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一唯將風林扶回房間之后,本來還想留下幫襯,但是被風林趕了出來。出來以后他去看了非兒,他一直陪著她,希望她情緒不要那么沉重,但是此時還有一個他更關心的事情,之前非兒和希忌對戰的時候,她慘敗,連御宇也被拿走了,但在短短一年之間,她便突飛猛進,望星已經突破了十層,上一個望星的傳承者蘇寒憑借著八層的望星,就排在了三大高手的行列,而且還是三大高手之首,如今非兒擁有十層的望星,是否意味著她已經是天下第一了呢?那為什么她之前要隱藏自己的實力。非兒使出望星第十層無望的時候,韓諭的表現,明顯可以看出來,他對于這件事并不知情,那么她隱藏實力,是因為韓諭?楊一唯一直想著,種種思緒涌進腦海。后來他好像想到了什么,他的嘴角露出了一個難以言喻的笑容,不知道那個笑容里包含了什么,似乎很深遠,又似乎很妖邪。
風雪來到了風林的房間,風林似乎也猜到了,今天的風刀霜劍出自風雪的手筆。風雪道:“最近成事有點不足呀,敗事倒是綽綽有余。她很危險,也不可用,我想要她的武功,告訴她,韓諭在我手里。”風林內心此起彼伏,但表面依然波瀾不驚。她問:“你抓了韓諭?”風雪道:“我沒有必要告訴你。”風林道:“那就是沒有。他身邊的清酚來歷不小,我雖然還沒有查到她的底細,但是直覺告訴我,她很不簡單。”過了一個時辰,風林和風雪聽到了韓諭的聲音。風林懸著的那顆心,才算放了下來。
風雪從開始就不相信風林之前對她說的話,她不相信功力如此深厚的人,卻完全不在天下知的眼睛里。所以她找了風刀霜劍二人前來試探,本以為就算非兒的武功再高,也高不過風刀霜劍。因此她沒帶幾個人出門,就簡單的帶了四只跟蹤蟲和十個影衛。風雪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天才,僅僅十八歲的年紀,就成了天下知的副領,武功雖比不上無窮,希忌,蘇寒這樣的高手,但是到了他們的那個年紀之后,造詣可能超過他們也不一定。風雪聽到了韓諭的聲音,就知道影衛的行動失敗了。于是她對風林說:“你的猜想已經證實了,接下來該證實你的計劃了。”然后想鬼魅一樣地消失在了風林眼前。風雪有一門獨門絕技,她為其取名為拂曉,拂曉雖然不具備攻擊力,但是會讓人分不清方向,在使用這門武功的時候,沒有人看到使用武功的人。好像四面八方都是她,好像方圓百里又查無此人。
再去請大夫的途中,影衛本想將韓諭擒獲,但是全部被清酚清理了。韓諭對清酚的身份也開始好奇了,清酚知道他的好奇,于是她問:“你很想知道對嗎?如果你想知道,我可以告訴你,毫無保留。”韓諭知道清酚對他并沒有惡意,就沒有再追問,只是對她笑了笑,就趕緊繼續之前的旅程。
經過了半個月的調理,無束的身體完全恢復了正常。韓諭答應風林的畫,也完成了。風林回到天下知后,并沒有把畫交給她的主人,而是自己掛在房間,每日癡癡地望著。風溪還以為她得病了,還找了名醫干將來為她診治,風溪平時喜歡幫人,所以他的賢名早就在江湖上傳了開來,不過用的并不是他的真名,所以那些人他幫助過的人,基本上都不知道他是天下知的人,只知道他的兵器十分奇怪,以水為器,只要在有水的或者下雨天,他就能很好的操控水的流向,控制水的速度。他從不留名,當有人問起他的名字時,他都會說一句,無名,因此人們都叫他無名大俠。干將治病救人有一個原則,就是只救急或者疑難雜癥,風溪把風林的病說的很嚴重,看在風溪的面子上,干將才跟著他來到天下知。干將的從醫之路也是風溪幫忙促成的,所以在干將的心里風溪就像是神一般的存在,雖然平時他不喜歡和他講話,但從心底里敬佩他,把他當作自己的親哥哥來看待。
來到門外,干將只從窗外看了一眼,就判定她無事。但他卻裝作一副非常擔憂,又無能為力的樣子,可把風溪嚇壞了。干將嚴肅道:“她這幾天的癥狀就是盯著那幅畫,癡笑嗎?”風溪連忙應聲。干將再三問他是否確定,干將再三的問詢讓風溪的心涼了一半截。干將嘆了一口氣,低聲道:“她的病,我治不好,你另請高人吧!”風溪的臉色頓時鐵青。干將看到他臉色甚是難看,又道:“有一個人能救。”那句話將風溪從絕望中抓了回來。他滿懷希望的望著干將,干將突然有點心疼眼前這個人,他一直以為他是無堅不摧的,原來他也是有弱點的,不,嚴格地說是致命的弱點。
干將用很平淡的語氣對風溪說,畫那幅畫的人。風溪有些疑惑,風溪臨走前在用手比劃了三個字,相思病。看到那三個字之后,風溪把自己心中的一塊大石頭放下了。他用手在自己胸前順了順,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后,突然反應過來那小子在騙自己。就揀起地上的石子向干將扔去,但此時干將已經溜之大吉了。看到干將跑遠的身影,風溪翻了一個白眼。他找了來九十九,問了九十九關于風林這幾天發生的所有事情,也得知了作畫的是一個叫韓諭的人。他喊來了跟蹤蟲四十四,四十四是他最信任的人,他先讓四十四去探查韓諭的下落,他現在對韓諭非常感興趣。
“大小姐吃飯了,還躲哪兒看呢,讓我看看。”說著風溪就去看那幅畫,風林一直在旁邊講解著這幅畫,滔滔不絕,風溪十分無奈,但是為了不消滅風林的熱情,風溪只好在哪里坐著,聽著她的侃侃而談,她把碗和筷子拿在手里,但一口都沒有吃,全顧著說話了。風溪在這樣的洗腦中,已經睡著了,風林看著他睡著了,又把他叫了起來,反復多次,為了不讓自己那么累,也為了不讓他睡覺,她效仿著古人的頭懸梁,那一夜風溪的頭發估計掉了大半。第二天一早,風溪在朦朧醒來,綁在他頭上的那根繩子已經被風林取了下來,自己的身上也被蓋上了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