)覺大部分語匯和任何已知的語言毫不相似。巴士克語非常難學,外人很少能夠通曉其復雜的語法。巴士克語方言非常多,官方承認的就有8種,而次方言也有25種之多。一村甚至一屋之遙,就有不同的語匯和方言。這種語言復雜的程度,有一個十分流行的傳說可作最生動的注腳:魔王有一次遷到巴士克人所在的地方,居住了7年還是不得不離開,因為他只能學會“是”和“否”兩個字。
19世紀以來,科學家、語言學家和考古學家提出了種種說法試圖解開巴士克人之謎,但卻莫衷一是。最普遍的幾種說法是:古代伊比利亞人或克爾特伊比利亞人、北非柏柏爾人以及黑海與里海之間高加索地區(qū)各民族與巴士克人可能有血緣關系。
因為巴士克語與高加索地區(qū)的語言有些相似,所以可能這兩者有聯(lián)系。19世紀初,這種說法似乎有了證據(jù),當時考古學家在法國巴士克人居住的地區(qū)發(fā)掘到高加索人種的顱骨。但這項可證明巴士克人與高加索人有關的發(fā)現(xiàn)如曇花一現(xiàn),因為在19世紀60年代,法國考古學家布洛卡博士在西班牙巴士克人居住的地區(qū)發(fā)現(xiàn)另一個顱骨,卻是古代歐洲人種的。
布洛卡發(fā)現(xiàn)的顱骨,其形狀與現(xiàn)代巴士克人的差別很大,兩者之間并無密切的聯(lián)系。不過,他的發(fā)現(xiàn)可以認為巴士克人是歐洲一個原有民族的后裔,那個民族可能就是伊比利半島的原居民。
1936年,在烏爾提亞加洞穴里發(fā)現(xiàn)了兩種舊石器晚期的人類顱骨。一種和布洛卡博士以前發(fā)現(xiàn)的相同;另一種則與現(xiàn)代巴士克人的顱骨極為相似。這是迄今最有力的證據(jù),證明巴士克人是這個地方舊石器時代晚期居民的后裔,也首次說明巴士克人或許是巴士克地區(qū)的土生人。
雖然有這些證據(jù),巴士克人和他們的語言無疑還將不斷引起種種推測。正如巴士克史學家奧伊納提所說的那樣:“這個民族本身的發(fā)展史及其與其他民族的關系史很難下筆,因為沒有任何古代文獻記載這些事跡?!?
但作用如“羅塞達碑”的伊特拉斯坎文獻至今尚未發(fā)現(xiàn),考古學家手上只有相當多墓碑之類的銘刻,這些碑文銘辭都很簡單,多數(shù)只顯示墓中姓名、身份。學者目前也能辨識其中若干單詞,這些詞以字母拼寫,有點像希臘文。然而學者對此種語文的結構和語法所知極少,這種語文看起來與希臘文丁拉西文都似乎并無關聯(lián)。如果語文學家能夠加以破譯,那么現(xiàn)存文字資料雖則不多,不足以盡揭其日常生活狀況,但由于伊特拉斯坎語本身可能與世界其他地方的語文有關聯(lián),從而或可提供線索以解自古以來莫衷一是的伊特拉斯坎人來源之謎。
最少有一樣文獻是現(xiàn)代研究伊特拉斯坎人的學者渴望能看懂的——這一文獻如能破譯,今人便可略知伊特拉斯坎人的生活狀況,而非僅能窺其部分殮葬禮儀:19世紀末期,在一具木乃伊的裹布上發(fā)現(xiàn)一篇用伊特拉斯坎文寫的文章。那木乃伊由匈牙利公署一位官員自埃及運往歐洲,是他旅游非洲的一件紀念品。這位官員去世后,木乃伊輾轉送到薩格里布博物院。博物院的人員拆開木乃伊,在內層裹布發(fā)現(xiàn)這文獻。專家少不了要花幾年時間辨認其中文字,因為木乃伊自埃及運來,專家自然認為是埃及文。其上總共有216行文字,似乎是某種宗教傳單。這截寫上文字的裹尸布被人稱為“木乃伊書”,顯然只是一大幅中的一部分。
專家研究這木乃伊和裹布后,相信那具制成木乃伊的女尸也許不是伊特拉斯坎人,但裹布無疑是從一卷寫滿字的亞麻布上剪下來的。這卷亞麻布當時或許是由伊特拉斯坎商人或殖民者帶到埃及,而盡人皆知,埃及人向來不管裹布的來源。
自從德國專家鑒定木乃伊特拉斯坎裹布上的文字確為伊特拉斯坎文以來,有不少語文學家熱切于探索這謎一樣的文獻,可是至今仍無人能掌握伊特拉斯坎語文的“密碼”。一位學者說得對:“事情很簡單,要破譯一種無人能解的語言,惟一的方法是將它與已知的語言對照?!?
近至1964年,以研究伊特拉斯坎問題知名的意大利專家帕洛蒂諾教授,在羅馬附近派爾基(今稱為圣塞韋拉)地方伊特拉斯坎神廟進行發(fā)掘時,挖得3面金牌,其中兩面上有伊特拉斯坎文銘刻,另一面則有古跡太基文(即腓尼基人的文字)銘刻,而古迦太基文是語文學家通曉的文字。這是不是語文學家要找的物件呢?那面刻有古迦太基文的金牌是否即為兩面伊特技斯坎文金牌或其中一面的譯文?研究人員當時雖則沒有把握,但仍抱一線希望,興高采烈地將古迦太基文和伊特拉斯坎文加以對照比較,可是歷時數(shù)月,徒勞無功,仍然沒有什么頭緒。
當然,發(fā)現(xiàn)了金牌確實令人興奮,但似乎世界上還沒有可以拿來對照的文字,人們還沒有掌握伊特拉斯坎文語法結構,自然也就無法破譯伊特拉斯坎族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