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有什么要問的?”羽高扎起頭發無奈道。
“你好。首先想問問你大概在這兒待多久了?”羽高在這兒以潛水員的身份在水底抓大魚,其他幾人不知道他真實來歷,但一雪清楚,他可能來這兒也沒來多久,所以要先確認一下。
“我是新入職的員工,靠本事混飯吃,來的時間也不久,才一兩個月。”羽高回答道。
“能說一下具體日期嗎?”卡卡西插嘴道。
還挺湊巧的,羽高說的時間還真跟那個商人來的時候差不太多,可是吧,這具體發生了什么,他主要是一線的,對于這些二線或者說幕后一點的東西并不知情。
今天又是無功而返的一天,可是只有這么一條線索,卡卡西幾人也不愿意放過。
于是在晚上就已經下定決心,要找官方人員溝通來強制要求對方來合作了。
夜里,一雪又一次來到了今天的店鋪里。
在倉庫里,羽高征在凍魚的冰塊上壘磚塊。
幾個磚塊壘成了一個半包圍的形狀,從身后拿出吸管,往前吹出一個拇指大的泡泡。
泡泡炸開,將磚塊底下的木枝點燃,處理過的魚肉在上面烤著。
此時,一雪也來到了。
看著羽高處理好晚飯,才走過來,“你倒是有意思,為什么還回到這個傷心地?”
“我向來不是那種會喜歡放棄的人,既然知道他們有了變化,那我就親自來看看。也算是讓他們燈下黑一下,也挺安全的。”
“你就靠捕魚謀生?以你這個歲數在這方面表現太好的話,又太引人注目了,所以才收著抓魚吧。
抓魚少還無家可歸才被安排了晚上看門的工作吧。那一次之后,你謹慎了不少啊?!币谎┱嫘姆Q贊道。
這些分析卻讓羽高感覺有些無言,視線不經意落在遠處的光榮榜上。
他的假名高懸著呢。
還沒等他張嘴忽悠,在倉庫后方新鮮挖出來的洞口那鉆出了一個小身影。
“嘿咻!泡沫哥哥,我來了。媽媽身體好了,今天讓我帶些菜來....”
來者看到眼前的一雪,馬上認出是前兩天找他問路的一行人之一。
糟糕了!當時泡沫哥哥好像說過在躲什么人,難不成就是躲他們嗎?
小孩的心立馬緊張了起來,深吸一口氣,右手往前作勢要揮。
羽高馬上蹲起身,伸手勸阻,卻為時已晚。
“咻!咻!”
幾枚冰針朝一雪飛速襲來,眨眼間就已經來到眼前。
鏘鏘鏘!
冰針撞上了一層薄薄的冰墻,隨著碰撞化為冰晶在空中四散開來。
“白,這是我發小,別沖動?!?
“這個歲數已經覺醒了冰遁?”一雪有點不敢相信,卻忽略了對方比他還要大幾歲,而他已經覺醒了兩三年了。
待羽高解釋過后,那個急公好義的小伙子也醒悟過來,臉上瞬間霞飛滿天。
那般模樣,無怪乎會被人誤認為女生。
三人圍坐一起,羽高說起了自己與白結識的由來。
看著白看向羽高崇敬的眼神,一雪恍惚仿佛看到了螢。
這羽高是不是有什么異地救小孩屬性,還限制了孩子名字都是單字?
放飛的思緒回到正軌,一雪跟羽高說回正事,當然說話的時候用的稱呼還是羽高如今的假名。
在救下白兩母子后,就一直用假名倆掩飾,無奈人柱力的名字太受重視了,哪怕是重名也肯定有暗部親身搜查。
重新說回今早的問題,這次一雪得到了不一樣的答復。
以羽高現在敏感的身份,既然選了這里當容身之所,肯定不會沒有做好預先調查。
在有什么變化時都會花點時間確保自身環境是安全的。
按照他所說,確實有個商人過來商談合作,但是在一上午的商談后,第二天就沒來。
他推測雙方的協商應該是很順利的,理由是第二天下午老板還開門,跟他這個守門的呆了很久。
最后到太陽都下山了才罵罵咧咧的回去。
接下來一周左右,老板都黑著臉,一副誰得罪了他的樣子。
一番交流下來,已經洗清了魚市老板的嫌疑,唯一問題就是那個商人的具體下落還無從得知。
輕輕拉了拉羽高的衣服,白的眼神落在時鐘上,羽高眉頭一挑,道:“喂,一雪,有點有意思的事情,你來嗎?”
“哈?”
一雪口中傳出了一聲長長的疑惑。
三人來到了海邊,羽高從腰間拿出了吹管,朝著兩人分別吹出一個大泡泡。
白很平靜的被泡泡包裹著,然后縱身一躍。
噗通!
“所以你捕魚就是這樣作弊,親自下去抓?”一雪問道。
兩人一同入水,羽高緩緩飄向魚群,“事實是這樣沒錯,不過倒也沒有說的那么簡單。”
羽高挑選了幾條滿意的魚,吹管貼著泡泡的邊緣,輕輕吹起。
深深湖水之下,沒有陽光的折射,按理說透明無光的泡泡在一雪眼中竟莫名絢爛。
漂亮??!
泡泡包裹著水以及幾尾鮮活的魚,在泡泡里它們依舊可以暢游,旋轉的泡泡像是跑步機一樣永遠無法前進。
在一邊,白將手伸出泡泡,潔白的寒霜逐漸覆蓋過去,將魚捕捉進潔白的冰紙中,恍惚像是一副描繪魚動態的畫像。
羽高和白兩人兵分兩路,很快就分別采集了大量的魚。
羽高回過頭來,愣在原地的一雪感覺到他的視線。
“能力可以用在別的地方,這不是你所述說的道路嗎?我已經在路上了,說出這條道路的你,怎么還在徘徊呢?”羽高不解的疑問像是一道閃電。
一雪直覺渾身毛孔在一瞬間張開來,源源不絕的電流涌向頭腦。
沒有理清思緒的他,雙手已經伸了出去,平靜的湖水憑空出現渦流。
水流沖刷著一雪的泡泡,魚群像是順著水流落在一雪身后。
寒冰球內存著大量水來維持魚的生命。
白看到這個外來人居然也會冰遁,兩眼瞬間冒起了星星。
羽高也沒想到一雪竟然又有新的手段。
而實際上,一雪才是最驚訝的人。
這是總司哥做到的那一個手法?
當他腦海里閃過這個想法后,順暢的水流又戛然而止。
失去力量牽引的魚扭頭就走,想盡辦法逃離這個奇怪的漩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