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志明說的輕松,沈明卻是聽得格外的沉重,雖然按照宗志明的說法對沈明的晉升確實是有幫助,但沈明的心里是真的不想通過這樣的方式來晉升。
墨魚暗殺組就算是真的像是宗志明說的那樣脫離了控制,可他們仍就是在偽滿地區的一支有著絕對的殺傷力的殺敵利刃,就這么的被犧牲,沈明的心里為他們感到不值,雖然心里會為他們感覺到不值,可沈明也不是什么優柔寡斷之人,為了自己的安全和晉升,這中間的過程中若是要犧牲一些人的話,沈明也是能接受的,當然沈明不會在這過程中濫殺無辜。
“你不要有什么心理負擔,這么做,都是為了能進一步的讓國家早日擺脫被侵略的局面。”宗志明見沈明是神色有些異樣是拿大義開解道。
宗志明都這么說了,沈明還能說什么,是點了點頭,“服從安排。”
“好,我會盡快的將資料交給你。”
“組長身上機務纏身,以后的聯絡都將由我來負責,我們之間單線聯系,沒有重要情報,我們盡量減少接觸,有事情的話我會在報紙上刊登尋人啟事,你多留意,要是你有緊急情況聯系我,可以去悅來書店,暗號是:“你們這里有沒有《草葉集》;回答:抱歉本店沒有《草葉集》,有《五言飛鳥集》,客人您要不要看看;回答“是中華書局出版的嗎?不是的話我可不要。”
說完,宗志明是問道:“暗號記住了嗎?”
沈明是在心里默念了幾遍后回答道:“我記住了。”
宗志明看了一眼手表后是說道:“那好,你先好好休息,下午我會將資料送來,我希望你能在身體允許的情況下盡快的投入到工作當中去。”
“是。”
待宗志明離開后,沈明又在心里重復了一遍接頭暗號,看著窗外晴朗的天空是嘆了一口氣。
“哎~”
松下誠掛斷電話后是重重的嘆了口氣,市政廳又有一名人被殺,他的壓力是越來越大了。
自七點起,幾個小時內竟然接連有兩名市政廳的官員被殺,還是在憲兵隊和警察的雙重保護下被殺,這簡直是不可思議。
“這墨魚暗殺組的成員難道是長了翅膀不成!”雖然松下誠的心里是這么不切實際的想著,嘴上卻是很不客氣的對著站在他面前的兩個小隊長大罵道:“又死了一個!你們是怎么保護的!皇軍的臉面都讓你們給丟盡了!”
松下誠是沉著臉盯著那兩個低著頭恭敬的站在他桌前的小隊長怒吼道:“這樣的結果,你們讓我怎么向高橋課長交代!”
“鈴鈴鈴~”
辦公桌上的電話突然響了起來,松下誠一把抓起電話是帶著不耐煩的語氣說道:“誰是!”
聽得聽筒里傳來的聲音后松下誠是立馬恭敬的道:“課長!”
“是!是!”
在接連說了幾個‘是’后,松下誠是在高橋掛斷電話后放下了聽筒,沉思了一下后是對著那兩個小隊長說道:“繼續保護重點目標,對重點目標周圍三公里內的高層建筑要做到徹查,當然不重要的人員的保護也不能忽視,王道樂土的建立離不開他們。”
“哈衣!”
松下誠沒有在發火,兩名憲兵隊小隊長是暫時松了口氣。
“我們不能被暗殺組牽著鼻子走,對可疑的范圍內的建筑要進行清掃行動!對可疑人員直接抓捕!”
“寧可錯殺,不可放過!”
“哈衣!”
轉過街走上了巴爾干大街后,‘秀才’感覺身后是有人一直在跟著自己,“難道被人給盯上了!”
看著前面不遠處的雅戈爾賓館外面沒有按照計劃接應自己的‘獵鳥’的身影后,秀才心里的警惕是越來越強烈起來,看了一眼手表,11點20,按照計劃這個時間是正好的,可‘獵鳥’呢?
“這個獨行俠又干嘛去了!”
兩個人從‘秀才’的身邊走過,看著那兩人的背影‘秀才’心里一緊,雖然只是擦肩而過,可那兩個人給他的感覺是絕不是普通人。
“真被盯上了?”
心里有些疑惑的‘秀才’是將腳步放緩,看著緩緩駛過來的電車他是站在街邊的站點上掏出一支香煙點上,趁著抽煙的空隙是警惕的四下打量著。
乍看起來街上是一切正常,剛才那兩個‘可疑’人員也是已經走遠,雅戈爾賓館周圍也沒什么可疑的人員,雖然沒有發現異常,可‘獵鳥’沒有在規定的時間內出現在目標地點就已經很反常了,‘秀才’決定放棄計劃。
“鐺鐺鐺~”
電車的鈴聲響起,電車的速度是緩慢了下來,隨著上下電車的人群‘秀才’是上了電車。
就在‘秀才’上了電車的同時,三個著西裝的男人是在電車門關上前蹭上了電車。
三個在電車里走了個來回是沒有發現他們的目標。
“人呢!”
三人是抓著扶手面面相覷。
下了車的‘秀才’是快速的走入一條小巷里,瞅了一眼沒人跟進小巷子后他是將身上的西裝給脫了下來,拎這皮箱的手心里是出了一層汗,他的判斷沒錯,他被特務給盯上了,要不是他在那幾個特務上車時靠著人群遮掩在電車關門前下了電車,說不準此時他就被捕了。
警察和憲兵隊的搜查是越來越密集了,對于這點他們小組早就有心里準備,可讓‘秀才’心驚的是特務們竟然這么快就抓到了他的尾巴,這讓‘秀才’心里有種不好的預感。
路過一戶人家見到這家有衣服掛在院子里后‘秀才’是小心翼翼的進了這家小院。
雅格爾賓館的兩邊是各有一塊不大的地方,青石鋪就的地面上是擺放著幾張桌椅,以來供客人在外面喝點咖啡看看街景,每張桌上是有著一把撐開的大傘遮擋著陽光,給坐在桌邊的客人是提供了一處清涼。
‘獵鳥’坐在一張藤椅上是拿著一份報紙愜意的看著,然而,他的視線卻沒有落在報紙上,而是四處打量著街道上的行人,看了一眼手表后他是在心里喃喃道:“怎么還沒來?”
雖然他被組長收了槍械,可如今正是用人之際,并沒有不讓他跟組執行任務,他的任務是給槍手提供目標位置,他的目標是警察廳的一個機要秘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