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帶著玄奘離開,回到了之前到達的地方。
“悟空,你為什么不救那個人?”
面對玄奘的質問,姝并沒有生氣,只是反問道“救誰?救那個無辜慘死的男子嗎?可我們去之前他就死了,死在了師傅已經渡化的強盜手里”
“那個強盜呢?”
“他不是死在了那個女子手里嗎?”
“那個女子呢?”
“她不是自盡的嗎?”
玄奘怒了“悟空,你明明可以救他們,你為什么不救?”
“師傅,你錯了,如果一開始你就同意小白龍殺死那些強盜,那就不會有今日枉死之人了”
玄奘沒有說話,但面上全是不贊同。
“你的確渡化了幾個強盜,可依舊有人不受渡化,繼續干著殺人劫財的勾當,徒兒以為,若是無法渡化的惡人,要么永遠被控制起來,要么就殺了,以絕后患”
玄奘自然不認同后者,可也沒有說話,只是呆呆的看向前方。
姝對此,只能默默的嘆了口氣,玄奘一直以來都生活在安樂的環境中,從來不懂得人間險惡。
玄奘因為姝的行為,對姝和小白龍有了芥蒂,一路上也不愿意交談。
姝自然是不愿意受了這個氣的,也不愿意搭理玄奘,只和小白龍一起交談,也了解了小白龍的過去。
“我堂堂龍王之子,卻要受到這種屈辱,玉帝真是太不把我們龍族放在眼里了”小白龍氣憤道。
“你們龍族如今在天界早就沒有了立足之地了,就連人間帝王都可以斬龍”
“什么?”小白龍不敢相信,自己不過是被關在這里幾百年,外界居然會發生這樣的事。
“和師傅說一聲,我們去見你父王”姝心里想法。
兩人告別玄奘后,就去了西海,小白龍自是和老龍王一番敘舊,而姝卻讓西海龍王叫來了其他三位龍王。
“幾位也知道,自從當年龍鳳大劫過后,龍族地位一落千丈,眼看如今天地劇變,各位總不能沒有一點想法吧?”
“你這是什么意思?”西海龍王急了“你有話就說,不要遮遮掩掩的”
“既然這樣,我就直說了,如今的天庭已經不是當年妖界的天庭了,這些神仙都是當年封神之戰來的,我們妖族在三界之中就失去了原有的地位”姝停下來看了看幾位龍王的表情。
“照你這么說,你想把天庭變成妖界的天庭,可是它不允許妖族做這個玉帝的”東海龍王提出了疑問。
“這簡單,如今王母與玉帝暗中爭權,我們只需要一點作為,就足夠得到我們想要的東西了”
在姝的勸說下,四海龍王都認同了姝的話,姝滿意的帶著小白離開。
于此同時,玄奘也遇到了觀音,觀音交給玄奘金箍,用來制約姝,玄奘心里不認同這樣的做法,拒絕了觀音,觀音失望離開,卻留下了金箍。
“師傅,我們回來了”小白龍開心道。
玄奘卻憂心忡忡“悟空,為師有一事不明”
“師傅請講”
“觀音讓為師取經,為的是解救天下人,渡化子民,可為何觀音不親自去,既然是救世救民的事,又為何交給我?”
“師傅今日怎么想到這個問題了?”姝很奇怪,玄奘什么時候居然會有了這樣的覺悟。
“無事,為師只是問問”玄奘又不想說了,只拿出了觀音給的帽子“這是觀音給為師的金箍,只是為師知道用不上這個”
姝沒想到,這個迂腐的和尚還會有這樣一天。
大概是因為想通了,玄奘也不再冷待小白龍和姝兩人,一路上一直詢問當初那伙強盜。
“悟空,為何他們明明已經認了錯,卻依舊作惡?”
“因為他們是人,是凡人,不是無欲無求的神仙,也不是德高望重的高僧,他們有欲”
“欲?”玄奘不解。
“對,欲,他們求饒,是為了活著,為了不被我們打死,這是欲;他們有的人真的改了,是為了不再次遇到我們這樣的人,為了活的安穩,這也是欲;而有的不知悔改,反而變本加厲,這也是欲;就連師傅西行取經,也是欲”
“為師是為了救民”玄奘反駁道。
“對,這就是師傅的欲,人的欲不分善惡,只要有所求,便是欲”
看著陷入沉思的玄奘,姝并不多話,只默默前行,無論是人是仙,只要活著,就會有欲,自己這樣一個個世界穿梭不也是因為欲嗎,無欲無求的活著不叫活著。
三人來到了觀音院,受到了主持的歡迎,可見三人沒有人上道,主持一下子沒了興趣,可偏偏玄奘沒有感覺,依舊想要和主持論道。
“主持有所不知,我們師徒三人此行是要去西天取經,來此只為借宿”玄奘解釋道。
主持正要開口諷刺玄奘,卻看到了玄奘包袱中漏出一角的袈裟。
“不知大師包袱中閃閃發光的是何物?”
“這是觀音賜予貧僧的袈裟”玄奘不明白主持為什么要問這個,但還是如實回答。
“不知大師可否容我一觀?”主持說著不容玄奘開口便拿過小白龍手中的包袱,隨即打開。
看著手中精美的袈裟,主持的眼中浮現出了貪婪。
“不知大師可愿割愛于我,我愿拿我寺中收藏與大師交換”主持客客氣氣的說道,可卻不容拒絕。
玄奘自然是不肯的,主持只好退而求其次,要求可以賞玩一夜,玄奘作為一個單純的老好人,自然也就同意了,姝在一旁漏出笑容。
“師傅就這么放心將袈裟給了主持?”回到主持安排的客房后,姝問玄奘。
“主持只是賞玩一夜,明日我們啟程之時便交還與我,有什么不放心的?”
姝明白玄奘的天真,畢竟西行之路才開始,單純的玄奘不懂這些也是正常。
“師傅今夜別睡,和我一起在院里走走吧”
玄奘答應了姝姝暗中給玄奘施了法術,兩人隱去了身形。
再說主持,拿到袈裟后很是開心,只是一想到明日玄奘離開就要拿回袈裟,心里很是憂愁,自己拿他們三人沒辦法,留不住人,也留不住袈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