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神道宗(七)
- 絕世魔君
- 紅辣子
- 2908字
- 2014-09-09 19:02:02
這地道開始是人工鑿出,是一路漸向下的地道,地道口極窄僅容一人通過。兩邊都是石壁。
洞內白霧蒙蒙,越走越感覺到四周有靈氣存在。
下行數百步,人幾乎就是跳著往下,也漸不是人工開鑿,而是順著原有的一道裂縫而刻意加寬,以讓人能通過。
除了白霧,開始感覺到四周的熱氣。
又走得片刻,通道再不見人工痕跡,洞路更是崎嶇不平,不時要跳過道道極深的裂縫。
所走的路,也是天然的裂縫。
“這是什么地方?”陳損越走越好奇。
“靈石礦的核心!”赤須子簡短回答。
陳損奇道:“靈石礦還有核心?”
“靈石礦自不比別的礦石,在其中心都有一個巨大的靈源!”
陳損哦了一聲,這到是第一次聽說。
走得幾步,本是極重的靈氣地帶,隱隱感覺到有一絲陰氣,這與越來越熱的狀態極不相稱。
“為什么會這樣?”陳損是指那一絲陰氣。
“可能就是你所說的陰血凝珠所致!本道猜得不錯,他們在摧毀靈石源!”
陳損啊了一聲,那下面就是有敵人存在了。
裂縫越來越寬,每走一步對面都會有一股積熱的氣流撲面而來。
腳底是一陣陣的燙熱。
前面更寬敞,似是出現一個巨石洞。
遠遠就聽見巖漿滾動的轟隆之聲。
除了巖漿似乎有人在打斗,一圈圈勁波直拂過衣角。
果然有人!
陳損整整衣角,撫了撫背后天煞琴。
眼前豁然開朗,但見一個巨大的洞室,其之大足可以容下神道宗正殿,就是說在個空間建一個殿屋,空間綽綽有余。
而在洞室之下,火紅巖漿翻滾,不時沸騰,熱浪涌出發出陣陣雷鳴之聲……
四周洞壁之上,五彩流溢,半空中霞光交錯,而其中一絲血紅之氣參與其間,發出陣陣嗡嗡之聲。
如不是因這積熱的巖漿,這里直如天外洞府,身如仙境一般。
在洞室之頂,懸空吊著一顆碗大的血珠,一絲陰寒血氣,正是從那里透出。
那血珠之上不停散發一種極寒陰氣,本身也有漸縮小之狀。
更有股極難聞的腥臊味。
而在積熱的巖漿之上,但見兩條人影相互交錯,哧哧之聲不絕于耳,正斗得難分難解。
一人陳損認識,就是當年在魔障山,也就是這靈石谷不遠處與之有過一面的羅大河。
另一人高挺勾鼻,藍眼,皮膚蒼白,真是陳損在追清風上人時所遇的那個祭師。
陳損見這兩人斗在一起,一時愕然。
而在他不遠處的一塊巨石臺上,一人靜靜而坐,身負一巨大金饒。見到赤須子與陳損似是沒看到一般,不是別人正是密宗的寶靈大師。
忽聽羅大河哇地一聲,一鮮血噴出,似是胸口中了一擊,如一塊石頭,從空中墜落,眼見落入積熱的巖漿,傾刻斃命。
那羅大河也是了得,伸掌在巖漿遙空一掌,借力翻身躍起,朝赤須子身邊滾落。
但見羅大河滿向血漬,瞪著赤紅雙眼,抬頭見是赤須子,急道:“師伯救我!”
那羅大河是神道宗第二代弟子,比赤須子低了一個等級,他師傅卻是赤須子的五師弟,即以師伯相稱。
赤須子急道:“你怎么在這里?”急伸手去撫。
羅大河伏身于地,似是受傷不輕,喘了幾口粗氣,斷續道:“我在門內巡視,見這兩個穿了本門弟子道服,在問靈源所處,就跟隨到了這里”
赤須子面有憂色,伸手去撫羅大河,道:“你對本宗門有心,累了你了!你先起來!”
羅大河一手拉上赤須子右手,承勢站起左手忽地伸出,獰笑一聲,一拳打猛地搗向灰須子胸口……
陳損本知這羅大河有異,猶豫中失了先機,沒有出手攔阻。見他忽然出手,口中啊地一聲,叫出聲來。
羅大河本受傷是假,而是以一口內氣逼血吐出,再假意讓那祭師打了一拳,為了就是騙得近身赤須子,以施偷襲。
原來赤須子與陳損找到這里,那祭師與寶靈大師都早已發覺,才演出此戲。
羅大河一拳擊出,只覺落拳處渾不受力,原來卻是打在赤須子另一掌心,赤須子右手拉了羅大河,一手接住他一拳,順勢前推。
抓住他右拳,砰地一聲打在他自己肩頭,左手同時順勢一抖,羅大河身如脫線風箏,朝洞中巖漿內飛去……
赤須子這一擊再加一抖之力何等巨大,那羅大河不能再借力翻身,轉眼掉入火紅巖漿中,漿流冒出一絲青煙,嚇得尖叫一聲,早已是人骨俱無。
陳損見羅大河身死,那寶靈大師依舊閉目而坐,似是沒看到一般。而那外族祭師眼望著赤須子只是嘿嘿冷笑。
赤須子回頭看了一眼陳損,也不答話,左手拂塵望空一指,數千白絲朝空中那陰血凝血珠卷去……
“火龍!你的力量驚天動地,快騰飛吧!……”那祭師口中念念有詞,拼指朝巖漿一指,一條渾身積熱,全身赤紅如火的火龍騰空而起,朝那青縷縷白絲卷去……
龍身未到,白絲卷曲立刻焦黃,冒起一團火焰。
陳損身形一動,反手從背后扯下天煞琴,凌空縱起,嗚地一聲,朝那火龍砸去……
琴剛砸出,眼前金芒閃動,卻是一巨大金饒,當胸撞到。
陳損只得偏過琴勢,轉了個彎砸向金饒。
呼!
那金饒受琴一砸,發出一陣刺耳的嗡嗡長鳴,陳損只覺血脈噴張,耳內一陣劇痛。
那刺耳的嗡嗡聲幽長不絕,金饒縮了縮再次朝陳損胸口撞來……
這次陳損不敢再砸,只得收琴,后躍……
第一合,陳損算是敗下陣來。
赤須子拂塵受火龍一繞,也只得撤下,那如雪般白的塵絲,也早已焦黃了一大半。
“哈哈……”那祭師得意地一陣大笑。
赤須子到也顯得平靜,一聲不吭!陳損卻知道赤須子早已氣得雙腳打顫了。
“赤須子!這羅大河對我們早已失去了作用,你除了她,到也是好事!……”大笑而說的正是那古怪祭師,言語一字一頓,似是對說夏國語言,極不方便,且有走音之處。
陳損對見那祭師說話心覺好笑,嘴角一咧,心道:“小毛賊!”
赤須子本不善于言詞,也不答話,苦苦思索對付之策。
那祭師修為在修真二重,比自己稍差。那寶靈大師卻是一勁敵,其修為以在修真八重之境。
唯一辦法就是讓陳損能拖住寶靈大師,自己盡快毀去陰血凝珠。
“赤須子!你看看,這凝血珠如何?再過小半個時辰,這靈石谷只怕再也沒得救了!血珠化去之時,也是你等受命之時!這可是我專用來對付你靈石谷的。哈哈……你苦心經營這靈石谷多年,卻沒想到是毀于我手!”說完又是一陣得意的哈哈大笑。
那祭師所言確實不假,這里本是靈石谷之源,被四周腥臊的血氣繚繞,靈氣也在一點點衰退。
“陳損小賊!你還敢有面目來見我?”說話的是一直不露聲色的寶靈大師。
陳損驚異道:“誰是小賊!我為什么不敢來見你這小毛賊?”
那祭師聽這少年就是陳損,吃了一驚!轉眼神識掃過,果見他小小年紀,就已達修真境界,確實是非同一般,口中又是一陣古怪咝笑。
寶靈大師道:“你一生只會做一些偷雞摸狗之類的事,不是小賊又是什么?”
陳損笑道:“我是小賊!可我不欺師滅祖!偷了祖師的東西,卻跑到別人腳下。說我是小賊,是想證明自己是一個大賊么!”
“你娃子懂什么?這只是權且之計。只恨當初沒在殞魂坡就殺了你!”
“呵呵……那我去跟花百裳說一說,你進百花谷只是權且之計,說不定你就是混入百花谷想偷什么東西來著!偷到了就溜了,這可是你的長處!在殞魂坡時,你干嗎遁地逃呢,我還想看看百花谷如何取了你這小老命呢!”
“陳損!”寶靈厲聲道:“你想挑撥!那時的耶若仉如何知道我就在殞魂坡!何況那時本道與百花谷并未有淵源”
“是啊!耶若仉不知道你在殞魂坡,如果知道了,他定會百般阻撓百花谷讓他出動亡魂軍團!只是奇怪啊奇怪……”陳損嘖嘖出聲。
赤須子想笑,終忍住,接他口氣,問道:“你奇怪什么?”
“我奇怪上次我不小心見到耶若仉時,耶若仉讓我答應他一件事……”
“有這等事?”赤須子奇道。
“當然有!那耶若仉別的都不說,就是要我答應他,下次看到寶靈什么師的,就一刀砍了這欺師滅祖的大賊!”
陳損跟黃薊許久,別的沒學到,但黃薊的口吻卻學得有二三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