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若是再有下回……”
沒等花容葉把話說完,洛月趕緊表態:“沒有下一次了,絕對沒有了!”
花容葉這才滿意了,他緩了緩臉色,放輕語氣:“小月月,你知不知道那樣真的很危險,早知道你會這么不聽話,我就算再……,也會跟著過去?!?
“再什么?”洛月捕捉到話語中的重點。
花容葉瞪了洛月一眼:“那不重要。”
隨即花容葉看著洛月身上的衣服,雙眼瞇了瞇:“小月月,你身上這衣服是誰的?”
洛月咳了一身:“買的,當時我的衣服不能穿了,正好有人路過就順手買了一件?!?
洛月這話并不算說謊,云盛他們當時真的是路過,她也真的給了云盛買衣服的錢。
花容葉有些將信將疑,這衣服的布料一看就是稀有的云錦,能穿這樣衣服的人,會因為錢把自己的衣服賣掉?
洛月被花容葉的目光看的有些心虛,急忙開口:“好了,我還要趕時間去學院,我的房間在哪?”
花容葉沒再說什么,從桌子上拿了一把鑰匙遞給洛月。
“你的房間就在旁邊,鏡月軒?!?
洛月拿了鑰匙,沒敢再耽誤下去,直接回了房間。
她要來了熱水,速度很快的洗了一個澡。
然后又換上了男裝,把自己畫成了那個皮膚黝黑長相普通的少年。
準備好后,她出去把其他人都叫來了她的房間。
房里花容葉,江宇山,小果,小梅,宛顏幾人全都到齊了。
洛月開口:“我一會兒就和江宇山去星耀學院報道,你們先在這住著,等我回來再為你們做安排?!?
花容葉不滿的扁扁嘴:“小月月,我也要跟著?!?
洛月很干脆的拒絕:“不行!”
那里是學院,又不是去玩的地方。聽說那里除了學生本人,連丫鬟小廝都不讓帶進去。
“那好吧!不跟就不跟。”花容葉見洛月嚴肅的模樣,也沒有再糾纏。
其他人自然也都沒有什么異議。
……
就這樣,洛月和江宇山匆匆用了早飯出門了。
星耀學院在百花城的外城,離他們住的客棧還有十幾公里的距離。
為了節省時間,洛月直接雇了一輛馬車,她可不想在開學的第一天就遲到。
雖然她的青竹速度更快,但是在這樣人流紛雜的地方,她不敢叫小青竹出來,不然肯定會引起人們的恐慌。
趕車的車夫聽到他們要去的是星耀學院時,眼神里掩不住的羨慕和景仰。
在普通人眼里,修仙的人是高高在上,神圣而強大的,完全不是他們這些平凡人能企及的。
馬車大概走了半個多時辰,終于在一所規模龐大的學院門口停下。
洛月一眼望去,學院三面環山,一眼望不到盡頭。
只有正前面,是一排高聳的墻壁,寬敞巨大的大門不知道是用什么材質制成,閃著幽黑的光澤,莊重而神秘。
此時學院的大門敞開著,門前站著兩個十七八歲的少年,正筆直的守在大門的兩側。
洛月把車錢付了以后,就和江宇山來到了大門前。
兩個少年把他們攔住,問:“你們是干什么的?”
洛月在懷里掏了掏,把那塊黑色的令牌拿出來,遞給面前的兩位少年:“我們是來學院報道的新生?!?
其中一個個子高的少年,把洛月手里的令牌接過來看了看,點頭:“沒錯,的確是咱們學院的入學令牌。”
這時,江宇山也連忙把自己令牌掏出來:“還有我,我也是來學院報道的?!?
高個子少年接過,又仔細看了看江宇山的令牌,點頭:“兩位學弟你們把這份入學表填一下,就可以進去了?!?
高個子少年邊說邊拿出了一份表格,遞到了洛月二人面前。
洛月接過看了一眼,這張表是填寫新生的基本資料,洛月沒有猶豫嘩嘩幾下就把表格填好。
江宇山也速度很快的寫完,將表格遞還給高個子少年。
高個子少年掃了一眼點點頭:“今年的新生們都在北面的廣場集合,你們可以過去了?!?
洛月淺笑著點頭:“謝謝學長!”
洛月和江宇山兩人進了大門后,映入眼簾的是一條寬闊平坦的石路,石路兩旁種著兩排粗壯的柳樹。
看柳樹那三四個人都合抱不過來的粗壯樹干,應該有些年頭了,給人一種悠長滄桑之感。
路上的人并不多,只有偶爾幾個也是行色匆匆,根本沒人會去注意洛月和江宇山二人。
他們二人很快走到了石路的頂端,前面就是一個三叉路,東路,西路和北路。
洛月和江宇山直接選了北面那條路,走了大約半刻鐘,果然看到了前面有一個碩大的廣場。
只見那里人頭攢動,黑壓壓一片,應該都是今年的新生無疑。
洛月和江宇山走到人群的最后面站定,江宇山望著前面的人群,感嘆道:“沒想到這里會有么多人。”
在沒來星耀學院前,江宇山其實是有點心里膨脹的,畢竟他們鎮上今年測出靈根的人總共也沒幾個。而他能在那么多人中脫眾而出,心里免不了有絲小得意。
可是現在看到眼前這樣的場面,只不過一個百花城的新生就有一二百個。
他心里的那絲得意徹底消失了,他覺得現在的自己就像是沙漠中的一粒細沙,一點都不起眼。
洛月感受到江宇山的情緒變化,拍了拍江宇山的肩頭,算是安慰。
江宇山嘿嘿笑了笑,收起了那絲失落,問洛月:“月兄,你說學院讓咱們在這等著是要干什么?”
洛月搖搖頭,她也是第一次來,不知道。
這時旁邊有個藍衣少年鄙夷出聲:“還真是土包子,連這也不知道??茨銈冞@窮酸樣,來什么學院,還是趕緊回家種地去吧!”
“土包子怎么了?吃你家的糧了?還是睡你家床了?”
江宇山很不服氣的出口,他不過是好好和月兄說個話,還被人擠兌了。
他雖然是農村出身,確實是土包子,但他也沒覺得有什么不好,畢竟人的出身不是由自己選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