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樣我背著行囊踏上了回家的早班車,行囊里除了試卷還是試卷。沒辦法,高考就是一沓沓試卷鋪出來的道路。有的人鋪的沒有空隙他便站在勝利的高處。的人鋪的就像中國的道路一樣看著漂亮,可走在上面哪都是坑,就陷入了失敗的陰影。
熟悉的車輛,熟悉的人,熟悉的道路,熟悉的場景,熟悉的季節,在熟悉的歸程中唯一陌生的就是此時的心情。我不知道該如何表達這時的復雜情緒,有回家的欣喜,有學習的勞累,有放縱的悔恨,有對前途的迷茫以及對她的一點點思念與感傷。
我站在擁擠的車輛中,雙腳因為沒有空余的地方共我挪動而麻木。春運,這個溫暖與寒冷并存的字符代表著勞累一年的人們對回家的渴望與高興,可它也同時代表著交通事故的多發期,代表著多少家庭會在本該歡聲笑語的時刻無限悲傷。
但,對于此我并沒有太多關心,它也不會因為我的關心或不關心增加或減少。我此時只想能挪出點空讓我把手機拿出來給她發條信息。
在我艱難的把手伸入口袋里時,司機一個急剎車我整個人直接撲在了前面那個女孩身上,然后他也撞在了前面的那個人身上。就這樣連鎖反應,把聲音雜亂的車廂一下子統一了,全都對司機進行批判。
司機笑了笑便安心開車了,可我前面的那位女生回過頭眼盯著我看,把我看得心里直發毛。我心想你千萬別賴上我,那我寧愿去死。為了擺脫此時的窘境,我回過頭對身后的老鄉說:“你別再往前擠了,沒看都把我擠到別人身上了。”他剛要反駁,我便給他使了個眼色,他會意后連忙對那個女孩說對不起。
看到她轉過身去,我如同大赦一般。心想“如果早看到你的臉,我一定會往后倒,就算向心力再大我也會克服的。
車上的人越來越少,等到了我家門口也就剩的屈指可數了。我一下車便看到了母親站在門外,妹妹從屋里跑出來問我:“哥,你可給我賣好吃的嗎?”
我說沒,她眼睛里便有了點失落。我笑了笑對她說:“跟我上樓去,我給你拿。”她立馬就笑了。沒辦法,小孩子就是這樣。
她跟著我上了樓,我從包里把同學送給我的棒棒糖全拿了出來,差不多二十多個。全給了她,并對她說:“給我媽拿個去。”她歡快的跑去了。
在她走后,我關上了房門,拿出了手機,登上了QQ。看到了她在線上便給她發了條信息。
“心瑤,在嗎?我想你了。”
“恩,老公我也想你了。你這么多天,為什么不給我發短信呀?”
“我在認真備考呢,你難道不希望你老公考個好成績,過個好年?”
“哦,好吧。”
“我哥,下去吃飯了。”門外傳來了我妹妹的聲音。
“好,我馬上下去。”回答道。
“瑤瑤,你老公要下去吃飯了。你先玩著吧。”沒等她回復我便下去了。
我父親午飯沒在家吃,聽我母親說他去喝喜酒去了。我也沒在多問。
吃完飯就回到了我的房間,剛想給瑤瑤發短信,手機就震動了。
我一看原來是狒狒的號碼立刻把他掛了。然后拿著手機就往家外走。我母親問我干什么去?我說去廁所。
我一陣小跑到了小學后面的一片空地,拿出手機給狒狒回了個電話。
他一接電話我就問他:“今天才分開就想我了?快說有什么事?”
他沉默了一會說:“我和她分了。”
我一聽沒有反應過來,對他說:“誰分了?分啥了?不是,剛考完試分就出來了?’
他苦笑著答道:“我和虎妞分了。”
“哦,分了就分了唄,有什么大不了的。”
他又說道:“她全和我說了。”
“她和你說啥了?”我問道。
“我知道你和康仔都是為了我,但我不想不要憐憫和不情愿的愛情。”
“我懂了,你自己處理吧。別******想不開自殺,如果你死了我去都不去。”
“放心吧,我不會咋樣的。我掛電話了。”
“恩,回聊。”
說完他吧電話掛了,我也掛了。哎,他的初戀就這樣結束了?我的“初戀”什么時候結束呀?呵呵,一切都是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