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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032.靈魂擺渡(五)

大海是人類的母親,為人類提供取之不盡的資源。趙吏這天閑來無事,在海邊散步,感受大海寬廣親切的懷抱。

兩個漁民正在海邊打撈水生物,趙吏上前向兩個漁民打招呼,雙方閑聊了幾句,海面忽然起了一陣朦朧的霧。趙吏對忽然出現的霧產生了疑惑,但他沒有往深處去想。

梔子的姐姐玫瑰在兩年前坐船出海,消失在南太洋上。姐夫林沖每天以淚洗面,始終不肯接受殘酷的事實。梔子經常上門送食物給林沖,她比林沖更理智,已經接受了姐姐玫瑰遇難的事實。如果姐姐玫瑰沒有遇難,不可能兩年時間不回家。

梔子對姐夫林沖日久生情,每次上門總是不厭其煩的勸說姐夫林沖接受事實。林沖在客廳擺放了一幅妻子玫瑰的畫像,每天盯著畫像,認定玫瑰還活著。

梔子在又一次探視完姐夫林沖告辭離去,她在過道上與一名戴著黑色寬邊帽的黑衣女子擦肩而過,黑衣女子身上濕漉漉的,像是淋了一場雨。

她在梔子的注視下敲響了林沖的家門,側著身子與開門的林沖擁抱。梔子站在幾米開外的地方,看清了黑衣女子的側臉,此人竟然是失蹤兩年的姐姐玫瑰。

玫瑰回到林沖身邊之后從不說話,梔子總覺得回來的不是她的姐姐,她從這個“玫瑰”的眼里分明讀到了不同尋常的信息。

梔子忐忑不安向趙吏求助,將姐姐玫瑰失蹤兩年忽然回來的經過簡短描述了一遍。趙吏一針見血指出梔子其實不希望姐姐玫瑰生還,梔子已經愛上了姐夫林沖,愛情令她產生了自私心理,潛意識中不希望姐姐玫瑰還活著。

玫瑰回來之后性情大變不言不語,一次吃飯,竟然當著梔子和林沖的面喝光了一瓶酒。

梔子愈發覺得回來的不是她的姐姐,她勸說林沖留個心眼,但林沖認為玫瑰因為在南太平洋失蹤兩年,經歷了常人想象不到的苦難,身心受到創傷,故而言行舉止異于常人。一天晚上,林沖一覺睡醒,枕邊空無一人,玫瑰不知去向。林沖下床離開房間,進入衛生間。

遮擋浴缸的布簾微微晃動。林沖懸緊了心猛地拉開布簾,映入他眼內的一幕令他頭皮猛地炸開了:玫瑰蹲在浴缸外面,雙手捧著一條血淋淋的生魚啃食,她聽到身后的布簾被人拉開了,扭頭向林沖看了過來。

她的嘴唇周圍沾滿了暗紅色的血液,雙眼冰冷陰森,面孔猙獰駭人。梔子帶著夏冬青到林沖家作客,林沖擺上幾盤生肉招待夏冬青,梔子意識到林沖的神智出了問題。

夏冬青隱約感覺到了一股詭異的氣息。自從玫瑰從南太平洋回來,樓道內飄散著濃重的腥臭氣,尤其是林沖家所在的樓層過道。這股腥臭氣找不到源頭,一個鄰居大媽搭乘電梯的時候與梔子提起了這件事情。

夏冬青請來了趙吏和婭上門捉妖,林沖家空無一人,玫瑰很有可能已經聽到風聲逃跑了。趙吏記起數日之前新月之時,海上刮起了一片霧。

玫瑰就是在海上起霧的時候回來的。一個漁民向趙吏講解海霧跟死人的傳說。凡是在海上遇難的人類,死后在霧氣的陪伴下上岸回到家中,與家人生活一段時間。

趙吏猜測玫瑰已被歸墟之國的美人魚吃掉了,美人魚存留著玫瑰生前的記憶,離開海洋上門找林沖,尋找機會吃掉林沖。婭否定了趙吏的觀點,據古書記載,美人魚性格溫和善良,根本不可能吃人。

“歸墟可不是什么好地方,那可不屬于三界管理的范疇”姝在一旁講到。

“那么我們就沒有辦法救他們了嗎?”冬青總是懷著一份善良。

“倒也不是,你們干擾不了人魚的作為,先看看它要做什么吧”

趙吏幾人談論美人魚的時候,在咖啡館工作的梔子被林沖帶到了海邊。玫瑰果然跟美人魚有關系。

美人魚幻化成玫瑰的模樣,上岸與林沖同吃同住。她已經懷上了一個孩子,在生孩子之時來到海邊待產。她轉達玫瑰的遺愿,希望林沖與梔子結婚。

趙吏三人坐車趕到海邊,由于夜色昏暗看不到周圍的環境,三人不敢冒然行動,只能坐在車里等到天亮再尋找美人魚。次日天明,海上忽起一片大霧,趙吏進入霧中與往海中走去的美人魚狹路相逢。

美人魚完成了為玫瑰轉話的使命,生下了一個女嬰返回海洋。梔子抱著女嬰與林沖約定結婚。美人魚生下的女嬰其實跟林沖無血緣關系,這個女嬰長得跟玫瑰小時候一模一樣,梔子與林沖給女嬰取名為玫瑰。

靈魂擺渡人從不做夢,趙吏已經有一千多年沒有做夢了,但他最近竟然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在夢中看到了天空飄下黑色的雪。

趙吏從夢中蘇醒過來,下車向夏冬青講述夢中情景,夏冬青也覺得趙吏做的夢過于古怪。

在派出所管后勤工作的阿春與好閨蜜桃子及其男友呂樂在餐廳吃飯,阿春急著上班,吃完飯與桃子和呂樂走出餐廳。一個小偷狗膽包天搶走了桃子手里的挎包,阿春一馬當先向小偷追了出去,趙吏趕了過來一腳踢倒了小偷,幫助阿春制服了小偷。

阿春摁倒小偷的時候抬頭發現空中正在飄落黑雪,她驚訝的發現趙吏也看得到黑雪。周圍的行人卻視而不見,無人看得到奇特的黑雪。

桃子從阿春手中拿回挎包,在呂樂的陪同下往家中方向走去,路邊的一個垃圾桶里面放著一個穿著日本和服的布偶。桃子眼尖發現了與垃圾堆放在一起的布偶,她快步上前拿起布偶仔細端祥,布偶的雙眼動了一動,控制了桃子的意識。桃子決定把布偶帶回家中。

阿春下班回到與桃子一起合租的房子,她對桃子撿回來的布偶產生了抵觸,全身不由自主升起一陣寒意。呂樂查到了布偶的來歷。布偶在日本叫做市松布偶,始于江戶時代。屬于陪嫁品,為出嫁的女子擋病消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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