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皇’當時就在宴會里？她究竟是誰？我們見過面嗎？”

奧黛麗在腦海里回憶起當時的場景，“觀眾”賦予了她極強的記憶力。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當時齊林格斯偽裝成格拉米爾男爵的模樣進入了宴會，他的舞伴是……”

“難怪我總覺得她有一種特別的魅力，哪怕同為女性的我，有時也控制不住自己的眼睛…”

奧黛麗面色有些發(fā)紅，她悄悄打量著奧利安娜，一直維持著“觀眾”的能力。

果然，她們的坐姿有微妙的相同之處…比如，她們都喜歡將頭朝著右邊傾斜一定的角度…右手喜歡放在椅子的扶手…左手偶爾搭在臂彎出…兩只腳的總喜歡勾在一起…

這時，奧黛麗突然看到奧利安娜敏銳的撇過頭來，哪怕隔著灰霧，她也能看到對方那雙似笑非笑的眼睛。

天吶，魔女竟在我身邊…

奧利安娜狐疑的看了一眼正襟危坐的“正義”一眼，繼續(xù)補充道：

“除了擁有變換容貌，它還賦予了操縱火焰，火焰跳躍，空氣彈…”

克萊恩忽然感到一陣不妙，連忙打斷道：“很好，我想已經(jīng)足夠了。”

奧利安娜雖然有所疑惑，但還是閉上了嘴巴，安靜的坐在屬于自己的高背椅上。

這時，“太陽”戴里克突然開口道：“愚者先生，我愿意用之前積累的補償換取答案。”

克萊恩點了下頭，同意了他的請求，在解釋前，他不動聲色的看了奧利安娜一眼，似乎在考慮要不要說出“我有一個眷者，他剛好需要…”之類的話語。

不，這太明顯了…克萊恩克制住了自己的情緒。

“所謂的相近序列，就是指在高序列可以互相替換的幾條途徑。”

“我舉一個例子，死神途徑的序列5看門人，不僅僅可以正常晉升，還可以選擇巨人途徑，也就是戰(zhàn)神途徑的序列4獵魔者。”

“這不會帶來失控的危險，也不會積累瘋狂，和服食錯魔藥并不等同。”

“當然，如果不是相近的序列，半瘋是最好的結(jié)果。”

“可以互換？”“正義”奧黛麗脫口而出，又驚訝又喜悅。

你激動什么，最應(yīng)該激動的不應(yīng)該是我才對嗎？

奧利安娜瞥了“正義”一眼，舉手提問道：“愚者先生，刺客途徑可以和哪幾條途徑進行互換？”

我怎么知道是哪幾條途徑…克萊恩想道。

“等密修會的情報搜集到足夠多，我們再進行這場交易。”

奧黛麗原本舉高的雙手放了下來，臉上流露出明顯的失望情緒。

但下一刻，她眼睛微轉(zhuǎn)，看向了“倒吊人”阿爾杰的方向。

她幅度很小地舉了下手，在得到愚者肯定的頷首后，飽含期待地問道：

“倒吊人先生，我的情報讓你解決了颶風(fēng)中將，你是否已經(jīng)準備好成年七彩蜥龍的完整腦垂體。”

塔羅會對我的幫助很大，而且“正義”的鈔能力…以后說不定還有更多要麻煩她的地方。

“倒吊人”阿爾杰想道。

雖然這件事“正義”和自己提供的幫助微乎其微，但他還是沒有賴賬的打算。

“我已經(jīng)拿到了你想要的這件非凡材料，但我該怎么給你。”

“怎么給我？”奧黛麗有些猶豫不決。

她在思考怎么瞞過家人，不暴露自己地址的情況下，盡快獲得成年七彩蜥龍的完整腦垂體。

就在這時，克萊恩心中一動，手指輕敲長桌邊緣，微笑道：

“小姐，先生，在這件事情上，你們是否愿意配合我做一個嘗試。”

嘗試？

奧黛麗知道愚者所謂的嘗試代表著什么，“愚者”先生只在兩件事情上用過“嘗試”，一是將自己和“倒吊人”拉入這片神秘空間的時候，二是給出尊名，讓自己兩人試著祈求的那次，而結(jié)果都足夠的成功，并展露出了祂的一些本質(zhì)。

不知道這次會是什么嘗試呢…

她按耐住興奮的情緒，矜持而優(yōu)雅地點頭道：

“我很樂意配合。”

阿爾杰猶豫了幾秒，但最終他還是放下了戒備和警惕，認命般說道：

“您的意愿就是我的期望。”

奧利安娜無聲的關(guān)注著這一切，直到“愚者”將利用獻祭儀式達成交易的方式告訴“正義”和“倒吊人”。

這和“人臉面具”的獻祭儀式有哪些不同呢？她在心里想道。

“愚者先生，我發(fā)現(xiàn)了兩位適合我們塔羅會的女士，她們都是非凡者，在貝克蘭德有各自的圈子和資源，而且足夠的守秘，有不錯的性格，您是否愿意讓她們加入聚會。”“正義”甜美的嗓音響起。

休和佛爾思？

奧利安娜的腦海里本能閃過兩個人影，她側(cè)頭看了“正義”一眼，似乎在猜測她的目的。

阿爾杰同樣皺起了眉毛，他不希望“正義”在塔羅會讓擁有更多的話語權(quán)，所以他看向了愚者，希望對方能給出否定的回復(fù)。

克萊恩皺起眉毛，他既希望獲得更多貝克蘭德非凡者圈子的幫助，又擔(dān)心有成員被抓捕后把塔羅會一鍋端。

“這需要一定的考查。”

“正義小姐，你用隱蔽的、不暴露自身的方式讓她們知曉我的名，并對此產(chǎn)生興趣。”

“是，愚者先生。”奧黛麗興奮地回應(yīng)道。

眾人再次交流了一會，聚會結(jié)束，紛紛返回了現(xiàn)實世界。

只留愚者靜靜的端坐在灰霧之上……

……

安靜的書房內(nèi)，奧利安娜悄無聲息的睜開了雙眼。

坐在柔軟的墊子上，感受著溫暖的壁爐，她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主材料：魅欲女妖的眼睛一對，成年寡婦巨蛛的絲腺一個。”

“輔助材料：純水100毫升，黑色曼陀羅汁液5滴，魅欲女妖殘留的全部毛發(fā)，費內(nèi)波特蒼蠅碾成的粉末10克，真正的木乃伊骨灰5克。”

腦海里的畫面一轉(zhuǎn)，她似乎再次聽到了“愚者”威嚴的嗓音。

“讓人無法脫離、難以抗拒的歡愉是痛苦的一種，這是你必須遵循的格言。”

難以抗拒的歡愉是痛苦的一種……

奧利安娜無聲的笑了笑。

也許女性走這條途徑會更順利吧，一方面要在內(nèi)心堅持自我是男性，避免失控，一方面又要接受真實的自我，從而完成扮演。

帶來痛苦，感受痛苦，制造災(zāi)難，真是一個扭曲的序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