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第一次這樣過年。

他習慣了過年時的拳打腳踢，羞辱謾罵。而這其樂融融的溫暖氣氛，讓他恍若置身于溫泉當中，別樣的感覺讓他有些應接不暇，根本不知還要準備這個。

“沒關系，下次你再給我也是一樣的。”

莊思凝笑著說。

沈沅舟眸底的無措這才消失，開心地接過了。

“給，一人一個。”

王奶奶從客廳過來，給他們一人塞了一個大紅包。

“謝謝奶奶。”

兩人都乖巧接過道謝。

時間已過十二點，忙了一天，莊思凝有些困。

“奶奶，我困了，先上去睡啦，晚安。”

王奶奶點點頭，看向沈沅舟：“時候不早了，你也去吧。”

沈沅舟乖巧答應：“奶奶晚安。”

沈沅舟跟在莊思凝身后一起進了屋。

他現在也不用提著枕頭過來，莊思凝早已允許他在此長住。

窗外煙花爆竹聲依舊不斷，莊思凝在這熱鬧氣氛中沉沉睡去。

沈沅舟卻睡不著，他睜開眼偏向莊思凝，黑暗中只能看見模糊的輪廓。

他緩緩起身貼著莊思凝的肩膀滿足地拉開嘴角閉上了眼。

新的一年，他沒有其他的愿望，只希望往后歲歲年年，莊思凝都能像現在這樣陪在他身邊。

第二日清晨，莊思凝一睜眼，發現自己竟又是手腳并用把沈沅舟半抱住。

她趕緊輕手輕腳收回，起身去了洗浴室。

洗漱完，莊思凝在腦內呼叫系統。

自從上次升級以后，系統就變得高冷很多。

她呼叫好一會兒，系統才出來回應。

“宿主有何事？”

莊思凝有些無語。

“你多久沒向我匯報沈沅舟的期待值了？你這算不算消極怠工？”

電子音毫無情緒波動：“到達一個境界點，自然會匯報。你要是想不管是吃飯睡覺都聽我匯報一二，我沒意見。”

“……”

莊思凝說不過系統，扯開了話題：“多少算境界點？”

“攻略目標沈沅舟當前生活期待值為40，距離第一階段境界點50還差10。宿主繼續加油。”

莊思凝點點頭，也不強求境界點數字了。

她想到沈沅舟臉上的東西，又問：“系統，沈沅舟臉上的烏青，你知道是什么東西造成的嗎？”

“劇情外知識點，需要35點經驗值兌換。”

莊思凝的經驗點剛好還剩這么多，她點點頭：“兌吧。”

得到自己想要的，莊思凝心情很好，她對著鏡子笑了笑。

看來她最近這段時間的溫暖送得還算到位。

如此下去，相信不久沈沅舟對生活的期待值就能攻略滿了。

莊思凝信心倍增。

下了樓，莊思凝還給沈沅舟的早餐內多放了個雞蛋。

外面大雪紛飛，吃完早餐，莊思凝領著沈沅舟在家門口堆雪人。

堆著堆著，沈沅舟突然趁莊思凝不備，扔了個雪球砸莊思凝身上。

“好啊，你竟偷襲。”

莊思凝回頭，看著跑遠了朝她笑開了眼的人，捏了個雪球砸了過去。

沈沅舟也不躲，雪球砸在他喜慶的新衣上散開，沾上他紅艷的圍脖上。

他彎腰從雪地里抓了兩個大雪球，朝莊思凝笑道：“剛剛你也砸到我，現在扯平了。”

“現在開始，看誰擊中得多。”

他說完，二話不說，直直朝莊思凝射過來兩個大雪球。

莊思凝趕緊躲開，也向對方扔了兩個過去。

一來一回，玩了好好一會兒，莊思凝體力吃不消，舉手投降。

“不打了不打了，我認輸。”

沈沅舟氣喘吁吁地停了手：“你要多鍛煉。”

莊思凝敷衍著點了點頭，笑著抬眸看他。

雪地里沈沅舟一身紅，小巧白皙的下巴攏在紅色毛絨里，眉眼開懷帶笑，就像正常家里嬌養的乖巧公子哥。

“你臉紅得像鴨蛋。走，進屋暖暖。”

兩人的手都被凍得通紅，莊思凝起身拉過沈沅舟的手進了屋。

過了初一，本是要走親戚拜年，但王奶奶家人口簡單。少有的兩個遠房親戚也不太走動，所以這幾天三人依舊待在家里沒出門。

繞是不愛動的莊思凝，也有些待悶了。

她把從系統那得來治烏青的信息整理好，開始研究藥膳。

研制了好幾天，總算在一次次的實驗下成功。

藥膳里兌了桂花蜜，壓了藥材的苦味，透著一股淡香。

莊思凝把藥膳遞給沈沅舟：“嘗嘗看。”

沈沅舟接過抿了一口，點頭：“很好喝。”

“那就好，以后你每天晚上吃一碗這個。”

沈沅舟疑惑：“這藥膳有什么用處？”

莊思凝想了想，到底不想隱瞞。

“這個對你臉上的烏青有消退作用。”

沈沅舟笑容微僵。

莊思凝怕沈沅舟誤會，又趕緊道：“你別多想，我沒嫌棄你。我就是不想別人在背后非議你，我聽著難受。”

“真的？”

“嗯嗯。”

沈沅舟眸色像鍍了光的綠寶石，他垂下眼瞼擋住瞳孔里的神色，點了點頭。

“藥膳效果慢，要想徹底消退，得堅持不懈喝三年。你別中途放棄。”

沈沅舟乖乖答應：“好。”

“你快吃，待會兒吃完，我給你再補習補習功課。”

莊思凝看著眼前模樣乖巧的人，忍不住灌雞湯：“咱們要好好讀書，這樣以后才能一起去讀重點學校讀初中。”

沈沅舟很堅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