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要是出自別人之口,自然沒人相信,這也太吹牛皮了!
只是,說這話之人是上官云,那就不一樣了。
仗著他父親上官景的權勢,他想要弄死一個人,那自然很容易。
要是這個人一沒身份、二沒背景的話,弄死他那就更加容易了。
眾人見上官云手一揮,他身邊的人就立刻圍了上去。
果然是官·二代,身邊的保鏢確實很多。
這么一站,就有二三十人。
想不到這個時代打架也得靠人多。
楊帆沒有走出馬車,他雙手齊動。
內勁從十根手指指尖迸發而出,激射出去。
當先十名隨從來不及閃避,噗通噗通倒在地上。
只是人多,個子高矮不同,楊帆又是情急之下出手,十名隨從受傷部位不同。
有些肩頭被洞穿,有些手臂被洞穿,也有三人,直接是咽喉被洞穿,當場死亡。
楊帆接連出手。
現場勁風呼呼。
嗤嗤聲不斷。
上官云的隨從不斷倒下。
現場一片血淋淋,血腥味熗鼻。
上官云臉色大變,騎在駿馬身上的身子顫抖了一下。
顯然,他沒有意識到對手有這么強大。
自己是督查御史大夫之子,又是青云宗弟子,關系很硬,自然不怕。
卻沒想到,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或許是不知道督查御史大夫是多厲害的角色,竟然如此肆無忌憚。
看著眾保鏢倒下,上官云覺得,自己不出手不行了。
在青云宗修煉了大半年,正好可以試試。
看著最后一個隨從倒下,上官云不及多想,一掌拍出。
突然,嗤的一聲響!
一股鮮血從空中瀟灑落下。
劃出一道醒目的殷紅!
極細卻耀眼!
眾人看時,只見上官云的手掌心處,霍然多了一個小孔。
上官云震驚!
手掌還沒來得及收回,就已經感覺到洞穿他掌心的勁道趁勢而來,片刻就到了面門。
上官云不及多想,連忙側頭避開。
那股勁道嗤的一聲,在耳畔飄過。
上官云只感覺耳邊一陣涼風,耳畔一綹頭發已被勁道斬斷。
發絲飄落。
在空中跳舞。
上官云待要再次出手。
哪知對方更是快如電芒。
嗤的一聲,他只感覺右肩一陣疼痛。
定睛看時,只見右肩處多了一個小孔。
鮮血兀自從小孔里面流出。
上官云大驚!
這是什么邪功法?
他在青云宗修煉了大半年,還是在宗主門前修煉。
沒想到,在一個看著并不起眼的少年面前,竟然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在青云宗里面,他也算是中等修為。
再看那人,只見一個中指正對著自己。
上官云無論怎么看,都覺得那個中指里面透著鄙夷之色。
眼前這個少年,還沒有他年長,竟然能夠傷他。
就在這時,嗤嗤聲又響起。
上官云只感覺胯下異變突生,那駿馬突然前腳跪倒。
上官云身子一晃,從馬背上摔了下來。
他右手受傷,只左手撐在地上,上半身直起,雙腿依舊跪在地上。
就在這時,楊帆呵呵一笑,道:“龜孫兒,不用給你爺爺我行跪拜之禮,快起來吧!”
上官云心中大怒,暴跳著站起來,瞪眼看著馬車中少年。
卻聽那少年又是呵呵一笑,道:“真聽話,叫你起來就起來,真是好孫兒!”
上官云大怒,卻只能站著,總不至于又重新跪下去吧。
他大叫一聲,朝馬車沖去。
堂堂督查御史大夫之子,怎能斗不過一個無名小輩。
那不是貽笑眾人了。
這面子,不管怎樣都要找回來。
楊帆雙手中指發勁。
兩股勁道噴涌而出,正要朝著上官云激射而去。
就在這是,突聽得人群中一陣腳步聲響起,夾雜著金屬碰撞之聲。
忙收住一陽指。
上官云也止住身子。
看著沖進來的人群,上官云嘿嘿笑了起來。
那表情,陰險狡詐!
“光天化日之下,是誰這么大膽子,竟然敢在皇城之中聚眾斗毆?”當先一個身材魁梧的人吼道。
上官云嘿嘿一笑,指著柳樹下的馬車道:“捕頭,是他!快把他給抓了!”
這捕頭正是皇城衙門的林正。
名字雖正,做人卻一點不正。
這些年靠著溜須拍馬,做到了捕頭的位置。
林捕頭順著上官云手指看去,正好看見柳樹下那輛馬車。
“什么,你說是那馬車聚眾斗毆?”
上官云道:“林捕頭,不是馬車,是馬車里面的人。”
林捕頭慢慢走過去,看見馬車里面的少年。
轉眼看了一眼上官云,道:“不論是誰,當街聚眾斗毆,觸犯了王法,都帶走!”
上官云聞言,看著林正道:“林捕頭,你不認識我了嗎?”
林捕頭不待他說完,對著手下道:“全都帶走。”
說完向上官云使了個眼色。
上官云是督查御史大夫上官景之子,在皇城之中,有幾個人不認識?
就連那些小老百姓也認識,林正怎么會不認識?
再說,督查御史大夫管理著皇城大小案件,林正作為皇城衙門捕頭,豈有不認識上官云之理。
他這么做,只是為了欲蓋彌彰罷了。
上官云見林正對自己使眼色,已明白其中之意,當下便不做聲,規規矩矩被銬著帶走。
楊帆早就奇怪。
皇城之中,律法森嚴。
如有大宗師等人相斗,衙門自不必理會。
但像這種當街強搶民女,衙門就必須要管。
即便是當街斗毆,也必定有人出來管。
上官云縱使手下當街強搶民女,傷人性命,竟然沒人出來管。
這怎么想都不對勁。
這上官云剛出來,就有衙門的捕頭到來,想著都好不對勁。
楊帆看了一眼林正,見他身材高大,國字臉,腮邊胡須漆黑,看上去確實很強壯,確實是做捕頭的料子。
楊帆心中奇怪,倒是想要去看看衙門里面是怎么辦事的。
當下不做聲色。
林正來到馬車前,厲聲道:“大膽狂徒,見了本捕頭,還不快快從車內滾下來!難道要本官親自動手嗎?”
楊帆欠了欠身,打了個呵欠,看著林正道:“不勞林捕頭動手。”
說著從車內走了出來。
直到這時,眾人才清晰地看見,這少年眉清目秀,英俊瀟灑,俊朗得很。
也就是帥哥一枚了!
李大嫂怔怔地看著楊帆,心中嘀咕,完全沒想到救了自己女兒的人,竟然是這樣一個年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