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那天已經過去了一段時間，堪淵的生活又恢復到了過去的節奏。

明確了代價，那么這就只是一場交易。

研究場地外，身披白色大褂的青年對著無人處毒舌，臉上帶著些許笑意：“這就是【墟石】們選擇魚死網破的原因吧！大家誰都不比誰高尚，誰愿意背上這口高利貸，又不是待業青年買房買車，一個比一個佛系的家伙那個都不是省油的燈。”

似乎是想到了什么，心念一動，一枚寄存在堪淵意識表層的密匙以精神力干涉現實的方式，在光影的扭曲中顯現在他手上。

“我現在越發確定這些‘前輩們’是借死逃遁了。不過不管怎么樣，生活還是要過下去。”

他嚴肅起來：“我們要商量一下之后的相處模式。”

這時，場地中央運作的機器熔爐發出提示的聲響，他停下話頭走上前去，在機器縫隙間蒸騰而出的廢氣中將熔爐中鑄就的零件取出。

放到另一邊的研究臺上，腦海中回想了下，他就拿起尚有余溫的零件開始組合。

不多時，一只頗有蒸汽朋克分格的粗獷爆彈槍就組裝完畢。他在扳機和保險各處擺弄了一會兒，就把它放到了一邊。

實彈演示也要等到他把對應的彈頭制造出來才能進行。

他歪了歪頭，似乎是聽見了什么，然后點頭說：“可以，那就成交。”

“要握個手嗎？”

“不需要？那可真是太可惜了……”

……

————

醒來是自由，那是星辰間的矛盾。門在抵抗歲月，絲綢卷走了吶喊，我是被你否認的身份，從心里關上的燈。——《無題》

堪淵從容繼承了墟石的天命。

就像有人為自由拋棄了過去，也有人選擇了不自由。

一個孤獨的靈魂是不會再孤獨的。

堪淵起源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