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付了錢,熱鬧的酒吧里,
燈光在忽明忽暗的閃動,激烈的音樂刺激著人們的腎上腺激素,也讓男孩越發有種控制不住自己欲望的沖動。
她在哪?
男孩在擁擠的人潮中擠來擠去,努力尋找著自己今日的目標,或許是酒吧里的氣氛太好,男孩即使不小心蹭到了某些人的身體,
他們也并不會因為男孩略顯肥胖的身體而感到厭惡。
不知過了多久,忽然間,擁擠在人群中的男孩眼睛一亮,
他將右手揣進口袋里,手掌用力的握緊那柄略帶冰冷的小刀。
男孩對著遠處的目標走了過去。
那是個很漂亮的女生,留著黑黑的長發,雙眼皮,只是胳膊上的一個玫瑰紋身令人有些反感,
女孩喝了同伴遞過來的一杯酒,半夢半醒之間,竟然也看到了朝著自己走來的那個略顯肥胖的男孩。
兩人的目光對視。
不知道為什么,今天男孩的目光讓女孩感覺到分外可怕。
那仿佛是一種死而后生的堅決,一種已經放棄了一切希望的冰冷。
兩人就這么遠遠的望著,女孩的瞳孔放大,她的心跳的很快,
不知道是因為酒精還是由于男孩那犀利的目光。
女孩不自覺的向后退了幾步,不管周圍同伴的疑問,她迅速的朝著酒吧的大門跑去!
她的本能在告訴她,自己必須要離開這里,她必須要離開這個男人!
男孩看到了女孩的慌亂,心情竟然有些愉悅感。
他要的就是這種感覺,殺死獵物并不能直接的給獵殺者帶來快感,這種看著獵物在臨死前的慌張和絕望才是讓人最能宣泄仇恨的辦法。
男孩跟著走了出去,腳步越發變快。
今天他不會讓這個獵物跑掉,因為他賭上了一切。
女孩的腦袋醉醺醺的,她喝了太多的酒,所以當她一腳踏出那昏暗的酒吧大廳。
刺眼的光芒讓女孩的大腦竟然麻木般的空白了一下,
胃里的粘稠液體猛然的返回了喉嚨眼里,骯臟的黃色液體從她嘴里一股腦的吐了出來。
酒吧負責站崗的工作人員看到這一幕紛紛露出厭惡的目光,但是女孩看起來還沒有結束的意思,
只是在嘔吐的過程中,她好像還在極力的想要離開這個鬼地方。
但很顯然,現在的她辦不到。
因為就在她大腦稍稍清醒過后,忽然感覺自己的腰部后方傳來一陣熱流。
女孩或許知道那是什么,她眼睛慢慢的朝著自己的腰部移去。
只見一把亮眼小刀正筆直的插在上面,鮮紅且粘稠的液體如一道溪流般緩緩順著大腿流下。
女孩眼睛溢出淚水。
街道上的人看到這一幕先是驚訝,隨即忽然的尖叫起來!
“殺人了!有人殺人了!”
男孩笑著,看著女孩的表情,他拔出刀子,然后一腳將女人的身體踢倒。
不管她的求饒和尖叫。
瞄準她的心臟,狠狠的用刀子連刺了十幾下,直到自己怒氣消了,男孩才停了下來。
鮮血濺到男孩的臉上,女孩的眼淚伴著血液黏糊糊的粘在臉上。
周圍的群眾跑的跑,散的散,應該有人報警了吧?
男孩不知道,但這都不重要。
除了一大攤血跡之外,酒吧門口只有男孩和女孩還在這里。
女孩臨死前不知道有沒有后悔過,后悔過她自己生前的所作所為,
可是現在后悔顯然已經晚了。
男孩笑著說“你的死將會結束這糟糕的一切”
男孩將兇器隨意的仍在地上,站起身,仰頭看著酒吧門口的攝像頭。
這將是他自己生命中最有意義的一天。
----------
因為維科大的這一個月來近乎連續的兩次命案,
中海市刑警大隊幾乎是幾天幾夜沒有休息,局長山緯茂對這兩件事情在刑警局一再的開會加分析,
兇手的殺人手法倒是簡單,第一個死者江磐根據法醫現場的判斷,她是利用匕首直接直接劃破的脖子,大動脈的出血死亡,
雖然現場看起來像是自殺,可是那股詭異的氣氛卻讓人不寒而栗,而且經過有關部門的人脈調查后,刑警隊發現江磐這個人在學生之間極度活躍,
家庭情況也沒有什么太過注意的地方,自殺的可能性幾乎判斷為零,
最后在其家屬的一再要求下,目前還沒有按照自殺處理,案件仍在繼續調查中。
第二個死者葉雨斐比起第一個來,稍顯復雜,可也不難推斷,兇手是先用棍子敲擊頭部,引起死者昏迷,然后再用利器割開手腕的動脈,與第一個死者江磐不一樣,
葉雨斐的死是很明顯的兇殺案,不過兇手殺人動機不明確,也沒法猜測他為什么要在殺死死者后將她的尸體移動至男生宿舍的五樓廁所內。
按照刑警大隊以往的兇殺案,兇手殺人要么是仇殺,要么就是因為財色,
可是維科大的兩起案件卻顯然跟這些東西沒有關系,
尤其是第一個死者,警方在教室里發現她的時候,她褲子口袋的錢包里,甚至還有幾百塊的現金安安穩穩的放在里面,
處女膜屬于陳舊性破裂,案發當晚并沒有發現身體內有其他人體液的痕跡。
第二個死者抑是同樣的情況,而仇殺的話,除開學校里和兩位死者和同學間的小打小鬧,似乎也并沒有觸碰過什么學校外的人員。
刑警辦公室里,一臉愁苦的徐正警仔細的看著兩份檔案,
這些天他是連調查這兩位死者的社會關系帶咨詢維科大的各項安全情況,
精神幾乎到了一種崩潰的境界,特別是在第二起案子發生后的第二天,市里的領導緊接著就跟山緯茂通了電話,
說是這次的維科大案件性質極度惡劣,如果不能迅速處理,可能會引起很多社會不利影響,
語氣極為堅決。
但迅速倆字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那是真難。
徐正警將手里的檔案放下,因為是夏天,窗外不時有些蟬鳴聲。
“徐隊。”
“進!”
“隊長,你電話是不是忘在人家法醫辦公室了啊?”
辦公室門口,一個穿著警服的年輕人敲了敲門,壞笑著走了進來,
他將手機遞給徐正警。
“秦法醫說,有個維科大的學生給你打電話了,好像是叫什么.潘孝杰?反正說是有重要的線索要告訴你,而且那個學生指名道姓說要直接跟你說。”
徐正警皺了皺眉:“潘孝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