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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光照進來的地方【2019】

天賦

停電了。城市在黑暗中沉默,

“語言才是我的雙眼”

我在其中找到佩索阿的那把鑷子

“用鑷子把我從自我中夾出來。”

漆黑的一團中

一朵梔子花靜靜地開了

黑夜披著她閃光的

斗篷

2019.05.24

向日葵的微笑——致肖黛

從思想的黃河中溢出的——

自然“一切與水有關”[1]

從南海到東海,再到青海

時間裁出的絲綢,披在波濤的曲線與隱秘的褶皺之中

那些求索的細雨滲入大地

生長為青草的火焰之心

我閱讀你,有如閱讀另一個夢寐的我

你向太陽借鑒熱愛

向生活學習詩意

在痛楚中練習夢想

在存在之地打磨雕像

或許這就是我反復渴求的一小片海

她小小的光亮,有如星辰

顯現在那兒——

我遠遠的凝望,驚奇于她的奇跡

當它們像大海的波濤

在我身上激起駭浪

我諦聽它們盛大的奔赴

如此得以在你的“水流”中泅渡

來來往往的潮汐,我的心曾把它們觸摸

這曾是一把小小的鑰匙

打開過你的家門

我驚嘆你背負生命的劇痛

永不停歇地踏上路途

你在土耳其悠閑地逛街

在東京的溫情中懷念父親,撫摸內心的傷痛

在變換的風景中追尋最高的美

我在你溫情的家園里

感受你的從容高貴

有時候也變成天真無邪的陽光

在你的周圍流淌

你的臉上掛著大大的向日葵的微笑

或在包拿手的餃子

或在插一瓶音樂般的鮮花

你從未如此的年輕

夕陽正在落下

你正在生起——

在一個朋友的心中

如一株一天天向上生長的葵花

再一次

2019.05.22

在今生,無與倫比的喝酒

1

在今生,我想與你無與倫比的喝酒

像茨維塔耶娃詩中

所寫的那樣:“在某個小鎮,共享無盡的黃昏

和綿綿不絕的鐘聲。”

你一再喚我:丫頭,來……

我們一再地碰杯,你把嘴里的煙遞給我

我一再地把它們吸成灰燼

時不時握一下彼此的手

耳語一陣

杯中的“瀘州老窖”一口一口流進胃里

像溪流涌入大海

隨便怎么想

這都是一種無法形容的美

那遞過來的火焰

太陽的種子

眼睛里的葵花

2

如果時間能夠停留

我們將在龍腦橋駐足

觸摸那些巨龍、麒麟、青獅、白象

返回那片水茫茫

再去仰望普照山,忘掉那些碌碌無為

或自以為是的才能

陣雨中,買一把瀘州的油紙傘

回到江陽的古巷

古藺花燈下,坐定

來幾碟瀘州泡海椒、豆瓣坨魚……

三兩杯古藺郎酒

在緩緩的時光中,用偏執的心

與時間對抗

3

微醺中

我看到一個少年跨過無邊的麥田

金色的光線

在他中年的額頭溢出

進入一直存在于燈下的黑暗

這青春的虛與實

那只擎杯的手

一飲而盡

就這樣我們再次靠近

胸膛是你的

心跳可以是我的

青澀作為曾經的歲月已經結束

但那秘密尚未揭曉

酒能做的就是褪去瓶口的嚴絲合縫

酒杯再次舉起——

就像舉起許巍的“完美生活”

“神所配合的,人不能分開”,吼出

那久積于胸的壯懷激烈

這一刻存在

——不再有更多

4

酒的夜,安坐著

另一個我(那意愿中的我)

在預支的醉意中,將繆斯驚動

我相信她回首是為了我們

于是,我們像詩意那樣誕生

鷗鳥簇擁著浪花,你

簇擁著我——

那些一步一步去過的地方,就要變成

全景畫中的風景

我們在語言之上諦聽

夜的茁壯

月亮被咀嚼的聲音

我們為想象付出美感

我們一起干杯

并祝我們的繆斯姐姐心想事成

一個回聲萬種風情——

“你們什么時候需要我

我會回來”

5

他們說得對,我們醉了——

我們的臉頰都染上了意外的飛紅

像高腳杯中的葡萄酒

時間的絲綢在焚燒,不要問

還要喝多久……

用酒去猜測大海

等于用人民幣去猜測世道民心

不要去管我們的影子

他們有棱有角,一身清醒氣味

而我們想難得糊涂

沒有什么比喝醉影子更難

他們孤峰獨立

或獨立寒秋

6

喝酒……喝酒……

你說話的角度如憑欄遠眺,只有我

看到你眼中的浩渺

你在尋找曼德爾施塔姆那“比真理更干凈的畫布。”

而“我想要麻木!

但是天空與黃金共舞——

它命令我歌唱。”

如果歌唱之后是難忘

我怎能歌唱

7

夜色中,走著那么多他鄉的酒杯

從黑暗中擠出來的星辰

帶著掙扎的光亮

停車場的汽車好像河水里的魚

或者海里的珊瑚

相互攙扶的人沒有別的方式靠攏

這命運的默許,正成為一首詩

空氣中的酒城漲滿酒意

仿佛世界,還剩下一杯酒

等著彼此的嘴唇

當它們合攏

黑夜亮如白晝

8

沒有酒,誰能掏出初衷

沒有酒,誰又能獨自守著心窩

阿多尼斯說:“什么是雨?從烏云的列車上,下來的最后一

位旅客。

什么是時光?我們穿上的衣服,卻再也脫不下來。”

我們搬來瀘州最烈的酒,一再地說:

再來,再來……

但我如何處理這即將到來的分離?

人間的燈火,那么亮

但我如何把它們弄成黑暗

讓每個白晝不再到來?

9

野草已衰,綠色成殤

微雨接著回味

——我們的臂膀歇在彼此的肩頭

時光擁有完美的錯覺

那個小鎮再一次被建造,我們

從時間中回來

依次填下:瀘州,瀘州老窖,無與倫比……

直到月亮從水的倒影中

漲到圓滿

2019.05.16

蘇州紀事(組詩)

蘇州紀事

我不止一次想到蘇州

當我真地站在這個城市,在漸濃的暮色中

我的友人——眉語向我走來

一首詩,海一樣無聲

一種會使我眼睛濕潤的呼喚

水一樣傾瀉……還有什么比這更好——

一窗燈火,眉語準備的一桌家人的酒菜

幾個天南地北的詩人——

上海的王霆章,內蒙古的香奴

東莞的董眉,河南的量山

時間被珍貴的詩意填滿

夜晚熄滅了自己,服從于我們

這些詩歌造就的癡人

某一瞬間,從彼此的眼神中

遇見很久不見的自己

這正是這么多“白云”來此相聚的理由

那條走回內心的路——

或許,永遠也不會消失

2019.03.17于蘇州

周莊,白云笙處

煙雨中游周莊,這樣的時辰并不多

何況還有這么多詩歌兄弟同行

我愿意用雨霖鈴、永遇樂、水調歌頭、念奴嬌

水龍吟、鶯啼序來呼喚他們

像呼喚隱身在周莊中的那些古人

沈萬三故居、富安橋、雙橋、沈廳、迷樓……

每路過一處,我用想象

把古人們從雕梁畫柱中請出來

坐,請上座

我驚奇于我們內心的對談

李白說:“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

而浮生若夢,為歡幾何?”

我抬頭所見的“白云笙處”也許便是

這個世界的善解人意

這是白云棲息于人間的一種方式

是白云回到大地的痕跡

這些云一般的水和水一樣的云

不正是一小片的你和一小片的我

在人間的相遇?

2019.03.18于周莊

錦溪之美

詩人胡權權把我們一行

從祝甸古窯遺址帶過來時

霧蒙蒙的天空開始晴朗

錦溪像個剛經歷過歡愉的美人

清白中,濕漉漉的

這難以名狀的美

將怎樣結束?

我磨蹭著腳步,在白玉蘭樹下

給滿枝白鳥似的花瓣

搜腸刮肚地修辭

語言艱難地在腦海跋涉

此時,那不好好曬太陽的湖水

開始呼喚:白云白云

我看見微瀾中一瞥眸光

由遠及近……

我無法向沒有經歷過神秘的人

說什么是神秘

一片片白色花瓣

像一只只飛鳥從花朵上起飛

這是召喚形成的

之于我

不會再有

2019.03.18于錦溪

同里之夜

一片片光影,像打翻的

彩墨,粘住兩只手

這甜蜜,誰可以躲得過

手與手產生的波紋

漾在小橋、流水的明暗之中

夜晚插滿飛翔的羽毛

吉利橋尋隱者不遇

花木蘭酒吧,那個年輕歌手的彈唱

隱藏著多少

小心翼翼的克制

十年一夢

流逝了多長時間

木床上醒來,打開百葉窗

須臾間,那些情竇初開的琴音

像陽光從窗外徐徐

涌來……

2019.03.19于同里古鎮

在上海的夜晚想起魯米的鏡子——兼致王霆章

從遼寧丹東到上海虹橋機場

唯一的航班,空中的白云每一片都不會重復

重復的只是我貼在舷窗的腮幫

我愛白云潔白的每一個角度

遠離了地面,我更愿意

相信純潔的存在

當落地的轟鳴融入上海的黃昏

無可否認,茫茫人海有一眼相認的緣分

你好,霆章兄

你好,白云

某個時辰成就命中之景

夕陽深紅懸于車的前方

像一首詩懸于我們的語言之中

我們從未察覺這就是初見

我們談論詩歌締造的友情,就像談論

大地上的葵花

從上海到蘇州

——再從蘇州到上海

距離像溫暖的手臂摟抱著我們這些詩歌兄弟

在詩與酒的音節中

上海夜晚的風先于赫耳墨斯

落于詩中

圣經上說:“世間萬物都有它的時間”

這春天的片刻與“鏡子里的陌生人”[2]

亦復如是。而魯米說:“我給你帶來了一面鏡子,

看看你自己,記住我。”

2019.03.20于上海

上海城隍廟,細雨中

對于從南和北而來的我們

突然而降的雨,有沒有傘都沒關系

細雨中慢慢走著

甚至不再期待雨停下來

雨水沾濕我紫紅色風衣

它忽然就有了浸過水的經歷

坐在天下第一籠的南翔店里

包子的每個名字都是一支小調

我們漫不經心地講著前人講的故事

在繁華與寂靜中

昂首與垂首

我想起莫泊桑說的:“人這一生,既不像想得那么壞

也不像想得那么好”

我抬起手,看著手腕上的玉鐲

它曾被友人一再告知是假貨

而我曾經多么真誠的對待

這個時代從不缺離我們而去的人

也從不缺向我們走來的人

他們(她們)對我的意義

就像這上海城隍廟的細雨

被南來北往不同的人

厭煩或喜歡

2019.03.21于上海

秦,或白云——給秦眉

鞋還在走……

腳已回不去。天空之上

白云多了翅膀,那生來之白

形如你咳嗽中的叮嚀:噓——好好的,別哭出聲

我要,這心疼

每一種滋味都是小小的念珠

從蒲公英的花邊水餃到披著春天的青團子

那艾草的青,糯米的白

是的,沒有誰會使她們分開

像那聲——秦

包裹的柔軟——

我在心里也如你愛的那個人一樣

輕聲地喚著——秦

啊,成片的白云開了

小小的潔白摟抱著我們

我們都是遵從天性的人

厭惡那些被整容過的風景

沒有什么樹是不帶陰影的

月亮無數次的陰晴圓缺

大海無數次的陪同

我們把彼此存于內心

風雨經過時

把那聲秦或白云

呼喚的光亮

遞過來,遞過去

2019.03.22

嘿,姐姐(外一首)——給董眉

在三月的最后一天

我居住的城市飄起鵝毛大雪

大朵大朵的雪花粘著額頭

像我單薄的影子

和你粘在一起

從沒想過我們的腳竟會在同一條路上

在東莞的盤山路

我們踏著同一節拍

蘇州同里的夜會這么柔美

美得讓相握的手再也無法憂傷

我們同時看見——花木蘭酒吧

不約而同地進入

“有位佳人,在水一方。”

整個晚上,我們喝酒聽歌手演唱

你笑起來……

像一灣就要吹皺的湖水

嘿,姐姐

我們之間隔著北

隔著南

南北兩頭都站立著同樣的牽掛

嘿,姐姐

一滴水藏起大海

一片光向著黑夜

一粒雪萌芽著珍珠

關山千重

嘿,姐姐

今夜大雪迷蒙

今夜的良辰在你身后合攏

2019.03.30

立春之前——致周到

春天還沒有開始

你就來了

二月的大地有觀音,殘雪,車前草

還有花落眉間——[3]

呼吸著春天清新的口氣

這小如念珠的能量

把雷聲種得更深

二月的河水撐破月亮的豐碩

我俯下身

尋找水中南方的星辰,就像

尋找一個人的好

這星星之光,沒有鎖

能鎖住——

我內心的話語被流水復述

當冬天的小徑換了條路走

一個處處周到的人

我借立春祝福你

2019.02.03

澳角——兼致許海欽

在北方的空曠里

我翻看你的攝影——澳角自然風光集

白色浪花撞擊出你詩句的珍珠

我一粒粒拾起

海水后退著彈琴,那些飄過來的音符

觸到我的發際

澳角的礁石、海岸和船只

空氣一樣來了

在黃昏的斜照中

“海源”兩字巨輪一樣在旋渦中亮閃

我看到暮色那邊你拍浪的手掌

把澳角拉成直角

你“小木屋”的燈,那么亮

夜闌深處,討海的少年統治的海水

流成“藍色血液”

我一頁頁翻閱

像海洋風暴一次又一次翻閱一個水手

偉大的抒情

直到“東山”日出

直到北方的大雪撞見澳角的山水

2019.03.23

“這個世界上,有一條路是別人不能走的,

那就是內心。”

它孤懸于海底

與鐵錨,沉船,鯊魚,頭蓋骨及一切靈隱之物

為鄰

它們曾與我共謀黑夜里的太陽

那發著光的腦海,未知的謎

天亮時,一只魚從神經元里游出

把清晨的腳拿走

2019.01.25

眷戀之美

無邊沉寂的江水

幾只鷗鳥貼近

翅膀徐徐打開,浪花的飛濺

某個回憶緩緩地發芽

帶著雨后樹葉粘著樹葉的親昵

好聞的氣息落在

那截枯木

一切都過去了

但它們像水滴在空氣中

顫動

那微小的光亮

2019.01.24

光照進來的地方

隔著感冒,咳嗽,滿世界的病毒

雪的氣味冒了出來——

奢侈地填著陰暗與溝壑。

焦黃的燈光閉上眼睛

黑發變白。

灶臺上,不小心打破的砂鍋

五花肉白菜豆腐冒出絲絲熱氣

“萬物皆有裂痕,

那就是光照進來的地方。”

我默誦著科恩的詩句

打完哈欠、吃完藥后,繼續贊美

這殘缺的世界

2019.01.21

大寒

不可封了這寒氣

當它如雨露回到根莖

牙齒咬出淤血

在可能與不可能之間

太陽奔赴金黃,落日奔赴河流

枯葉奔赴泥土,亡靈奔赴天堂

人子奔赴悲傷,火焰奔赴灰燼

生奔赴死——

萬物都在等待這一刻

光的縫隙盛滿光

黑夜的縫隙盛滿黑

天地大寒,像奢侈的棺槨

2019.01.20晨

秘密

當什么都不說,心就是歷史

它的秘密就像海底的沉船,魚群一樣在深水里活著

保存最初的形貌

當時間從那里緩緩地提取——

每一聲笑都扎下根

而猜想是可觸的雪,天使般落下

純潔落日的羞紅

那時的江岸、長堤、小巷、街道……

手臂與月光說不出的和諧

2019.01.19

在午夜聽一首歌

是享受的

如同享受從紛飛的雪里回來

鉆進溫暖的被子

慢慢收攏經脈里的血

甚至感到周圍黑黑的空氣

也在一起縮起

大海舉著浪花,漫流東去

太陽里失眠的豎琴

被抬進夢里

2019.01.18

明亮

天要黑了——

一些人掏出眼眶的咸澀,流給海水

活在星星照亮的小徑

一些人取下月亮,明燈一樣擰開

坐在貴族的亮堂里,談論

貧民的黑暗

2019.01.17

白色花

我猜,它白癡般盛開的樣子

是和我一樣

愛著人間的某處

我試著和它一起喊:噯——

跟蹤而至的回聲,

讓漆黑的夜

瞬間白了起來

2019.01.16

一扇門對著一把鑰匙

一面白色墻壁掛著丘比特的箭(已經銹了)

書架上越來越舊的書

寫書的納博科夫已死去多年

里面的人物還活著(漢勃特還在坐牢

已經不再讓人感到危險)

頭頂的白云塞給頭腦許多的白日夢

深黑的夜,生長著其它事物

無聲的水上,暴雨無數次回頭

2019.01.15

桃花與潭水

與窗外的蛙聲敘舊

急于奔回那時的桃花潭水

月亮下傾斜的羞紅,不必是深千尺的深

一寸清淺,在桃花潭邊醒來

滿水新鮮的花瓣,芳香可否就此一生?

他們擁吻,不是在此刻

此刻,他們看不見

此刻,只是沉浸于那時的心境

那樣的笑,繪在桃花的遺骸

像一只鳥替代了魚

沒人知道那錯誤里藏著什么

他們身上的光,黃得像鮮橙

還有黃鸝鳥的叫聲

好聽得像她在叫。在一個好的陰影里

不要在桃花瓣上找誰的唇印

不要與渡口互道珍重

不要在轉身時流下淚水

一顆心有了另一顆心的名字

不可能是偶然

當風吹干夜晚的霜露

桃花已枯萎

潭水還在

2019.01.11

記夢

天空藍得出奇,白柵欄里的白色小屋

睡在海里。白色地板堆滿CD

視頻里一些聲音循環往復,一呼一吸

誰將更持久

那努力活著的站在墓碑前沉思

幾縷金黃在眼前搖晃

清晨打著呵欠,一屋子巫性與趕路的

鞋撞在一起

2019.01.07晨

在龍泉驛

誰愿意和我一起等候

黃昏的斜照。晚風舀取花果山的空氣

給相識一個形式

桃花的野火掏出體內的大地

無窮的潮紅扎根在里面

更深一點的鐘聲,石經寺收回

寶獅湖釋放水的禱告

水聲就是經聲,流水比雄獅更熱愛人間

無盡的動詞,使花果飽滿

樹木之鳥裸出的翅膀

裝滿無上儀式。在破曉的寧靜中

灰色的鳥群托出一輪朝陽

2019.01.05

小寒

它令人想起清晨凍紅的臉龐

太陽的手無聲地握著

北風著急地吹

白雪來不來,小寒都在

或者高山寺廟

或者荒野泥潭

楊柳岸也是可能的

2019.01.05

永不忘卻

永不忘卻,感動的其實大多是自己

太多時候,熱氣會把鏡子蒙上

一盒煙抽完,一堆灰燼就像是在為滾燙獻祭

愛與被愛都背負一個十字

尖刺在身上奔突

那些觸感,艷陽下微涼的臉

2019.01.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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