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影的手一斷,這華山論劍自然就參加不了,所以這下手之人必定是參加華山論劍的人,能勝過鬼影的人又不多,這兇手是誰,丁曉生心中也有了些猜測,能與鬼影成為敵手的除了司徒影楓,單云濤和自己外,江湖中很少再有其他的人,單云濤的絕學是譚腿,用劍卻是一般,所以這手腕并不是他的杰作,至于司徒影楓他的刀很快,也有可能是鬼影的對手,只不過昨夜一夜,司徒影楓正在查詢星云十三煞的下落,想必這兇手也不會是司徒影楓吧。
丁曉生一心懷疑這兇手就是袁天霸,袁天霸的身份沒人知道,他的武學就更是無人知曉,但從星云十三煞的實力來看,袁天霸這個人的武學必定不差,而且袁天霸也會去參加華山論劍,鬼影遭難對他來說也有好處,這樣一來更加引發了丁曉生對星云十三煞的興趣。
人漸消散,老者收拾起自己的家伙什朝著茶館內走去,妙齡女子對著丁曉生抿嘴一笑,好像有意勾引丁曉生似的。
楊鑫問道:“曉生,他都講完了,可我也沒有聽到有什么好消息啊。”
丁曉生笑道:“好消息就快來了。”說著站起身來向老者走進的內屋走去,楊鑫對著蕭肖一笑道:“走,看看去。”
“當當當。”門并沒有關,出于禮貌,丁曉生還是敲了三聲門,妙齡女子走了出來對著丁曉生笑道:“進來吧,爺爺在里面等著你呢。”
丁曉生一愣笑了笑,聽女孩這么說,好像這老者早已知道丁曉生會來找他似的,楊鑫也笑了,看來今天會有一些收獲。
房間不大,打扮的粉氣,明顯是一家小姐的閨房。老者就微微坐在里面,面前的桌子上放著幾個杯子和一壺茶,自己正在抿嘴品嘗著。
丁曉生走上前去恭手道:“先生。”
老者笑道:“是丁曉生吧,又有什么事情來找我這個糟老頭子。”
丁曉生點點頭道:“老先生,您怎么知道我又來打擾您了,先生不愧是江湖百曉生。”
老者微微搖搖頭道:“江湖百曉生不敢當,只不過是知道你若是沒事才不看我這個老頭子。”
丁曉生笑道:“先生說哪里話,又不是必須有事才來拜訪先生。”
老者搖頭道:“罷了罷了,你還能來看我就已經很不錯了。”
兩人有說有笑,就好似是很久不見的老朋友一般,這老者又是誰,楊鑫心中不免泛起了嘀咕,蕭肖還是一沉不變,臉色冷清,仿佛在他的眼里已經沒有任何事情能打動他了。
丁曉生笑道:“老先生知道我來做些什么?”
老者點了點頭道:“你知道規矩,一個問題十兩銀子。”一聽這,楊鑫不禁笑出聲來,一個問題十兩銀子,這生意倒是不錯,什么也不用做只需聊上一會天就可以得到銀子,說出去肯定有很多人不信,就算信有這種人,也不信有肯花十兩銀子問問題的人。
可事實上就偏偏有這種人,丁曉生就是一這么個怪人,他從來不吝嗇自己的錢,可他的錢又是來自什么地方,世上本就有很多疑問。
眾多的武林世家,武林高手,他們有沒有工作,他們的錢又是來自哪里,這些本就是江湖的秘密,江湖的規則。
十兩銀子,楊鑫看的都心動,丁曉生卻毫不在意,原本自己手中的一錠銀子就這樣的歸于了對方的手里。
老者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好吧,有什么事快問吧,你知道我一向沒有太多時間。”他的確沒有太多時間,除了在這里說書的時間外,他只有很少的時間呆在這里,他的大部分時間都是花在收集消息上,否則他又怎能知道如此多的江湖秘事,倒不是秘事,只不過他的消息靈通,比別人早一些時間知道罷了。
這些,丁曉生自然知道,趕緊道:“星云十三煞的總部在哪里。”
老者笑道:“早知道你要問這個問題,我就該多收一些,五十兩也不為過。”他這樣說,就意味著他知道,丁曉生看了楊鑫一眼,臉上露出了微笑,老者嘆道:“唉,說什么也晚了,十兩就十兩,星云十三煞的總部在江南。”
江南,丁曉生愣了一下,他總以為星云十三煞的總部既不在祁連山,也應該不遠,可萬萬沒有想到,它竟然是在江南,江南是個很美的地方,尤其是江南的杭州,上有天堂下有蘇杭,老者道:“那地方就在杭州。”
丁曉生笑道:“他們挑的地方倒是不錯。”過了一會兒,又道:“那星云十三煞的老大是誰?”
老者默默地笑著,不說話。丁曉生猛的拍了一下自己嘆口氣又遞給他十兩銀子。
老者這才道:“袁天霸。”
丁曉生道:“就這。”
老者道:“難道不是袁天霸。”丁曉生道了一聲是,又無奈的搖頭,這十兩銀子算是打了水漂,他自然也知道星云十三煞的老大是袁天霸,可他想要知道袁天霸的真實身份是誰。
見他無奈地表情,老者突然大笑道:“算了,再給你補充點,袁天霸,這只不過是他的一個代號,原名并不是袁天霸,他是江南人,而且必定是一個豪家,可究竟是誰就連我們也不知道,那家伙隱藏的太好了。”
丁曉生點了點頭,臉上的不悅一掃而光,這個答案已經很令他滿意了。他又思索起來,他必須仔細的想好沒一個問題,以至于不讓銀子百花。
揣摩了許久,也不知道再問些什么,楊鑫卻已開口道:“殺死莫子云的兇手是誰。”他這一說倒提醒了丁曉生,丁曉生道:“對。”說話中手已經又掏出了十兩銀子。
老者擺擺手道:“這問題免費。”竟然還有免費的,丁曉生有些詫異。
老者笑道:“因為你是我的老顧客,贈你一個答案,我不知道莫子云的兇手是誰。”一聽這,丁曉生又搖頭苦笑,他還在想這老頭怎么會突然好心,搞了半天答案就是不知道。
老者道:“只不過我提醒你一句,殺死莫子云的兇手就是你們。”
三人皆是一愣,丁曉生道:“若是我們,我還回來問你。”
老者道:“我知道不是你們,可有人不知道,至少星云十三煞的人就已經開始行動,因為他們都認為是你殺死了莫子云,所以你的麻煩來了。”
麻煩,丁曉生看來又有麻煩了,不過他都已不在意,他本來就是要找星云十三煞,現在他有了更好的主意,既然星云十三煞仇視自己,何不讓他們來找自己,一想到這兒,他又笑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就是個天才。
此時的他已經離開了茶館,他已經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答案,不知道現在司徒影楓是否已經回來,這次說不定能叫那家伙給自己挖九九八十一條蚯蚓,正好自己也可以嘗嘗蚯蚓的滋味,一想到這些,他就更開心了。
走在路上,楊鑫才問出了自己的疑惑:“那老頭究竟是誰,他真是一個怪老頭,世界上竟還有以此來掙錢的。”
丁曉生笑道:“你應該知道他,五年前火遍全武林的江湖百曉生,靈虛道人。”
楊鑫果然吃了一驚,靈虛道人的名號在五年前的確是響遍大江南北,無論有誰有疑問都回去問這位智者,因此他也常常遭到殺身之禍,五年前的一次有人襲擊他,就被丁曉生撞見救了他,從此之后,靈虛道人就成了他的怪朋友,從那以后,他便退隱了江湖,做起了一份說書的工作,這的確很適合他,而且他的業余工作就是向丁曉生這種怪人回答一些棘手的問題,當然他現在已經沒有了當年的風火,知道他在這里的人,都是他的朋友,絕對不會背叛的朋友,丁曉生就是他的一個朋友。
蕭肖道:“他是個道人。”
丁曉生點了點頭。
蕭肖道:“道人怎么還會有孫女。”
丁曉生大笑道:“他是個很奇怪的道人。”
蕭肖道:“為什么奇怪?”
丁曉生笑道:“一個道人喝酒怪不怪?”蕭肖搖了搖頭。
丁曉生又道:“一個道人吃葷怪不怪。”
蕭肖微微點點頭道:“不算太怪。”
丁曉生道:“一個道人逛窯子怪不怪。”
蕭肖道:“比較怪。”
丁曉生最后道:“那一個道人具備了這三樣怪不怪。”蕭肖不說話了,擁有這三樣的人都是正常人,正常人絕不愿去做道士,因為任何一樣都是道士的禁忌,而這個道人偏偏就都做了,所以他的確是個很奇怪的道人。
落日,夕陽。
司徒影楓已經回到了松劍山莊。他仿佛也有了些好消息,正在大廳里微笑的品著自己的茶。
丁曉生還沒有回來,他們已經出去一天,還未回來,應該是又遇到了些其他的事情。
又遇到了一伙想要要丁曉生等人性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