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劍就是一個人的象征,殘雪劍就是丁曉生的象征,提起殘雪劍,自然就會想到丁曉生。只有一把真正適合自己的劍才能發揮出自己的真正實力,所以丁曉生才想讓蕭肖換一把真正的劍,一把適合自己的劍,可看來,蕭肖只喜歡那把竹劍。
可竹劍畢竟是竹劍,竹劍又怎能比得上鐵劍鋒利呢,丁曉生看來還是沒有悟出劍地真諦,一個真正的劍神,縱是無劍在手,也可天下于無敵。
蕭肖道:“還是這把劍適合我。”
舞劍弄影,刻苦學劍,造就一代劍神,孤傲少年,必將有一番大氣候,將來的劍壇就會是蕭肖的天下。
二月初五,涼爽。
清晨的雨露在樹葉上滴答滴答的落下,今日的空氣格外新鮮,令人不免有了些貪圖這些空氣的念頭。
祁連山腳下,羊腸小徑蜿蜒曲折,似蛇一般通向遠方,就在這條小徑上,有十來人趕著三輛馬車緩緩而來,馬車壓出的車印在小徑上留下條淺淺的痕跡。
這些人就是馮家鏢局的人,馮家鏢局雖不是江湖中什么一流的鏢局,但在他們那一代,卻是響當當的龍頭鏢局,運的貨自然不會是什么小玩意。
因此他們也將自己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上,時刻關注這兩旁,他們知道這里土匪橫行霸道,說不定就會讓他們碰到一伙。
車上的這趟鏢無論如何是要死死守護,若是有了半分差錯,不用說喪在土匪手下,哪怕是回去,也會被鏢局的人五馬分尸,他們就曾見過自己的伙伴因鏢被劫,受到懲罰,五匹馬拉斷伙伴的四肢,那種感覺,他們可是不想嘗試。
正因為馮家鏢局的規矩嚴,所以才混出些名頭,也才有人找他們報送這一趟名貴的鏢,幾十尊玉佛就躺在這三輛馬車里休息。
帶頭的是馮家鏢局的副總鏢頭,馮銀,馮家鏢局是一個家族企業,凡是有些職位的都是馮家的人,馮家鏢局的創始人就是馮嚴,然后就是總鏢頭,兩位總鏢頭為馮金,馮銀都是馮嚴的兒子,因此,馮銀更不允許自己的貨出現差錯。
他們總共來了十三個人,一個副總鏢頭,兩個趟子手,剩下十個是鏢師。
其中的一個趟子手道:“馮大哥,我們趕路趕了一天一夜了,休息一會吧。”他不提還好,他一提眾人都感覺有些勞累了,干了一天一夜,無論是誰都會覺得勞累。
馮銀看了看遠方的路道:“好吧,就休息一會,不過不要太長,這條路上土匪較多,大家要時刻保持著一顆警惕的心。”
眾人為笑著點了點頭當場坐在地上,馬車上,隨手拿出自己的帶的干糧充饑。
太陽開始露出一抹紅暈,剛剛露出了一張紅彤彤的臉角。
馮銀道:“好了,啟程。”眾人又嘆了口氣紛紛起身守護在馬車周圍開始緩緩前進。
日出的紅陽已經完全露出了那張大餅臉,天空也泛出了魚肚白,車隊已經到了秦嶺和祁連山的交接之處。
就在這個地方,馮銀最不想碰到的人出現了。
二十多人就像幽靈一般突然從兩邊的樹林中竄了出來,擋在車隊的面前。
車隊停了下來,望著周圍土匪,全都抽出了隨身的片刀,怒瞪著周圍的人。
馮銀笑笑道:“朋友,匪鏢本是一家,請江湖朋友街道。”
二十多名漢子從車隊的兩旁慢慢的匯集在了車隊的前面,站在最前面的就是這二十多人的頭頭,他道:“我們是星云十三煞的,朋友想要借道而過,恐怕要支付一點養路費吧。”
此人就是星云十三煞的七當家孫老七,本領不大,但為人奸詐陰狠,極度的一個小人,他雖排名老七,但在江湖中的名聲卻要比莫子云的還要高一些。
馮銀道:“貢獻點是應該的,卻不知朋友想要多少。”
孫老七嘿嘿一笑道:“我們也不是不講理的人,你們這里有三車,我們只要一車就行。”馮銀的臉色稍微變了變,這還叫講理,一車的玉佛,到了市面上,少說值千萬兩黃金,他要這一車,口氣倒是不小。
馮銀笑道:“閣下不覺得自己要的太多嗎?”
孫老七哈哈大笑道:“不多,不多,平常人馬我都是通吃,而看在閣下是馮家鏢局的,所以才大打折扣只要你三分之一。”
馮銀笑道:“閣下連我們是哪里來的都知道了,想必提前都已經打聽好了。”
孫老七笑道:“我們從不打沒準備的仗。”
看樣子,這場打斗是免不了的了,馮銀的眼光突然變的尖銳,向后撤了一步喊道:“亮青子,輪子盤頭。”眾人皆舞了舞手中的片刀,將三輛馬車團團圍住。
馮銀也抽出了自己的佩刀,這是一把奇異的短彎刀,從波斯來的,孫老七瞄了一眼這刀道;“你這刀倒是好。”
馮銀道:“確實好刀,只不過這刀要咬人。”
孫老七大笑道:“好一把咬人的刀,可也只不過是要人而已,我這把刀可是會吃人。”說著腰畔中的刀已經脫鞘猛的向馮銀砍去,下面帶的二十多個弟兄也紛紛亮出了自己的家伙。
馮銀道:“全體守衛。”接著就是一場大混戰,馮銀為馮家的二少爺,武功按說不會差,可偏偏就倆孫老七的二十招都接不過去,胸口中了一掌兩人帶刀一同飛了出去,鏢頭尚是這樣,下面的鏢師就更不用提了,只不過是一些三腳貓的功夫,嚇唬嚇唬撲通的混混倒是可以,可面對著這些常年盤踞已久的土匪,還是有些力不從心,短短的一刻之間,就有三兩人躺在了地上,吱呀喊叫。
馮銀啐了一口反手一刀與孫老七的刀迎擊撞在一起,砰地一聲,火花四濺,馮銀手中的彎刀被震得飛到空中,馮銀摸著自己的虎口,感覺一陣生痛。
彎刀還在空中飛著,孫老七咧嘴一笑,一刀向馮銀的脖根處砍去,突然原本在空中的彎刀,迅猛的朝自己飛來,刀劍正好擊在彎刀的刀身處,孫老七一震,一刀刺了個空,扎在了離馮銀脖子一寸處的泥土里,他的心一驚,回頭一望,然后就見到一只腳踹了自己的胸口處,緊接著就聽到“撲通”一聲,自己無緣無故的就被踹到了一邊。然后就在空中落下兩人,一個面露微笑,一個卻是冷冰冰。
孫老七撫摸了一下自己受傷的胸口,哼了一聲站起身來道:“你們是誰,多管閑事。”
來者自然就是丁曉生和蕭肖。
丁曉生笑道:“我們是專程來找你的,并不是來管閑事的。”
孫老七的額頭處青筋迸起,怒道:“你可知道我是誰。”
丁曉生笑道:“我都說了是專程找你的,自然知道你是誰。”
孫老七拍了拍屁股上的塵土道:“不管你找我有什么事,敢把老子撂倒就不是好東西,兄弟們,先砍了這兩個家伙再管他們。”
說著自己身先士卒,撿起佩刀大喊著朝著丁曉生砍來,老大都這么勇猛,下面的人又怎么能無動于衷,也都紛紛離開了馬車旁朝著蕭肖沖去。
孫老七武功雖好,可又怎能比的上丁曉生,就連莫子云都不是丁曉生的對手,更不用說排名老七的他了。
過了五招,孫老七就又被踹了回來,丁曉生沖著馮銀喊道:“你還不快走。”
馮銀一愣點了點頭趕緊起身招呼起自己的弟兄干起馬車,他對著丁曉生道:“感謝恩公救命之恩,來日必將涌泉相報。”
丁曉生道:“少廢話,趕緊走。”
馮銀果真不再廢話,干起馬車飛快的向遠方跑去,孫老七啐了一口大喊道:“哪里走,留下名來。”一個縱身向馮銀追去,一招泰山壓頂在空中就朝著馮銀的腦袋砍去,還未砍到,丁曉生就飛來一腳揣在他的脊椎處,又是撲通一聲飛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