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迪的態度轉變，其實也出現在很多看了這期《蒙臉唱將》觀眾的身上。
不過更多的，還是好奇‘喝水也塞牙的地鼠’到底是誰。
由于不是專業音綜的關系，從開播到現在，只有一位歌手在節目上唱過自己未發布的原創歌曲，這還是因為第一季要搞噱頭的緣故。
沒想到隔了兩季，又出現了一個唱原創的。
關鍵還很好聽。
有不少人聽過之后就入了坑。
他們上音樂播放平臺一搜，就看見《消愁》的歌手署名，也是‘喝水也塞牙的地鼠’。
雖然大家也料到他在揭面前，不會透露出任何的身份信息，但還是不免會覺得這歌手的神秘感又增添了幾分。
隨著《消愁》下載播放量的逐步上升，網絡也開始出現不少關于‘地鼠是誰’的零散討論。
“他創作的歌詞很滄桑，可直覺又告訴我他很年輕。”
“地鼠聲音咋的一聽好像挺熟悉，但認真對比過所有可疑的歌手，我發現沒有人的聲音能對得上。”
“不管是誰，他唱歌是真的好聽。”
“會不會是選秀出來的愛豆？看他手腳都那么修長，就感覺很偶像。”
“怎么可能啊，愛豆哪能唱得出這種味道。”
貼吧、微博、逼乎都出現了類似以上的好奇發言。
數量綜合起來可以說是非常的多了。
只是網友們要么在自己的個人微博發表，要么就只是在其他帖子里回帖，也全部沒有加上#地鼠是誰#的話題。
這才導致不夠統一，形成不了完整的熱搜。
最先注意到這個情況的，是蘇城電視臺的宣傳專員。
由于是第三季剛開播的第一期。
統籌部有專門安排一筆宣傳款，撥給《蒙臉唱將》買熱搜。
只不過，熱搜的名額有限，他們為了將利益最大化，會優先排給已揭面的唱將，其次還要考慮未揭面選手的咖位。
如果未揭面的選手咖位高，就代表Ta本身就有穩定的人氣，甚至是背后還有金主。
有金主的不好得罪，有人氣的要顧及未來可能合作的面子。
所以，第一期熱搜名單其實早在錄制前就擬定好了的。
甚至攝影組在拍攝的時候，也會特意照著名單，人為給預定的熱搜選手制造精彩鏡頭。
這就是娛樂圈傳說中‘你在節目里看到的，其實都是我想讓你看到的’現象。
宣傳專員在關注著他們買下的熱搜時，發現越來越多的人在底下討論選手地鼠的身份，他立刻就向正在開會的宣傳部長，簡單匯報了這情況。
“部長……阿巴阿巴，事情就是這樣。”
“我們要不要再追加一筆款項，給地鼠選手也買兩個熱搜呢？”
其實，明眼人一看。
光沖《消愁》這么穩定上漲的播放量，就知道年輕人的青睞程度有多高，就知道這熱搜有多值得買。
只要節目組肯拉一把，有潛力的《消愁》起飛就是分分鐘的事情。
然而，宣傳部長看了一眼同在會議室開會的紀川后，就對宣傳專員面露‘難色’。
“不行啊！”
“臺里這個月撥下來的宣傳款，就跟上個月的差不多。”
“可是，微博最近的搜索排名調高了價，而且過兩周還有待播的新節目要宣傳，實在是資金不足呀。”
宣傳部長這話是回答專員，更是在跟紀川打招呼。
但是，紀川聽完還是忍不住開口了。
“部長，《消愁》這首歌也算是在我們節目首發了。”
“如果歌火了，也會順帶拉升我們《蒙臉唱將》的節目關注度，這筆投資怎么都是賺的啊。”
宣傳部長臉上的‘難色’更濃了。
“你也會說‘如果’嘛，這首歌是還行，但齊蕭這個人不行吶。”
“哪怕我不管他的負面新聞，單單是他這個人，你覺得他揭面后，認識他的觀眾能有多少？”
“他這就是典型的沒有知名度，只比素人好一點。”
紀川一時間不知道怎么反駁。
因為他明白，宣傳部長沒有說錯。
齊蕭上次走紅是在15年前，接著就退居公司管理到現在。
論觀眾臉熟度，說不定連紀川都比他高。
不過，最關鍵的還是電視臺花錢去捧齊蕭和他的歌，對蘇城衛視本身的利益好處不夠大。
正當紀川決定先忍下來，放下這個問題的時候，宣傳部長又開口了。
“老紀，趁著講到了這里，我也順勢把第二期的宣傳安排跟你說了。”
“這期揭面的有三個人。”
“分別是‘地鼠’、‘吸血鬼’和‘雪精靈’。”
“熱搜分配給吸血鬼和雪精靈，然后再到未揭面部分的選手……”
宣傳部長還想繼續念下去，但被紀川打斷了。
“哎，等等，等等！齊蕭呢？”
“還是不能給他買，原因也是剛才那一個：觀眾知名度太薄弱了。”宣傳部長說道。
“好了，老紀，你就不要再為難我了。”
“無論你說什么，《蒙臉唱將》第二期的熱搜名單是不會再改的。”
“來，我們繼續公布下一個宣傳安排……”
宣傳部長這次說完就立馬岔開了話題，再也沒有給機會紀川開口了。
紀川看他那樣子是真的無奈。
同樣是導演，節目導演就是沒有影視導演的話語權高。
尤其是在電視臺這種事業單位里面。
他是完全不能干預任何有關錢的決策。
宣傳部長不看好齊蕭，不愿意在他身上投入，紀川根本就沒有辦法改變。
后面的會議內容，紀川也是渾渾沌沌的聽著。
一結束之后，他就拿出手機，撥給了齊蕭。
“喂，阿齊，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說……算是有個壞消息要提前透露給你。”紀川非常糾結的說道。
他已經知道齊蕭為了還錢，決定再次進入娛樂圈的打算。
電話那頭的齊蕭，原本以為紀川打電話過來是說明天錄制的事情，沒想到居然是關于《消愁》和自己揭面具的官方熱搜被截胡了。
難怪他刷新微博好幾遍，都沒看到大一點的浪花。
“不要緊，不買就不買了，這事我有辦法解決的，你別總想著欠我什么就非得幫我。”
“我都說過了，對賭協議那件事不賴你。”齊蕭反過頭安慰他。
“不過，我有個問題想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