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短短,不到百年,總會遇到無數(shù)的選擇與問題。
此刻,十年交情的三人也沒有逃避的打算。
“是的,我們有一段戀情。”燒烤店的包廂里,洛川索性把話說開,“只不過我們兩個人的身份畢竟有差別,怕你不接受或者多想,所以沒有告訴你。”
白超現(xiàn)在的嘴,能吞下一顆鵝蛋,“你?劉沖?你們倆?你喜歡這種的?你們倆什么時候勾搭上的?保密工作做的也太好了吧?”
“呵,笨蛋,”肖寒嘲諷道,“前前后后,這本書里的人差不多都知道了,只有你還蒙在鼓里。”
白超轉(zhuǎn)頭過來,看看肖寒,再看看洛川,自己苦笑了一下。
“其實這都是小事,”肖寒冷著臉笑了笑,“我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你也不知道,想不想知道呀?”
“肖寒,你別太過分了!”洛川直接站了起來怒斥道。
肖寒并不畏懼,只是微笑著說,“我要說的秘密和你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而且你知道的也不完全,難道就不想聽一聽嗎?”
白超拉了拉洛川的手腕,“今天是秘密時刻,等肖寒說完,我也有個事情要告訴你們。”
“那你先說吧!”肖寒冷笑著說,“我還挺好奇,你能有什么秘密的。”
白超頓了頓,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好像在做天人交戰(zhàn)一樣,最后還是開口道,“我正在和馬澤交往,以男女朋友的身份。”
“啊?”
“啊?”
肖寒和洛川都傻了,這個真的是兩人沒預(yù)料到的。
雖然以前白超喜歡過馬澤,但馬澤已經(jīng)明確拒絕了他啊!他們兩個人什么時候在一起的?
“就是之前,”白超低頭紅著臉說道,“只不過我們有難言之隱,她讓我不要告訴任何人,既然是你們也不行,否則就和我分手。”
“你們在學(xué)校沒有任何交流啊!”洛川驚訝道。
白超張了張嘴,回答說,“我們不要朝朝暮暮,自然不會在乎一時的小愛。”
‘啪啪啪’肖寒鼓起了掌,“真不錯,真不錯,原來我們早就離心離德了,個人都有自己的小秘密,真好!”
“不至于用離心離德這個詞吧?”白超抵觸道,“我的秘密說完了,肖寒你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們?”
“今天就到這里吧!”洛川站了起來,“現(xiàn)在店里正是上客人的時候,我們既然吃完了東西就走吧!不要耽誤我舅舅舅媽做生意。”
肖寒嘴角翹起,“這么害怕?”
“害怕什么?”白超跟著問道,“我真的都要瘋了,你們到底有什么事情瞞著我?為什么要瞞著我?”
肖寒也不著急,跟著洛川站了起來,“既然洛川不讓我們在這里說,那我們就換個地方,說了是我的秘密,找個安靜穩(wěn)當(dāng)?shù)牡胤剑仪那母嬖V你。”
洛川冰冷地看著這個多年好友,冷冷地問道,“你還是人嗎?你到底想干嘛?”
“洛川!”白超叫了一聲,“我知道你這么多年一直在照顧我們兩個,你現(xiàn)在的一舉一動也一定是為了我們好,但我已經(jīng)是成年人了,我有自己的考慮辦事的方法態(tài)度。”
“聽到了吧?”肖寒笑了笑,“好了,我們換個地方吧!去北廣場的長椅坐一會兒。”
洛川心里焦急,但覺得白超的話也有道理,便按下了躁動的心。
結(jié)了賬,三人來到了北廣場,只是此時正是晚飯后普通人的休閑時光,廣場的大爺大媽并不少,預(yù)先想要的長椅更是早就被人占據(jù)了。
三人去花壇邊找了個干凈人少的地方坐了下來,看著不遠處十幾個大爺大媽伴隨著快節(jié)奏的音樂跳舞。
白超也不急,因為他能從兩個死黨的態(tài)度上感覺得出,肖寒的秘密一定是一件大事。
“白超,如果肖寒做了一件錯事,不能讓世人接受,你還會當(dāng)他是朋友嗎?”洛川平靜地問道。
“切,拐彎抹角。”肖寒不屑地說,“白超,我就直接···”
“肖寒。”洛川打斷了對方的話。
“我曹,我真夠了,你們能不能直接一點,鈍刀子割肉,你們想折磨死我啊?”白超情緒激動地說,“十年了,我們認識十年了,有什么話還不能說的?”
肖寒微微笑著,“我曾經(jīng)和你一樣,有個妹妹。”
“我知道,只是你很少和我們說,我們也很少問。”白超應(yīng)聲道,“正是因為她被人拐走了,所以你才會有精神上的問題,倒后來我找我爸爸,讓他找了很多這方面的專家給你治療。”
“呵呵。”肖寒殘忍地笑了笑。
“可你剛剛告訴我,你之前的精神上的問題都是看書,學(xué)到,裝出來的?”白超試探著問。
“那是之后了,”肖寒解釋道,“我要講的是之前的問題,從小我父母就特別照顧我妹妹,還有爺爺奶奶,姥姥姥爺,這些人,都說老人家看重子嗣傳承,會更喜歡男孩,但我們家卻不是這樣。”
白超不禁皺起了眉頭,“可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怎么不記得你有爺爺奶奶,姥姥姥爺?”
肖寒收斂了心情,剛剛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不見,“我是九歲在書店認識的洛川,之后洛川又把我介紹給了你。九歲之前的事情,你怎么可能知道呢?”
聞言,白超也覺得有道理,九歲之后,三人可以說形影不離,但九歲之前的故事,自己卻一點都不知道。
洛川忽然直起身子,扭頭看著肖寒,“四個老人不會···”
“當(dāng)然不是,我只是一個幾歲的孩子,還沒那么厲害。”肖寒頓了頓,接著說道,“后來我趁著爸媽出門的那天,把她騙出了家,本想找個人少的地方教訓(xùn)教訓(xùn)她,可這丫頭從小被嬌慣壞了,還敢反抗!”
“別說了。”洛川再一次打斷了肖寒的話。
白超顫抖著聲音,“你,你把你親生妹妹送給人販子了?”
“我殺了她。”肖寒神色淡然地說。
聽到這四個字,洛川緊緊握著拳頭,閉上了眼睛,之前都是沒有證據(jù)的猜測,這一次,卻是肖寒自己說的。
說完這四個字,對與肖寒來說,也是一種解脫,這個秘密一直壓在他的心里,現(xiàn)在終于清清楚楚地讓兩個最好的朋友知道了。
白超腦子好像沒反應(yīng)過來,還是耳朵傳達信息錯誤,好一會兒他才尷尬地笑著問,“你,你開玩笑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