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信用手輕輕撫摸著女子的頭,溫柔道:“怎么會,這天底下哪有比劉洛洛更好看的姑娘。”
低著頭的劉洛洛仰頭看向他,嘟起小嘴道:“那……那要是有呢?”
“呃……”這個問題似乎難住了男子,頓了頓繼續道:“就算是有,她笑起來絕對沒你好看。”
少女的臉頰就像燒紅的烙鐵,她用手捂住小臉,小聲說道:“我看話本小說里,男女雙方在相戀之后都會有定情信物,所以這個你收下吧。”
她從腰間取下兩塊翡翠玉佩,在圓月的注視下,將其中的一塊遞給了男子。
“我會一直加將它帶在身邊的。”阿信將它系在腰上,將劉洛洛攬在了懷中。
“那阿信……”
“呃,這個嘛……”
“那……我是說如果……”
“我肯定先選你呀……”
聽著他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陸塵也就吃了個半飽。
[我這是造了什么孽啊,隔著遙遠的時間長河,還要過來吃你們的狗糧,還讓不讓青春期少年活了。]
一絲涼意侵入陸塵體內,他猛的一哆嗦,從古裝肥皂劇中醒了過來,他整個人飄浮在湍急的河流中,洶涌的河水隨時都可能把他徹底淹沒。
陸塵回過神來,奮力想游向右側的沿岸,但虛脫的身體,和洶涌澎湃的水流比起來,簡直微不足道。
如沼澤般粘稠的黑霧,一寸寸取代了他原本的皮膚,他變成了惡魔。
身體受的傷仿佛得到了壓制,變得不再疼痛,虛弱的無力感也一掃而空,他又感受到了在人民醫院時的力量,甚至更加強上幾分。
成功上岸后,陸塵發覺自己腰間帶著的玉佩“不安分”了,他感受到了玉佩的興奮,這附近似乎有東西和它產生了共鳴。
把玩著玉佩,陸塵倒吸口氣,“這塊玉佩不會就是那倆的其中一塊吧,這也就解釋了自己為啥會進入回憶殺的原因,是另一塊玉佩在這嗎?相互吸引。
那些戴面具的神經病,該不會是沖著那塊玉佩來的吧,我要是去找,那不就不相當于去白給。”
正在這時,陸塵的精神體,和某種東西發生了關聯,似有一段若有若無的無線電波,在向自己發送信號。
陸塵果斷無視。
解除惡魔狀態后,在背著的小挎包一陣翻找,找到了一盒特效止痛藥,五包壓縮餅干。
吃了兩包餅干來充饑,陸塵發覺自己胸口處不再悶痛了,情況好轉了很多。
“惡魔的修復速度么?要是我再維持一段時間的話,傷勢就能全部恢復了吧。”
說是這么說,可他并沒有這么做,他自己維持惡魔是有時間限制的,在這里這么危險,拿底牌恢復傷勢,那就太虧了吧。
沿著岸邊走了一段路之后,原以為可以按著上流返回原路,卻沒想到這竟然有四個分岔路口,河水從不同的通道匯集流出。
這就很坑爹了,這就像是你在考試時亂蒙選擇題,四選一,自己只有百分之二十五的幾率能中。
面對這種情況,陸塵一向都選C,但這也沒英文字母啊,略微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往前走。
手電筒已經丟失了,但這不影響他前進,以他現在的視力,其實不用燈光也能看得很清楚。
他身上沒帶鐘表,也不知道走了多長時間,終于看到了出口,準確來說是個入口,
那是連接著右側石壁的山洞,應該是通向墓穴,或許自己現在就在墓穴內,他自己也分不清了,
古墓入口處明明就是一大片荒地,怎么會有瀑布還有河流,他都懷疑是空間折疊了。
進入里面后,就是四通八達的通道,陸塵漫無目的地走著。
“這時候要是出現個人給我當向導多好,也不用到處亂竄了。”
經過一個拐角時,有人突然在后面喊住了他,
“喂,你是誰,把頭扭過來!”
我擦,陸塵暗道不妙,把頭轉了過去,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戴著螳螂面具的男子。
“你不是組織的人!在這里活動的只有官方。”螳螂面具男子做出防備姿勢,冷笑道:“呵,我苦練螳螂拳十余載,今日就要然拿你開刀!”
根據情報,官方這次來的只有四個人,除了武皇和那小道士外,都是新人,特級大佬打不過,那我還打不過你?
“接招!”螳螂躬曲著身體,小腿驟然發力,如一只螞蚱,展現出驚人的彈跳力,十幾米的距離瞬間縮短。
好快!這是陸塵的第一反應,在螳螂揮拳的剎那,他僅來得及變成惡魔。
揮拳如風,做螳螂撞的拳頭擊打在陸塵身上,只能感覺到很痛,然后……然后就沒了。
見陸塵站在原地,沒有移動分毫,螳螂一愣,這怎么就突然變身了呀!
這次輪到陸塵反攻了,螳螂擊打在陸塵身上的拳頭還沒來得及收回,就被抓住關節,苦練三個月的擒拿手,終于派上了用場,
一招反擒拿,螳螂想要脫困,三個月只練一招的成果,展現出來了,陸塵靈巧地鎖住了他的關節,不給他留任何機會,
直接卸掉了他整條胳膊,膝蓋扎進他的腹部,螳螂嘴里涌出鮮血,心中有一萬頭草泥馬奔騰而過,誰說這是新手?這尼瑪猛的一批好嗎?
“大哥別殺我,我告訴你出去的路線。”
“說。”
螳螂強硬吞下了血沫,聲音嘶啞的說道:“你每過一個通道,墻面下就會有我們留下的記號,你只要…………”
話說到一半,他的另只手不知從哪掏出一柄匕首,角度刁鉆地刺進了陸塵腰部兩寸。
“找死!”陸塵的拳頭直接將他整個腦袋錘入墻面,面具裂開,露出了男人的臉,他無聲的笑了笑,沒有慘嚎,握住匕首的手臂垂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