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曉生道:“這倒不是,只不過鬼影在你之前就遭到了他們的毒手,他的手斷了,也不能在出手了。”
單云濤聽完后久久沒有說話,只是一個勁的嘆氣,他在為自己嘆氣,也在為鬼影嘆氣,說不定也在為以后的丁曉生嘆氣,他擔心丁曉生也會遭到他們的毒手。
單云濤開口道:“司徒影楓呢,你們聯手如何,他不會也遇難了吧。”
丁曉生道:“差不多,他被他們抓住了,不知道現在如何了,我一會就去找他們,我怕再耽誤一會,司徒就會出現意外了。”
單云濤道:“你知道他們在哪里?”
丁曉生搖搖頭道:“我不知道,但有人知道。”這個人自然就是胡莉,想要找到司徒和蕭肖,就全都靠這個十九歲的小姑娘了。而且還是一個很會吃醋的小姑娘。
丁曉生現在就在大廳,坐在胡莉的身旁,胡莉湊在他的耳際道:“你真是個壞蛋?!?
丁曉生冤枉道:“我怎么了?”
胡莉道:“你一看那個小姐,眼睛就直了,我不管,你要敢在外面找女人,我就不理你了。”
這種情況,丁曉生還能說什么,所以他只能苦笑,女人一旦吃起醋了,你最好就要順著她。
他想要在胡莉的身上打聽到司徒影楓和蕭肖的下落,可得到的答案只有三個字,不知道,看她樣子是真的不知道,一個連任何人都不相信的人又怎會告訴這樣一個小丫鬟。
該怎樣才能找到他的兩位朋友,又成了丁曉生的一個難題。
煩惱,丁曉生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多的麻煩,丁曉生也感到十分疑問。
單芙蓉道:“丁大哥,你會為我爹爹報仇的是吧?!边@么甜美的聲音,丁曉生都不忍心拒絕,單芙蓉長得雖不是什么國色天香,但她清艷的容貌也可令不少人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最主要的還是她的聲音,她的聲音很甜很美,如果唱歌的話絕對是一名角。
胡莉輕輕哼了一聲,來表示自己的不滿。
胡莉悄悄道:“我們離開這里吧,你不是還咬著你的朋友嗎,在這里又怎么找的到?!彪x開這里被她說來好像是理所當然,其實還不是想要丁曉生離開這里,省的這家伙被那個芙蓉勾走了。
男人對待伴侶這一點,永遠是私自的,女人又何其不是一樣,在某些時候,女人的度量要比男人的還要小,就比如現在,丁曉生只不過和單芙蓉說了一句話而已,她就成了一個醋罐子。
丁曉生只得笑道:“當然要離開,不過你知道他們在什么地方嗎?”
胡莉又是一撅嘴道:“我要知道早就告訴你了?!?
丁曉生只好嘆氣,江南這么大,要藏個人豈不容易的很,看著丁曉生的煩惱的樣子,胡莉心里又多了些愧疚,道:“曉生,我不能幫助你,你不會怪我吧?!倍陨χ粗麚u了搖頭道:“你多心了?!?
胡莉還是有些愧疚道:“那你打算怎么辦?!?
丁曉生想了一會道:“我們只有一個方法?!焙蛐α诵c頭道:“等?!倍陨残α耍鸵粋€聰明人在一起就是好,自己還可以省些口水,話不用說完,對方就可以明白了,胡莉年紀不大,確是機靈。
丁曉生現在就要等,他們發現自己走了一定會想辦法找自己。與其浪費時間找他們,不如等著他們找自己。
丁曉生覺得自己這個點子實在有個聰明,他好像又突然想起了什么,道:“今天多少號。”
胡莉不知道他為什么問這么一句話,疑惑的看向丁曉生道:“二月初八?!?
丁曉生喃喃了一句:“二月初八。”他想起了二月初十的西湖之約,所以才問起今天的日子,今天距離二月初十不過兩天,看來只能自己去了,他有些擔憂,自己這一去是不是還會活的回來,單身獨闖龍潭虎穴,看來的確刺激的很。
夜,安靜的夜。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到處都有蟋蟀的凄切的叫聲。夜的香氣彌漫在空中,織成了一個柔軟的網,把所有的景物都罩在里面。眼睛所接觸到的都是罩上這個柔軟的網的東西,丁曉生就認為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張網,一張沒有盡頭的網,思索的愁緒令他的眉頭緊皺。
單家莊的后院有座制糖,荷花池,二月的江南,池塘里面只有一些花梗,他覺得自己的生涯就像這花梗一樣殘缺。
月光照在丁曉生的背影,顯得凄涼至極。
無聊的他隨手撿起地上的小石子,打向池塘。一個女子從走廊經過,看到了丁曉生,走了過去,坐在了丁曉生旁邊,丁曉生笑了一聲道:“是你?!?
女子道:“丁大哥,你很喜歡獨自一個人在夜里?!甭犓穆曇?,原來就是單家莊的大小姐單芙蓉。
丁曉生丟出了一個石子道:“一個人若不是懷有心事又怎么會獨自一人,你很喜歡荷花?!?
單芙蓉道:“你怎么知道?!?
丁曉生道:“荷花一年只有在夏季盛放,偌大個池塘空空的只等著夏季的荷花,這豈非不是喜歡荷花?!?
單芙蓉捋了一下頭發道:“青青映草水瀲滟,微風拂面水中仙。出水芙蓉花香溢,聞香蓮荷別樣紅?!?
丁曉生笑道:“好詩,好美的蓮荷,這是誰的詩?”
單芙蓉道:“表哥的。”
“表哥,表哥是誰?”丁曉生問道。
單芙蓉道:“這是表哥送給我的詩,可是表哥已經不屬于我了?!边@句話,她說的很凄涼,丁曉生感覺出這個表哥與她之間的種種恩怨一定復雜的很。
單芙蓉像是在傾訴,一說起來就停了不下來,丁曉生就只好靜靜地聽著,“我和表哥從小青梅竹馬,他說過要娶我為妻,結果后來他有了未婚妻,我知道他以后就不能在陪著我了,我也不能再做他的妻子。”她說了很多,丁曉生的心里也有了些心酸,這種事并不少見,明明是青梅竹馬的小兩口,長大后卻因父母指腹為婚而分離。
丁曉生道:“你的表哥難道就沒有一點愧疚感?!?
單芙蓉道:“他走了,新婚的那一天,他逃離了家里,不知道跑到了哪里?!?
丁曉生道:“你的表哥倒也是一癡情男子,他是誰,我若碰到了他,絕對要請他喝一頓,他叫什么?”
“楊鑫?!?
楊鑫?這二字就如晴天霹靂一般打向丁曉生,他掏了掏自己的耳朵又問道:“你說誰,楊鑫?”單芙蓉點了點頭,這個楊鑫會是鳳尾城的混混楊鑫嗎,時尚重名的多得是,應該不會那么巧吧。
單芙蓉問道:“你認識楊鑫?”
丁曉生苦笑道:“應該不會是一個人吧,你表哥的外貌什么樣?!?
單芙蓉愣了一會,她又看到了希望,仿佛自己的表哥就要出現在自己的眼前,他將自己的表哥敘述給了丁曉生。
楊鑫,一個神秘的浪子混混,楊鑫又是一個大家少爺,神秘的表哥。
聽單芙蓉的介紹,此楊鑫的確就是自己所認識的那個楊鑫,“他會武功嗎?”
單芙蓉道:“他會劍法,使得一手軟件。”沖這方面,的確就是楊鑫了。
楊鑫原來還有如此心酸的歷史,他倒是掩飾的挺好,自己還以為他只不過是個無所事事的小混混而已,誰知還是一個一個大少爺,可是他這個大少爺卻因自己遭到了意外,他該怎么向眼前這個苦苦等著的少女說呢。
他實在不不希望單芙蓉會問起楊鑫的下落,可單芙蓉就偏偏問了:“你認識我表哥,他現在哪里?”
丁曉生嘆了兩聲,他不愿欺騙這個癡情少女,便如實的告訴了她,他本以為少女會悲傷地哭上兩聲,誰知單芙蓉竟笑了,丁曉生疑惑的看著她,單芙蓉的臉龐上的確有了淚水,幸福的淚水,她道:“我能知道他的下落就已經很滿足了,丁大哥,后天你去嗎?“
后天就是二月初十,西湖之約,為了自己的朋友,兩肋插刀。他看著單芙蓉期待的眼光,笑笑道:“去?!皟H僅一個字,給了單芙蓉一個希望,她幻想著和自己表哥再度相遇的那一刻。
單芙蓉看向天上彎彎的月亮,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妙,她覺得生活好像幸福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