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滌：蜜蜜姐，是不是我逼太緊，燁哥不高興？

唐蜜搖頭道：“與你無關，他可能心里有事，倘若他有態度不對的地方，你多擔待。”

莫滌垂首道：蜜蜜姐我知道，燁哥壓力大。

“知道不就好了？來笑一個！”

唐蜜逗樂莫滌，穿戴起來與莫滌一塊兒做了早飯，將悶悶不樂的沈燁拉到身邊開飯。

過了一夜，沈燁頭發有些躁，頭頂豎起一縷呆毛，有些小萌。

唐蜜幾次都沒摁下去，看呆毛幾度彈起，與莫滌兩人忍俊不禁。

沈燁捏了捏頭發，不管它還立不立，正經問：

“蜜蜜、莫滌，實話告訴我，你們想安穩生活，還是我們踏實做些什么事出來？”

莫滌下意識去看唐蜜，被沈燁擋住臉，“我說的不是玩笑，你們還是按照自己的想法回答我為好。”

唐蜜正色道：“阿燁，我們有條件去過混吃等死的日子，可你有需要，我們為什么不想法子過得精彩些？”

“騷亂不爆發，我們還不是要朝九晚五？”

“行，算你一個。”

唐蜜言罷，莫滌也很快寫就：

我對我的處境無知，但還是抱歉……我知道已經有人盯上我們，對此我保證我不知情，可能我笨了點兒，不過收留我真的劃算……

打雜、守夜、洗衣做飯我都可以，燁哥需要的話，我不介意做小。

沈燁扶額道：“你想多了，我沒有別的意思，今天的話題范圍只限‘接下來的方向’。”

莫滌恍若未聞，慢吞吞寫道：女仆、小母犭

唐蜜忙摁住莫滌的手阻止她繼續寫下去，“莫滌，你真的不用輕賤自己，他大早起鬧，怎么還給你說得有負擔了？”

為響應唐蜜，沈燁溫聲道：“可能我表述有問題，莫滌我肯定我沒有要占你便宜的想法！”

莫滌困惑問：我說錯話了？

不知者不罪，莫滌怕是連她寫的話，為什么一語驚人都沒領悟到。

唐蜜安撫道：“有誤會，都是接觸不長的結果，他的一些話你都不用聽在心里，他一時起意……我說這些，都是實事求是，你大可以把自身擺在與阿燁一般的位置上，真的……”

莫滌臉上也看不出是青是白，她靠書寫與二人交流，給出了一個簡練的原委，其心意無非就是想在這三人小家待下去，她愿意付出。

什么女仆、小母……都屬莫滌話沒過腦子的話，再者她不懂垃圾話的深意。

誤會冰釋，唐蜜給莫滌夾了一筷泡菜，嗔笑道：“有些事你想得美，我這兒可不給你機會！”

莫滌沒有看沈燁，以一個相對羞澀的狀態不知寫給唐蜜什么，兩人在短時間內擺脫了他一早醞釀的話題，談笑風生。

聽她們對事都沒有有意見，沈燁重拾了自信。

他肯定唐蜜、莫滌要有他以身作則，不能等她們照顧自己。

……

一夜雨后，雨水洗刷了塵埃。

望向空蕩蕩的街道、高樓，尚能看到清新的色彩，仿佛一夜之間有了一些希望。

沈燁知道等油漆剝落，人類活動痕跡都要慢慢消失。

但當他站到雨后的街市前，還是掖不住感慨。

來九渡的時候沈燁見識過九渡的繁華，千萬級大都市，高峰期的街口，人像螞蟻一樣擠著走。

正因人多，病毒的傳染、擴散沒有給人們時間反應，開始想平穩收場的官家在后來些都已經沒有能力護送平民離開。

部隊連片戰敗，行尸如潮水般涌向四處，席卷M9527星的災難在一月內達到最高峰。

直到現在，大型官方聚集地剩五十不到，一些處境特殊的國度除外，已經沒有什么所謂的“龐然大物”。

倘若病毒是宙斯盾組織的失誤，沈燁想不來他們冠冕堂皇的理由在哪兒。

大概瘋子們都懷著制造氣體毒劑殺滅行尸，利用基因藥劑強化幸存者，重新適應一次世界的心思。

而無知愚昧的人們扔在等待曙光到來。

“雨過天晴，這個世界災難頻頻，但也不會沒有一個結束的時候……”

唐蜜在背后環住沈燁的腰，幽幽道。

沈燁拍拍唐蜜的手，“宙斯盾是M9527星的罪人，不過他們的基因藥劑研究還能當得起考驗，也許有一天，真能雨過天晴！”

“我們開始今天的事吧？”

“嗯，今天的任務輕松一些，運氣好的話，下午三點前后可以進軍械庫。”

唐蜜很少去信沈燁的話，因沈燁常會有意美化事實給她安心，她往往自有自的主意。

三人依舊延續昨日的做法，樓內的變異體已不多，實際到午時，已經連續三個小時沒有變異體被騙出來。

莫滌毛遂自薦要進樓內，遭沈燁否決。

體能方面他與莫滌有差距，但沈燁認為應變更為關鍵，莫滌一個小白，著實不合適冒險。

在打算將存放軍械的合金倉庫打開前，沈燁小心繞過一旁的通道關了門，將合頁、門縫等焊死在門框上。

另一邊是條走廊，沈燁沒來得及想出堵漏的辦法，一個體高到他膝蓋的禿毛怪，鬼似的撲來。

對方速度快得詭異。

沈燁第一念頭是躲避，再抄刀子砍，不想禿毛怪的速度快過他太多，沈燁直接被咬中了小腿。

沈燁忍痛揮刀，砍向禿毛怪。

“咔嚓！”

跺刀嵌進禿毛怪背部，禿毛怪脊柱斷裂，下半身失去了活動能力。

沈燁給咬疼了，拿氣動破窗錘給禿毛怪腦袋頂來了一下子。

破窗錘打蒙了禿毛怪，都沒能要它松口。

負責照應沈燁的莫滌跑來，利用她銳利的節肢洞穿了禿毛怪腦殼，替沈燁脫身。

“往回撤！快！”

沈燁拉莫滌還未到垂掛平臺，數只禿毛怪奔來，沈燁猛揮刀砍去，將一只劈倒。

余者沒有停滯，撲向了沈燁，關鍵時刻莫滌撞了過去。

節肢多的原因，莫滌撞開禿毛怪，將另一只戳死。

沈燁以為躲不是辦法，在確定沒有其他變異體過來以后，與莫滌開始反殺禿毛怪。

禿毛怪行動迅捷，兩人力有不逮，好在禿毛怪不太聰明，攻擊沒有什么策略可言。

沈燁悍不惜身，每一揮刀都會立即預備下一擊，近乎與禿毛怪換傷。

莫滌好些，自衛之余，有主動出手的空間。

在兩人配合下，共計六只禿毛怪斃命，沈燁打的禿毛怪死相不堪，莫滌則是直捅要害、手法干凈。

沈燁不欲浪費時間，要去取液氮、水桶。

走過去才看到平臺上，唐蜜手持一把剔骨刀，怔怔的盯著挺尸平臺的一只禿毛怪。

唐蜜殺死的禿毛怪與沈燁他們交手的有異，仔細些能看出來，禿毛怪實是一種掉毛的貓科動物。

只不過沈燁、莫滌殺死的掉毛多，唐蜜殺死的這一只，還長有不下八成的毛發，可視度高。

“蜜蜜？”

唐蜜回過神兒，關切問：“阿燁，你怎么樣？”

“都是小傷，不礙事……抓緊破門了。”

沈燁將液氮、水桶拎下平臺，看到水桶底沾的血，以為唐蜜受傷。

檢查過了沈燁發現，血不是唐蜜的，是禿毛怪的。

行尸體內沒有新鮮血液，通常粘稠腥臭，新鮮血液屬不合理的情況。

莫滌湊來看過能流出鮮血的禿毛怪，寫道：我們的擔心成真了，九渡市有另外的活人。

“貓科動物行動速度快，我覺得它們是被用做探路了。”

沈燁抬頭望向樓頂，咬牙道：“取武器吧，兵來將擋。”

切割合金門需要大量時間精力。

沈燁選擇將水灌進門內，靠液氮冰凍，利用冰塊與水的體積差撐爆合金門，最后用切割機收尾。

一套下來耗時三分鐘。

軍械庫內的儲備好過他們預期，制式裝備、防化服、防毒面具、降落傘……應有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