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辟陽門主
- 絕世魔君
- 紅辣子
- 3183字
- 2014-07-03 21:26:53
陳損來到石門地小心四下察看。
此地溶洞交錯,走百步必有洞口。
有的洞深數十丈,有的洞進去數里仍不見盡頭。
有的則垂直向下深不見底。
整個山峰象是蜂巢似的。
陳損找了數處,都不象是曾有什么動靜過的地方。
找了許久陳損開始有點心灰。
回到外面,此時星光也漸暗淡。
但有一個地方立時引起了陳損的注意。
那就是在一個洞壁旁邊一座假山似的巨石。
石面光滑,似是常有人動過。
雖是夜間,但陳損仍能看得清清楚楚。
先前急于進里面找,卻大意放過了。
陳損大喜。
走過去試著往各方向推了推。
紋絲不動。
陳損半蹲馬步,周身靈氣流動。
雙掌齊出。
一座假山般的巨石在陳損巨力之下正從中分開。
露出里面僅一人可過的洞口。
陳損朝里試試了確實沒有危險,這才閃身跳入。
顯然!
這是一條小過道。
石壁每隔百步就挖有小洞,洞內嵌有夜明珠之類發光物體,將過道映得如同白晝。
過道走完,前面出現一扇石門。
石門并不難開,只輕輕一推就向一旁滑開。
“啊……”
陳損禁不住啊的一聲。
石門后的一石室并不是很大,縱橫二十步大小。
而在石室一側,坐著一個須發灰白的老者。
臉型飽滿,面色蒼白,一身灰白葛袍。
長須飄飄正正而坐。
見陳損進來,雙眼一睜,眼睛如兩潭深水,自有一股凜然之氣。
卻一動也不動。
“今天怎么是你了?”老人看了一眼陳損依舊閉上雙眼。
語氣中卻顯得中氣不足。
倒有點大病初愈的神態。
陳損緩緩靠近。
但見這老者頭頂百匯、頸下天突、肚下氣海各插有一枚銀針。
銀針雖小且隱蔽,但還是讓陳損一眼看到。
“你是誰?”陳損問。
“老夫陽震天!”
“??!”
陳損吃了一驚!
他雖沒見過辟陽門門主,卻知道辟陽門主叫陽震天。
陽震天見陳損面現詫異,略感奇怪。
“你莫非不是神道宗人?”
陳損心中一下雪亮,原來門主將我當作神道宗人。
一直守在這的黑衣人顯然也就是神道宗人了。
看門主神態顯然是被神道宗人囚禁于此。
按時間算應有三月之久。
“弟子陳損”陳損雙手抱拳,作了一揖。
“你就是陳損?”陽震天面露驚異。
“正是弟子!”
沉默片刻……
陽震天緩緩道:“那人每天都來這里,一,自然是看老夫是否還在,二,常給我講辟陽門內之事,老夫對你多少了解一點。”
陳損知道他所指的那人自然就是那個黑衣人。
“可惜傲劍,雖是個難得人才,就是性子太烈。也曾得老夫指點過三日,卻沒在你手里走過一招”
“那是弟子碰巧罷了”
“老夫得知你之后,常深感愧疚”
陳損對這句話就不懂了。
陽震天看了一眼陳損,緩緩道:“你是陳夫人兒子,你娘卻因我而死!”
“??!”
這句話卻遠出陳損意料。
“你先將老夫背后定身符撕下,老夫有話對你說”
“是!”陳損轉到陽震天背后,才發現他背上果真貼了一張金色黃符。
卻是一張上等靈符。
原來他受符所控,不能撥針,以至于坐在這猶如廢人。
陳損撕了符,搓成一團隨手一丟。
陽震天舒了一口氣,又道:“你娘本是照顧我起居,三月前那天,我突遭人暗算,被人劫持到此??赡苁悄隳镉兴l現,以致遭人加害!”
陳損哦了一聲,此時才知道事情的原委。
“劫持門主的可是那個黑衣人,弟子曾在這里見過他”
陽震天搖搖頭:“他只是一個看守,暗算老夫的卻另有其人,殺你娘的是他卻不錯,此人當時也在場”
陳損點點頭,道:“弟子才在山下已手刃此惡賊”
陽震天雙眼神光暴射,疑惑地看著陳損,半響方道:“此人雖不濟,卻已是靈體境界,特別是他的玄陰掌已到化境……”
“弟子可能也是僥幸吧”
哧!
一根銀針從陽震天頭頂百匯穴,激射而出,插入洞頂石壁之中。
陳損問道:“這些人為何要暗算門主?”
“他們雖一直沒說來路,但老夫也很清楚,這些人必是神道宗人”
陳損聽著。
“你可知道魔障山有條山脈叫靈石谷的”
“弟子也曾聽說過!聽說那里是一條靈石礦脈”
“正是,只因為那里發現靈石礦才叫靈石谷,此谷離我辟陽門不過五十里,地屬允州一直屬我辟陽門范圍?!?
陳損點點頭。
“靈石谷過去一百里就是青州地界,神道宗就在青州地界,卻一直說靈石谷是他們的范圍。數十年來,兩個門派為此爭論不休,但誰都還保持克制也沒去開采?!?
陳損對這事也早有耳聞。
畢竟是門內大事。
陽震天繼續道:“三個月前,神道宗人突然與老夫約戰,說要定下靈石谷的所屬權”
“這就是那個魔障峰約戰?”
“正是!當時定下以三局決勝負,以門主為一局,門中長老為一局,新進第子為一局”
陳損悟道:“門內選撥決賽就是為了這第三局?”
“正是,與神道宗定下約局時,四長老都在場,他們也很清楚,神道宗的紫陽真人從不涉世事,是以,門主一局由他弟子替代。”
神道宗是大夏國數一數二的修真大派,由紫陽真人所創,在其下只有弟子,分一代二代三代弟子。
陳損恍然道:“他們為了門主那一局取勝,于是把門主暗算囚禁于此,卻并不加害?”
“這只是其中之一,這三個月如我不在門內,則精英弟子無法學得門內精髓……”
陽震天說到這忽呵呵大笑:“這也是老天有眼,以你之實力,就算得不到我授你門內高深武學,只怕世上靈體之下也沒幾人可與你為敵”
陳損低下頭:“門主說得過了!”
陽震天道:“他們算得極精,在此囚我三個月,每日里以符及銀針消耗我靈體氣血,恢復也要一月之久,如此一來,三局他們已勝了兩局”
哧!
又一根銀針激射而出。
陳損道:“如今我們的勝算仍然不大”
“門內四長老中,以和長老修為最高,在對方二代弟子一級中也小有對手,這局我們勝算還是有的”
陳損當下將和長老為和藍療傷而大耗修為的事說了出來。
陽震天心頭一震。
哧!
最后一根銀針脫出。
陽震天這才緩緩站起。
“老夫尚要在這恢復,你先回,我們明天再見吧”陽震天一臉慈祥地看著陳損。
“是”陳損起身作了一揖,轉身就欲離開……
“門主!弟子有一事相求……”陳損似是想起一件什么事。
……
陳損離開石門地回到家里,這一夜,他好好地睡了一覺。
養足精神以應付明天的決賽。
第二天快到中午,陳損去竹林中的小木屋。
和長老也聽說陳損打敗傲劍的事,心下甚喜。
見到陳損又仔細給他講了逆煉修為的注意之處。
多是他的經驗之談,陳損聽得很認真。
真正講到如何逆煉,和長老也是一臉茫然。
退出來之后,陳損在林子里找到和藍。
這次卻沒見江玉旨。
陳損見她一個人發呆,知道她心里難過,自己也心里難過。
當下請他一起去決賽。
和藍卻死命不愿去。
確實!
去也是徒增傷感。
如沒這場變故,和藍擠身前十甚至前五也是有道理的事。
陳損心中早打定主意也不顧她所想。
硬是將和藍拉到大殿前。
自己不要這名次沒關系,但和藍一定要。
大殿前的場地中早已是人聲鼎沸。
四周纛旗招展,在沒開始前,臺子后方還竟然有樂手奏樂。
辟陽門比起昨天來,似是有一股全新的氣象。
而大紅臺子上,早拆去坐椅,臺下四周圍滿了人。
今天的比試似是在臺子上進行。
見到陳損,場地中立時起了一陣騷動。
紛紛給陳損讓出一條路來。
“陳損哥,以前是我不好……”說話的是一個清麗少女。
正是寒煙。
“你轉正了,恭喜呀!”陳損微笑。
“都是陳損哥的照顧!”
陳損呆了一下,心道:“我什么時候照顧你了”
陳損看了看她身邊的王壘。
王壘面無表情,使勁曳了寒煙衣角向一邊走去。
“靈基了”陳損看著王壘喃喃自語。
“陳損!”
一少年走了過來,親熱地看著陳損。
陳損見這人虎頭虎臉,卻是封十。
看好前五的角色。
聽說此人將一套高級武學霸王拳練到圓滿境界,一套下來能平地起風。
陳損叫道:“封兄弟!”
“我在門內聽到一個秘密”
“什么秘密!”陳損好奇了。
“聽說門主今天要來”封十故作神秘。
“哦”陳損點點頭。
封十見陳損并不驚訝,覺得奇怪。
“據說門主三個月不見是遇到到仇家了,聽說還是門內一個弟子救出來的”封十一臉得意。
陳損哦了一聲。
“我看到江玉旨這兩天總是穿一身黑衣往山下跑,可能是想辦法對付你,你可要小心點,為了沖靈丹,他可什么都做得出來”
“你不要胡說!”和藍嗔道。
封十一怔。
陳損看了一眼和藍,見她有心護江玉旨,心中又多了一點疑惑。
在江玉旨眼里,陳損一直感覺到有一股陰霾之氣。
看來,今天的比試,鹿死誰手也難說得很。
在封十的話里,他想到了那次在竹林中與江玉旨的對話。
他當時的表情就很讓陳損想起什么。
那就是自己去珍寶閣時所遇到的人。
如江玉旨是神道宗的人,那他又有什么陰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