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夫看到男子熟悉的臉龐，一下子站起身來，沖到投影面前，愣愣吐出兩個字：“巴基！”

右手從投影的臉龐中穿過，一幕幕往事再次浮上史蒂夫心頭。

“107步兵團，詹姆斯·巴恩斯中士，明早起航開赴英格蘭?！蹦翘焖桶突诿绹就恋姆謩e，是他們第一次和霍華德見面，也是他被厄金斯博士注意的那天，他命運的轉折日。

“我還以為你會更矮。”那是時隔近一年在九頭蛇基地中營救巴基后，巴基的第一句調侃，兩人關系一如往常。

“讓我們為美國隊長歡呼！”那是巴基讓他在佩姬面前首次贏得歡呼。

更加難以忘記的是巴基在他眼前從火車上掉落的那瞬間，甚至巴基都沒有來得及和自己說最后一句話。

……

良久，史蒂夫壓下所有的情緒，看了眼巴基的機械左臂和左臂上的五角星圖案，平靜地問道：“他現在為誰效力？”

徐誠聽出了史蒂夫平靜下的波濤洶涌，吐出兩個字：“你猜。”

史蒂夫眼中泛著寒芒，盯著徐誠不言不語。

徐誠還是那副欠揍的笑容：“史蒂夫，這是我的禮物，是不是瞬間感到斗志滿滿?！?

史蒂夫聽懂了徐誠的話，告訴他巴基還活著已經是最大的禮物，其他的不再重要。

再次深吸一口氣，史蒂夫道歉：“對不起，徐，是我想當然了。謝謝你，這份禮物我很滿意，我欠你一個人情。”

徐誠無所謂地擺擺手：“我不知道告訴你這個消息是對是錯，他這些年殺得人可不少，你要有心理準備。”

史蒂夫這才想到巴基殺了不少人，比如他的朋友霍華德。片刻，他堅毅起來：“我會去查清楚，如果他殺的，我會送他進監獄。如果他是被人控制的，我要控制他的人付出代價。”

“找到了巴恩斯中尉，如果實在不行，可以送到和諧之城。只要你們兩人愿意加入和諧之城，我保證沒有人會找你們麻煩?！?

“謝謝！”史蒂夫也沒有回絕這條退路。

看著史蒂夫離開的背影，徐誠露出期待的神色，好戲開場。

史蒂夫離開和諧之城，開車回去的路上，思考著自己到底應該從哪里入手。

雖然他在二戰后期也活躍于戰場，但干得基本都是沖鋒陷陣的活，對于偵查、反間諜這類事情是完全不了解。

嘆了口氣，他決定還是求助于佩姬，那是他在這個時代唯一可以全心全意信賴的人。

可是當史蒂夫再次坐在佩姬面前時，看著佩姬已經蒼老的面龐，實在又開不了口，不忍心她再次為了自己的事情而勞心。

“史蒂夫，你的表情告訴我你有事情瞞著我?！迸寮坪蹩赐噶耸返俜虻莫q豫，開口道，“我雖然已經老了，但有很多事情還是有人愿意為我去做的。”

史蒂夫苦笑一聲：“有這么明顯嗎？”

佩姬握住史蒂夫的手，笑著道：“你本來就不善于隱藏，從你的表情可以讀出你的心。和我說說吧，有什么事情讓你如此憂心?！?

史蒂夫猶豫再三，嘆了一口氣：“巴基還活著?！?

佩姬雙手一顫：“真的？你從哪里知道的？”

“和諧之城，徐誠?！?

“史蒂夫，少和徐誠來往，他很危險?！迸寮о嵵貏窀娴馈?

史蒂夫有些不解：“為什么？”

“你知道他的少年遭遇嗎？”

“知道！”

“那么你知道近六年每天24小時不間斷的活體解剖意味著什么嗎？知道上萬次的死亡意味著什么嗎？”佩姬說話有點急，“意味著他現在的正常都是偽裝，意味著他比你想象地會更加瘋狂?！?

史蒂夫沉默：“但他是無辜的，是我們沒有保護好他，是社會辜負了他。”

佩姬無奈道：“說這些都晚了。這不是你我能夠解決的問題。但是史蒂夫，聽我的勸，遠離他，他不會是你的同路人?！?

史蒂夫點點頭，佩姬的勸告他會記在心中。同時他也決定如果徐誠為惡的話，他一定會付出一切代價去阻止他。

佩姬看到史蒂夫聽勸松了一口氣：“徐誠為什么要告訴你這個消息，你覺得小心是真是假？”

“他想拉攏我，讓我加入和諧之城。”史蒂夫沉吟片刻，露出一絲哀色：“這個時代我就剩下你和巴基了。不過這個消息是真是假，我都要去核實。如果他還活著，哪怕與全世界為敵，我都要把他帶回來。”

佩姬看著史蒂夫堅毅的面龐，柔情道：“我會支持你的，不管如何，我都支持你。晚些時候我會讓人聯系你，通過他們的力量，你會更容易找到巴基?！?

“謝謝！”

“你我之間不需要說謝謝，而且巴基也是我的戰友。如果早些年有他的消息，我也追查下去的?！迸寮罩返俜虻氖?，“只是答應我，不要再拿自己的性命冒險。是這個世界欠你們的，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去扛，把真相公之于眾，你們才是英雄?！?

顯然佩姬猜到了一些什么，如果巴基活著但卻一直沒有活在大眾的目光之下，那么他必然做過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情。

但史蒂夫不愿意說，她也不會追問，她相信史蒂夫，只是怕他不知曉利用輿論的力量，所以才提醒他一句。

史蒂夫點點頭，沒有再多說什么。

……

科爾森走進尼克弗瑞的辦公室：“局長，你找我?！?

“卡特女士剛剛來電，她得到消息巴基·巴恩斯中尉可能尚在人間，你幫助羅杰斯隊長找到他。”尼克弗瑞平淡道，“如果有可能，讓羅杰斯隊長建立對神盾局的好感。”

科爾森聽到尼克弗瑞的話激動起來：“局長，你是說我會和史蒂夫·羅杰斯隊長一起行動？”

尼克弗瑞點點頭：“是的，他從和諧之城得到消息，巴恩斯中尉還活著，想要去尋找他。”

科爾森聞言冷靜下來：“和諧之城？那邊的消息準確嗎？”

“那邊的消息不一定，但羅杰斯隊長是決定不會放棄追查的?！蹦峥烁ト鸪烈鞯?，“最近和諧之城那邊動靜很大，但都是把人推在前面，我們還是需要防范一二的。”

“明白，局長，一定完成任務?！笨茽柹行┡d奮，畢竟馬上就可以和偶像一起行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