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卡走出小鎮,在野外的山坡上看了看,然后坐下來練功。
他發現自己過來以后,好像元神受到了某種限制。
以前他可以干預物質,又可以穿透物質,現在他只能干預物質,但不能穿透它。
但練功速度,這里的靈力,和凡間差不多,能力還是在的。
第二天臨近中午,他才從功態中醒過來。
看了看天氣,艷陽高照,還是不錯的。
小鎮四周都是田地和原野山林。
田地里種植大片大片的向日葵,金黃色的向日葵花,努力展開,對著太陽吸收著陽光。
秦卡走在,兩側都是向日葵花海的鄉間小路上。
小路隨著地形蜿蜒曲折,百轉中都是小鎮人們,積極生活的態度。
可是這樣的地方,這樣的人,居然把僵尸當成活人一樣養在家里。
讓這個小鎮繁榮中更透著一層神秘。
秦卡想著已經走進小鎮,來到白霜霜的家。
從門外他就聽到院子里好像有不少人在說話。
進去以后,看到很多民村坐在院子當中。
四位紅衣衛者坐在村民的對面。
“霜霜,既然你已經復活,而且你哥哥過來和我們說,你恢復的很不錯。
那么我們要回顧一下,三年前的兇殺案了。你。。能想起來什么嗎?”
其中一名年長一些的紅衣衛,語氣溫和的問著,站在他們對面的白霜霜。
那白霜霜抿著嘴,閉起雙眼。她很不愿意回顧那段,可怕的經歷。
身體有些發顫,無盡的恨意,從她身體內升騰了起來。
哥哥這時走過來,溫柔的撫摸她的肩膀,讓她安下心來,說道:
“如果不行,今天就不要說了。改天再說好嗎?”
“我沒事,可以的,謝謝哥。”
眼睛開始有了些堅定之色,現在她已經回來了,有家人在,她不怕了。
然后抬頭對著四位紅衣衛說道:
“殺我的人,是我的未婚夫,江秋!”
“什么?”
“天啊!”
一語驚出千層浪。
眾人嘩然而起,都不敢相信這個結果。
媽媽更是震驚的雙手捂著嘴,全身顫抖。
她明明看到女兒的葬禮上,那男孩痛哭異常。
從此傷心欲絕,消沉了一年多,才逐漸從悲痛中走出來。
一名紅衣衛看著霜霜問道
“你真的確定是他嗎?他可是鎮里保送到上郡的紅衣衛。
如果他真的是殺人兇手,那他就不配成為國家的紅衣衛。
而且要到上郡紅衣都城接受審訊。
你可以講述一下被殺的過程嗎?”
“尊敬的紅衣衛,我確定是他,他殺害我的原因有三條。
第一,我發現未婚夫背著我和別的女人交往,和他為這事爭吵了多次,
但我怕媽媽為我擔心,就沒有告訴她。
爭吵時,他還曾打過我。
第二,我知道他的成績是偷的,是我幫他的,考試前一晚,我都會想辦法,幫他把答案偷出來。”
“什么?”
那位年長紅衣衛,站起身來,震驚的瞪著霜霜。
“你竟然敢干預紅衣衛考試?
那他的考試,都是假的了?”
另一名紅衣衛站起來憤怒的指著霜霜說著。
然后閉上眼,痛心疾首。
這對其他努力學習的年輕人,是多么的不公啊。
“是的,我也受到應有的報應了。”
霜霜安靜的說著。
“還有第三,我知道他私吞紅衣社的錢,也是因為這個,才殺我的。
那晚賞花宴會上,我們約在蓮池旁,我想和他徹底了斷。
而且勸他不要繼續偷拿紅衣社的錢了,否則就告發他。
他說自己已經二十歲,父母要求他必須和我繼續下去,讓我們兩個結婚,不同意分手。
就這樣我們爭吵起來,被打了幾下后,我掙扎著要逃走。他突然從草叢里拿出,早已準備好的砍刀,狠狠砍在我的后頸上,以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
說完轉身抱著哥哥的胳膊,她很想哭,但是她是僵尸,沒有眼淚。
秦卡站在一旁,微微皺眉。
心里也為這個,被自己所愛之人殺害的霜霜,感到遺憾。
她為了自己愛人,不惜去偷答案,做了很多錯事,最后還是被所愛之人拋棄,甚至被殺害。
他繼續聽著,想知道紅衣衛會如何決斷。
老者紅衣站起來,目光看過所有村民。
“白霜霜是第一人證,指出殺害自己的人就是江秋。
只是他早在一年前,就調入上郡入職,我會派兩個人去上郡報告此事,抓捕秋江。”
“好,我們羽林鎮,不能容忍這樣的歹徒,繼續逍遙法外!”
霜霜的哥哥咬著牙,憤怒的說道。
長者紅衣衛,和另外兩名紅衣低語幾句,那兩人點頭后,站起來朝門外走了。
“現在這案將重新展開調查,后續的事,紅衣衛會將每一步調查結果,都公布出來。
大家就先回家吧,啊。”
那老者在這鎮上德高望重。說的話,大家也都聽。
大家對霜霜的遭遇表達了遺憾以后,都紛紛離去。
霜霜抬頭看著秦卡,僵硬的臉,微微一笑。
“我們聊聊吧。”
說著朝著空氣招招手,回到自己房間。
秦卡隨即跟了上去,從背后看霜霜,她長發披在身后,擋住了后頸上的傷口。
一身天藍色長裙,配著她走路更顯婀娜多姿,只是這樣一個人,卻那樣慘死。
不免為她感到遺憾,只是秦卡更好奇這里的僵尸,和自己世界僵尸有什么不同。
其實她更像西方世界小說里的吸血僵尸,只是她沒有尖牙,不知道她喝不喝血。
太多的疑問縈繞心頭,讓他徑直跟上白霜霜,進了她的房間。
媽媽知道僵尸和活人與眾不同,女兒應該是交到了陰間朋友了。
沒有多想,回過身來再次像紅衣衛表達感激之情。
“謝謝盧紅衣的幫助了。
我女兒能再回來,我已經知足了,至于江秋今后如何裁決,我們也不會過多干涉的。”
“哦,我還有一事要與你們談談。”
那盧紅衣衛朝著霜霜的房間看了看,轉頭看向白媽媽母子二人。
白媽媽和哥哥明白是關于霜霜的事,點點頭將盧紅衣請到另一房間,關好門。
“盧紅衣請坐,風兒去倒茶。”
白媽媽看向兒子,讓他去倒茶。
“哎!”
風兒答應著走到桌子旁準備著。
“盧紅衣。是關于我們家霜霜的事嗎?您請說吧。”
白媽媽坐在盧紅衣下首凳子上,等著盧紅衣的話。
“嗯,你女兒當初是因為枉死,社里也沒能找出兇手,所以上報給了上郡,給予你家一個轉化名額。
這三年里,維護尸身的費用,你們家也是勉強支撐的,這我們也都知道。
這僵尸已成,她就歸屬于葬海森林處了,我社,會在一周以后,移交霜霜的戶籍。
屆時,葬海森林,會派遣使者前來接走霜霜,你看,,”
那盧紅衣說著,臉色有些為難,這是規定,他不能違反。
只是他也為白媽媽難過,她們努力了三年,女兒終于復活,但是又要馬上分離。
這放在誰的身上,也會痛心難過的。
“葬海森林?就是僵尸之國的人間辦事處嗎?
我妹妹才剛剛回來,能不能讓她多住些日子?
我們還為她準備了檀香屑木床。
她自己也說以后都住在家里了。求求你們,發發慈悲,想想別的辦法吧,我媽她受不了的。”
白風突然激動起來說著。
白媽媽也一臉難過的看著盧紅衣。
“這。。僵尸身上帶有很大的邪氣,影響她的心智,時間久了,很可能失去控制,做出可怕的事來。
更何況她是枉死的,比其他人更厲害一層。
那僵尸都擁有超常力量,不是我們能夠控制的了的。
所以移交給葬海森林,讓她去僵尸之國,越早越好。”
盧紅衣說著僵尸對人的危險性,也表明霜霜去僵尸之國的必須性。
“我們知道,紅衣社有壓制僵尸邪氣的辟邪藥水,那鎮長的兒子因病去世,復活以后,一直服用辟邪藥水,現在一直住在家中。
從未聽說他家出什么事。
我們霜霜也可以的吧?”
白媽媽開口詢問這神奇的藥水。
“是有的,只是這藥水造價昂貴,你們支持不了幾次,而且若霜霜邪氣很盛的話,這藥水也壓制不住。
如果你們真的要用,我正好帶來一瓶。
我就知道你們舍不得呀。先給霜霜服用,她的邪氣強弱,我是無法判定的。
社里已經上報上郡,請他們派遣鑒定師前來鑒定。
到是再做打算吧。給。”
說著那盧紅衣將藥水遞給白媽媽。
“這第一瓶,是我個人送給你們的,三天以后你們再去社里買吧。”
白媽媽雙手接過藥瓶,放在胸前,淚如雨下。
她們家已經家徒四壁,風兒還沒有成親。
霜霜又要留不住。她的心已經支離破碎了。
秦卡進入白霜霜的房間,那白霜霜坐在檀香屑的木床上。
她的臉還是僵硬的,微微一笑有些詭異。
秦卡能夠感覺到白霜霜身上散發的能量波動。
只是這能量中帶有一些邪氣,秦卡運行著元天功,將邪氣阻隔在外面。
“你從哪兒來?”
白霜霜歪著頭,有些好奇的問著秦卡。
“我叫秦卡,從另一個遙遠的世界來。”
秦卡禮貌的回應著。
“哦,那里好嗎?”
“我認為還好。”
秦卡再次回答。
“那你怎么突然來到我的墓穴里了。”
白霜霜又問道。
“我進入任意傳送門里,不經意把我送到這里的。
進入你的墓穴也是意外,我本人,并沒有想打擾你的意思。不過還是要說一聲抱歉!”
秦卡認真的回答著霜霜的問題。
自己被霜霜發現了,她雖然復活,但和活人有本質的區別,從根本上來說,她依然是死人。
僵尸可以看到自己,這是他目前了解到的第一個事,接下來還有更多他想知道的,所以他也比較配合。
“哦,呵呵,不用道歉。要不是你,我復活可能還需要再等一年。”
“為什么?”
這回秦卡問了,自己的到來,加快了她的復活嗎?
“我和你講一下我們世界里的僵尸文化吧。你是不是也很想知道?”
白霜霜似笑非笑的看著秦卡。
“嗯。我確認對這個世界充滿了好奇,我們那里是沒有僵尸的。”
秦卡聽到她要講關于僵尸的事,興致更濃。
“好,那你坐下慢慢聽我說。
我們這個世界,人死后,可以依照這人死前的遺囑,或者家屬的意愿,被制成僵尸再次復活的。
復活的僵尸還依然有生前的記憶,我們從小的課本里,這些都講過,僵尸復活也被列入我們的法典中。
只是現在制作僵尸,耗資巨大,一般人家已經承擔不起了。
像我這種被復活的,是因為我是被殺害的,紅衣社又沒能找到兇手,就給了一個名額。
費用紅衣社承擔一半,我們家承擔一半。
但我知道,即使是一半。我們家也一定是破產了。我媽和哥哥,現在生活的一定很艱難。
如果我可以選擇,我一定不讓他們復活我。”
“那復活的僵尸就這樣和活人生活在一起嗎?”
秦卡問道。
“這個我現在還不太清楚,不過我們鎮上,有和家人生活在一起的僵尸。
我是被殺的,不是病死的,不知道以后是什么情形。
以前有跟多僵尸,最近幾百年逐漸變少了,據說是因為制作僵尸的材料已經快要枯竭。”
秦卡繼續問道
“那,僵尸復活以后吃什么?”
秦卡覺得這里的僵尸應該不喝血,不然早就被鏟除了,怎么還會繼續制作呢。
“哦,郊外很多僵尸果可以吃,也可以什么也不吃。
不吃也不會死,僵尸可以活上千年,最后骨骼腐蝕變酥,慢慢再次死去。”
“哦”秦卡點點頭。
“我死后,什么也不知道了,后來紅衣社儀式,把我魂魄從陰間找回,封鎖在我的尸體里,這個過程是痛苦的,因為感官觸覺又回來了一部分。
這時我知道,是家人正在把我制作成僵尸呢。
我什么也做不了,只能接受一個月一次的制作程序。
我的意識,靈魂始終被鎖在這尸身里。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我在墓室里待了三年,我聽到紅衣衛說,我的轉化過程太慢了,可能還要再等一年多。
我在恐懼中度過了三年,還要再等一年,心如死灰,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白霜霜說著,眼神里都是痛苦。
她繼續說著
“有一天你突然來了,我躺在尸體里不能動,但是我感覺你在墓室里摸索了半天,最后還摸到了我的身上。
你還嚇了一跳。呵呵”
聽到摸到了身上,秦卡瞬間然臉紅起來,他不是故意的。
“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不是有意摸你的。”
秦卡馬上解釋道。
“我明白,你不用解釋。
神奇的是,就在你碰觸我身體以后,我的尸身發生了變化,朝著僵尸迅速轉化起來。
你在我身邊坐了幾天,我只感覺自己飛速轉化,很快就成熟了。
后來紅衣衛進來檢查我,發現我已經轉化成功。
你也跟著他們出去了,又等了三天,我被海葬喚醒。
成了真正的僵尸,醒來以后我看到你在人群中站著。
我知道是你,要不是你,我還要受更多的罪。
所以我要謝謝你。”
白霜霜說完朝著秦卡笑了笑。她的笑那樣的勉強,僵硬確實想笑也不容易。
秦卡聽到是自己的出現,加快了她僵尸的轉化,也很震驚。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他一時之間想不通。
“你來我們世界做什么呢?有什么目的嗎?”
白霜霜問著秦卡,她明顯對這個別人看不到的靈,感到很好奇。
“哦,我是來游歷的,好讓自己提升,不過來什么地方,我不能做主,只能說是偶然吧。
我在我的世界,也算不太正常的一類人。呵呵”
“對了,你們這個世界鎮與鎮之間遠嗎?其他地方風土人情是什么樣的呢?”
秦卡繼續問白霜霜。
“怎么?你要走嗎?
如果要游玩,附近有個魚寨,是一個魚獵民族,那風景好,山里還有野獸。你可以去看看。”
白霜霜聽說他要走,有些失落。
“嗯,我是過來游歷的,一定要四處看看。
初來就碰到你了,這個世界給了我一些好奇,我想去別處走走。”
秦卡說著伸手摸了摸她的木屑床。
要一直睡這種地方,活一千年又有什么快樂呢。
覺得她身上的悲劇一直沒有結束。
“哦,七天以后是我的生日,你可以從魚寨回來看我嗎?”
“好。”秦卡馬上答應下來。
她是個可憐的姑娘,秦卡也沒有多想就答應了。
“七天以后我會回來,再見了。”
秦卡和她道別以后,就出發了。
白霜霜和親朋好友說,想念學校里的學生們。
想去學校看看,他們也安排了一次見面會,畢竟現在僵尸也少見,學生們也好奇。
白霜霜和自己原來班上,她教過的學生見了面,那些同學也很重情誼,每人畫了一幅畫,送給霜霜老師。
霜霜又重新拾起熱情,她喜歡做教師,喜歡給同學們講課。
就這樣她每日都往學校跑。
媽媽和哥哥看她開心,也就沒有阻止,隨她高興就好。
她以前的好閨蜜春蘭,現教小學一年級的孩子們。
春蘭教課的空檔,霜霜總是過去坐在班里和她說話。
兩個人找回了往日的友誼和歡樂。
班上的孩子也慢慢接受了這個僵尸姐姐。
一天下午,春蘭腹痛難忍,想要提前給孩子們放學回家,她要去看鎮里的大夫。
“春蘭你就去吧,我幫你帶一課。
這些我都沒忘呢,上完一課再放學,不然家長會不高興的。你快去吧。”
白霜霜主動要幫春蘭的忙,雖然她已經,不是學校里的老師了,
但如何教學她還是懂的,春蘭腹痛難忍,猶豫了一下,點點頭,決定由霜霜代替自己上最后一課。
“那好,謝謝你了,霜霜,上完這最后一課,直接放學就行了,那我走了啊!”
“你快走吧,我可以的。”
白霜霜推著春蘭離開教室門口,催促她快去看醫生。
春蘭離開后,她拿起課本。
眼神里都是喜悅,她又找回自己做教師時的感覺了。
很快上課鈴聲響起來,小朋友都從外面蹦蹦跳跳的跑回來。
坐在自己的課桌后面,看到講臺上不是平常的春蘭老師,而是白霜霜,都有些驚訝。
一個個小腦袋瓜,一臉疑惑的看著白霜霜。
“同學們。
請坐好,你們的春蘭老師,因為有事,提前離開了,接下來的一課,我來代課。
請拿好書本,翻到第二十三頁。”
說完白霜霜看向講臺下面,那些小孩子都有些害怕她,但還是很聽話,默默的翻開課本。
“好,跟我念,
禾苗青青,小溪彎彎。
念。”
下面的小朋友開始跟著她念,因為念的不齊,有先有后。
白霜霜有些不高興,用戒尺敲著黑板。
“一齊念,念的不齊。”
時間過去了很久,她還在和小朋友們較勁,這第一句開頭,就讓孩子們念了幾十遍。
下面的孩子畢竟是孩子,玩兒心重,開始有人打鬧起來。
這時白霜霜憤怒了,用力敲著黑板。
“你們再不聽話,下面再又打鬧的,就得罰站了。”
“你又不是我們老師,我們不聽你的。”
說著那男孩朝著霜霜做了個鬼臉。
“你說什么?”
霜霜此時陰沉著臉,和她前些天和秦卡說話時很不一樣。
“你是僵尸,我們不要僵尸給我們上課,我要回家!”
這時扎著兩個小辮子的女孩兒,臉色有些慌張的看著白霜霜。
白霜霜臉色陰沉的可怕,她慢慢的放下手中的課本。
眼睛掃視著這些孩子,然后嘴角陰陰一笑。
白光從她身上飛出來,化成薄薄白刃,朝著那群孩子飛去。
“啊!”
其中第一排的孩子,喉嚨發出微微聲音,雙手捂著脖子。
過了許久,外面的天色已暗。
一些家長在家等不到孩子回家,就去孩子平常玩的地方尋找。
多個地方找不到,在街上遇到了春蘭。
“春蘭啊,你幾點放的學啊?我家文文現在還沒回家呢。”
那春蘭一聽心里咯噔一下。
“他們平時玩的地方找了沒有?”
“找了。都沒有,我們想去學校看看。”
那婦女急切的說著。
“我們一起去吧。”
春蘭此時心情如墜冰窟,心里慌的不行,祈禱著不要出大事啊。
在學校門口,遇到了很多找孩子家長。
都是孩子沒有回家,而且都是她班學生的家長。
春蘭此時雙腿已經發抖,不好的預感已經填滿她的大腦。
拿出鑰匙打開學校的大門,她瘋狂的往教室狂奔。
此時教室里已經昏暗了。
白霜霜拿著課本,在講臺上來回度步。
一邊走一邊講著課本里的內容和含義,沉浸在她教師的身份中。
臉上透著詭異的笑容,時不時的看向下面,一眾乖乖聽講的學生們。
再仔細看,那些孩子,都挺直腰板,坐在凳子上,雙手背在身后。
雙眼,雙耳,雙鼻孔。都有兩道瘆人的血痕。
脖子以下,鮮血染透前胸衣襟。
還能聽到血滴到地上的嘀嗒聲。
那些孩子緊閉雙眼,七竅流血。脖子從前面被割斷,還直直的坐在凳子上。
那場面極其恐怖,極其凄慘。極其詭異。
春蘭第一個打開教師門,沖了進來。
見到這個場景,被嚇的渾身顫抖半天。
雙手捂著胸口,她快不能呼吸了,用力的緩過一口氣,聲嘶力竭的喊出聲來。
“啊。。。。”
她歇斯底里的喊著,看著那些孩子,她快不能活了。
隨后其他家長也跟上來,教室里傳出震動天地的,凄慘叫喊聲。
整個小鎮都被震的顫抖起來。
人們聽到慘叫聲,紛紛朝著學校跑去,不知發生了何事,大家都知道一定是出了大事。
春蘭跪在地上慘叫了半天,雙眼通紅的抬起頭,看著在講臺上發呆的白霜霜。
她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吃她的肉喝她的血。剝她的皮!
她被大家的叫聲驚醒,看到臺下的孩子的模樣,嚇呆在原地。
那些家長跑到自己孩子身邊,抱起自己的孩子,坐在地上,快要哭死。
“老天爺呀。
我活不了了。
你讓我死吧,啊。
放過我孩子,讓他活過來呀。”
慘叫聲,把整個小鎮上的人都招引過來了,擠滿整個校園。
“我。。。
我殺人了?
春蘭,我殺人啦。。
我殺人了。我殺人了。
媽媽,哥哥,我殺人了。
啊。。”
白霜霜抱著自己的頭痛哭起來。
這時紅衣衛隊也趕過來,拿出網準備捕捉,白霜霜。
白媽媽和白風,也是聽到叫聲跑過來,看到眼前的一幕,不知如何是好。
一同哀嚎痛哭起來。
“霜霜啊,你這是怎么啦。
你為何要殺人啊。
霜霜啊,這個小鎮被你給毀了呀。”
白媽媽捶胸頓足。哭的死去活來。
這個小鎮已經不再安寧。
被悲痛填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