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狼點了點頭道:“大俠饒命,小的以后再也不敢了。”
蕭肖看了丁曉生一眼,見丁曉生也在看著自己,臉上帶著微笑。
蕭肖之所以會聽到三狼星這三個字后有如此大的反應,只因為丁曉生告訴他的那些名單里,就有三狼星這伙人,因此,他們是無論如何也無法活的離開這里了。
蕭肖一字字道:“三狼星不是有三個人,怎么就你們兩個。”
人狼道:“不滿大俠說,本來是有三個的,可大哥被那個女俠殺死了,所以我們才會報仇的。”
蕭肖道:“死了一個也好,我也可以少殺一個。”這話說得很清楚,兩只野狼自然也聽懂了,蕭肖的意思明顯是要殺了自己,魔狼道:“大俠,你的意思是要殺了我們。”蕭肖點了點頭。魔狼不解道:“大俠,我們只不過是為了報復她,你為什么要下死手。”
蕭肖一字字道:“只因為你們是三狼星。”
魔狼的臉有些抽搐道:“沒別的原因了。”
蕭肖冷冷道:“沒有。”魔狼嘆了口氣,向人狼使了個眼色,突然人狼抽出雙刀就向蕭肖砍去,兩道金光一閃,緊接著一道銀光又橫劈而來,蕭肖腳尖一點,躍到空中,一腳踩在魔狼的銀刀上,使起千斤墜,蕭肖一落地,那把銀刀就被硬生生的踩在地上,魔狼拉了兩下,那把銀刀都是紋絲不動,然后深呼一口氣運起內勁,猛地一扯。當是時,蕭肖聽到身后傳來大刀的破空聲,腳尖一點在空中倒空翻三百六十度。
這座山廟不高,蕭肖這一躍恰好抓住頂上的房梁,而腳也恰好夾住人狼的脖子。至于魔狼,剛才猛地一扯,加上蕭肖的腳離開銀刀,用力過大整個人向后仰去在地上倒滾一圈蹲在地上。然后又猛地起身揮起銀刀向蕭肖砍去,蕭肖處于空中,魔狼就只能砍到蕭肖的腿部,蕭肖好似算好了這一步,雙腳一用力,竟將人狼硬生生的拽到了空中,而人狼的高度恰好就是魔狼銀刀的去處,魔狼滿懷怒心而砍,這力道必定不小,此時雖然也注意到了人狼,可刀一揮出,竟收不回來。
蕭肖雙腳一松,往上一翻,整個人盤在房頂之上,接著就有一道銀光閃過,再是一道血光閃過,人狼“撲通”一聲掉在地上,脖子沒有掉,但魔狼的銀刀卻已砍入人狼脖子的一半,卡在了脖子里,人狼自然是死了,殺人狼的人自然是魔狼。
魔狼呆呆的望著人狼的尸體,自己竟殺了自己的哥哥,這是他死也不敢想的。
蕭肖落在了地上,看了看地上的尸體搖了搖頭道:“你哥哥已死了,你還要獨活嗎。”
魔狼怒瞪著他道:“就算我要死,也要拉你做墊背。”說話之間,手中的銀刀已經向蕭肖的脖子處劈去,蕭肖身形一晃躲開這一刀,又是一個箭步沖了上去,眨眼之間,腰畔處的枯竹劍已經刺入了魔狼的咽喉。
魔狼倒在了地上,眼中充滿了驚訝,驚訝中似乎還有一絲微笑,驚訝的是蕭肖的劍,微笑的是他又可以與兄弟在一起了。
喉嚨,致命的喉嚨,一個圓圓的劍洞,與潘大少的喉嚨處的劍傷是一樣的。
丁曉生起身笑看著蕭肖道:“你若是將這件事公開與眾,名聲必定會在二流人士中打開。”
蕭肖冷冷道:“只是二流。”
丁曉生點了點頭道:“只是二流,不過哪一個大俠不是從小做起的。”
蕭肖道:“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
丁曉生道:“你非得這么急?”
蕭肖道:“日后有緣必會相見。”說著就離開了這里,走的時候還拿了兩個包袱,裝著人頭的包袱,他將這兩只狼的頭割了下來,否則又怎能公眾于世呢。蕭肖走了門口有三匹馬一座馬車,蕭肖雖然看到了,但他卻沒有騎,依舊是走在這天地之間,步子依舊很快,很穩。
丁曉生又坐回了酒桌上,沖著秦靈招了招手,道:“過來喝一點吧。”
因為剛才的事,秦靈一直處于恍惚之中,殺人,她殺過很多人,但不知這次為什么會如此懼怕血,殺人的血,難道是因為蕭肖的劍快、準、狠。直到丁曉生喊她才回過身來,哦了一聲走了過去坐到丁曉生的對面,端起一杯酒一口飲了下去。
丁曉生笑道:“女中豪杰,來敬你一杯。”說著舉起酒杯一口飲掉。
秦靈呆呆的看著他道:“你,你就是丁曉生。”
丁曉生笑道:“我就是。”
秦靈接著道:“你就是天下第一劍丁曉生?”
丁曉生笑道:“沒錯,閣下怎么稱呼。”
秦靈道:“叫我秦靈吧。”
丁曉生笑道:“秦靈,秦嶺,很有意思的名字,這里經常有土匪一類的人出沒,你一個女子為什么要跑到這里來。”
秦靈道:“找我未婚夫。”丁曉生面露不解,秦靈道:“我結婚那天,他竟然逃婚了,所以我就出來找他了,我一定要把他抓回去。”
丁曉生大笑道:“這是你們的家務事,我一個外人不便知道。”
秦靈突然站起身道:“小女子感謝恩公救命之恩。”
丁曉生大笑道:“些什么,江湖兒女從來不求感恩,再說了就我的不是你,而是剛才那位少年,要謝你就去謝他去。”
秦靈突然又坐在地上,拿起一杯酒喝掉道:“你早說嘛,其實我也懶得做這些禮數,從小就叫我什么三從四德,我都煩死那些了,憑什么你們男子就可以隨心所欲,而我們女的就必須講究這講究那,而且連婚姻都是被父母招辦,這也就算了吧,那個家伙竟然還逃婚。”
丁曉生大笑道:“這個你就要去問你的父母了,我看就算你父母給你定了什么三從四德,你也不一定遵守。”
.秦靈道:“你說的沒錯,他們從小就逼我,逼我一次我就跑一次,這么多年來,我都不知道離家出走多少回了,她們也拿我沒辦法。”然后頓了一下道:“算了,給你說這么多做什么,我還是想去找那臭男人去了,以后有緣必定重謝恩公救命之恩。”說著拿起自己的包袱離開這里,說走就走,女中豪杰,丁曉生又不禁大笑起來,怪,怪極了,只是今天一天,他就見到了兩個怪人。
喝酒,有酒必有醉,有醉必有醒。川云甲醒了,腦子中還有些迷糊,丁曉生笑道:“云甲兄,你剛才錯過了一個很有趣的事情,只怪你喝醉了,可惜,可惜。”
川云甲被說的迷糊了環視一周,見到地上有破碎的酒杯,在門口處還有一片血跡,不禁大驚起來:“少爺,怎么了,是不是蕭少爺有找你比試了,而少爺你傷了他。”
丁曉生擺擺手道:“沒有,沒有,只不過剛才又來了四個有趣的人而已,你若是醒著的話,肯定就會更有趣了。
他越說,川云甲就越迷糊,敲打著自己的腦袋,只怪自己酒量不行,不該醉的時候竟然喝醉了,錯過了一場好戲,“可惜啊可惜。”不禁嘆出聲來。
丁曉生道:“喝酒的人沒了,在這里也無聊得很,還是出去轉轉吧。”
川云甲沒有說話,而是出去駕馬去了,一出門,原本是一輛馬車,而現在竟又多了兩匹馬,不禁向丁曉生投去疑惑的眼神,丁曉生笑道:“這就是哪些有趣人留給咱們的,走,咱們騎馬走。”說著跨上了一匹馬,川云甲就騎上了另外一匹。
馬不是什么好馬,但也不錯,速度也不慢,坐在馬上顛簸也不算太大,川云甲問道:“少爺,咱們去哪里?”
丁曉生道:“就到前面的城鎮去,看看有什么有趣的事沒。”說了一聲,駕馬飛馳的更快了。
大地之上,還有這淺淺的一層冰雪,丁曉生就駕著這匹馬行走在這冰雪之上,在大地上畫出一道淺淺的半月形的圖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