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聘禮全村頭一份兒
- 重生首輔的毀容村妻
- 甜田水
- 2284字
- 2021-04-28 23:57:19
就這樣,僅僅半天顧欣慈再次邁進了朱嬸子家大門,朱家仍舊是朱嬸子一個在家。
“嬸兒,到底怎么回事,才半天,親事怎么就成了?”朱嬸子正點燈,顧欣慈已迫不及待追問。
“哦,當時其實還是挺亂的,你們家,呸,應(yīng)該說顧家,他們本都以是顧云鳳要成親,都在給她忙……”
朱嬸子也正興奮著,聽顧欣慈問起,趕緊點亮油燈,眉飛色舞將前因后果給謝欣慈說了一遍。很快顧欣慈就弄明白了。
原來,跟顧欣慈分開后,朱嬸子當即拿著顧欣慈給的碎銀子,買了肉食果品等物,先后去了十里坡里正和顧家族長家,并說服了二人替顧欣慈出頭,誰知他們趕到顧家時,謝景瀾帶著謝氏族長一行人正跟顧家交涉。
而顧家,原本看到謝景瀾之初,一個個都極盡巴結(jié)之能事,畢竟只憑舉人這個傲人身份來說,整個建安縣也沒有幾個,何況謝景瀾如此之年輕。
誰知,謝景瀾根本不理會他們,一切都是謝家族長出頭,告知謝景瀾要娶的是顧欣慈,顧家人震驚之下瞬時鬧開了鍋,大聲叫嚷著讓謝家給出個理由。
謝家族長當即拿出了十五年前的定親文書,點明跟謝景瀾有婚約的是顧欣慈。
然而如此鐵證之下,顧家人仍一個個像打了雞血般爭論不休,但可笑的是,他們沒一個人敢正面沖謝景瀾叫囂,反倒去圍攻謝家其他族人,包括謝家族長。
顧云鳳則上演了一出尋死覓活的受害人戲碼。當時那場面可謂是亂成了一團粥。
最終,是謝景瀾一言將顧家人治服。他只說了一句話,顧家人胡攪蠻纏,不怕他告之縣上嗎,如果坐實是他們騙婚,被治罪或許他們不怕,但謝家老四的秀才前程,怕是就此毀了。
正是這句話,嚇住了顧家人。謝家老四,是他們顧家全家窮二十年之力,好容易供養(yǎng)出來的一個秀才。
在他們眼里,這個秀才功名用處可不小,能免三百畝地的賦稅,還能領(lǐng)一定官糧,他們怎么舍得!因而最終事態(tài),全數(shù)朝著謝景瀾設(shè)定的方向發(fā)展。
“欣慈啊,謝公子是個能人!”講完朱嬸子豎著大拇指連聲夸贊。此時她已完全將不久前反對二人成親之事忘置腦后了。
謝景瀾,的確是能人。聞言,顧欣慈抿唇一笑并未多言,一臉的笑意卻表明她心情極好。
“對了還有一件事,欣慈啊,離開顧家時,謝公子拿了二十兩銀票給我,托我去鎮(zhèn)上幫你置辦嫁妝以及出嫁時的嫁衣等物。
這些按理本都該是女方家里準備的,難為他一個不大的孩子,知道你有家歸不得,事事替你想的周到。我呢本來不要的,省得你以后嫁過去落個未嫁就花男方錢的名聲,謝公子說這是聘禮,嬸子便做主收下了!
有錢好辦事,來欣慈,咱娘倆合計合計,都該買些啥,二十兩銀子呢,可真不少,咱們村也就前年里正家嫁閨女,給的聘禮多些,也才十五兩紋銀,丫頭你這聘禮又是咱村頭一份兒了!”
二十兩紋銀,竟給自己這么多?
聞言顧欣慈也不免暗暗吃驚,她是知道的,建安縣在大燕朝雖不算窮縣,十里坡也不算窮村,但男方給的聘禮,農(nóng)戶人家行情就是五至十兩。那謝景瀾,這是打破常規(guī)了啊。
當然,她曾聽謝青芙說過,謝家在建安縣稱得上一聲名流大戶,聘禮多些也使得。
但其實謝青芙還提了,謝家骨子里其實只是耕讀之家。也就是說,溫飽絕對是沒有問題的,子弟們也大多念過書,但并沒有真正地達到名流大戶的標準。
稱得上大戶的原因跟謝家一族人口眾多也有關(guān)系,另外就是出人才,只近二十年來,謝家就出了四名舉子十七位秀才,只可惜還沒出過進士,本來六年前謝景瀾父親有望打破這個局面,誰知人死在劫匪手里了。如今謝家族人都將希望寄托在謝景瀾身上。
但別管怎樣顧欣慈心中都是極為滿意的,即使謝家只掛著個名流大戶的名聲,但給聘禮一般是按女方這邊兒來的,難為謝景瀾如此大器。
“嬸兒,我什么都不懂,一切都聽您的,不過嫁衣就不用管了,后晌我跑鎮(zhèn)里定了一套。那嫁衣是現(xiàn)成的,尺寸動一動,明日就能取了。我只單繡一個喜帕就好。”顧欣慈說著將懷里買的紅綢布以及繡線繡針等物拿了出來。
聞言朱嬸子更喜,“哦?那敢情好。那其他的就剩妝奩被褥等物,時間太緊咱也從鎮(zhèn)上定現(xiàn)成的吧。沒法子就剩不到三天時間,東西只能全買。”
就這樣當天晚上兩人將要買的東西商量著列好了清單。
轉(zhuǎn)眼到了第二天。吃過早飯后朱嬸子就站起身,“欣慈,待嫁的新娘子是不能出門的,你就安心在家里繡喜帕,再幫著嬸子張羅些零碎家務(wù)事,我這就去給你購置東西。
“不過嬸子你的腳……”顧欣慈遲疑地看著朱嬸子的左腿。
“哪有那么嬌氣,昨兒后晌就一點事沒了,欣慈,我這就出門了,先把該買的東西讓店鋪送來!”
說畢,朱嬸子匆匆起身,跟顧欣慈揮揮手,打開大門就出去了。
朱嬸子對我可真好。
看著對方大步流星而去的背影,顧欣慈心內(nèi)再次涌上深深感動,不由在暗地里發(fā)誓,她以后就當朱嬸子是娘家人了,定要像親閨女一樣孝順她。
暗暗下著決心,顧欣慈開始做家務(wù),洗碗刷鍋,再將屋里屋外清掃一遍。卻在她收拾完這些零碎事,擦干凈手將做喜帕的紅布正往繡撐子上繃時,朱嬸子家的大門突然被人從外面打開了。
顧欣慈不由一怔,她在朱家住的那晚已經(jīng)知道了,朱家大門沒有用明鎖,但也沒有像其他人那樣用門栓,而是用的朱大叔自己設(shè)計的一種獨特木鎖,那鎖有一個隱秘獨特的機關(guān),掌握了技巧的人,從內(nèi)從外都能將鎖打開。
相反,一無所知之人,除非暴力將門破壞,不然踏不進朱家大門一步。問題是朱嬸子出去時,她聽到栓門聲了,那回來的人會是誰?
完全不象朱嬸子的腳步聲。最有可能就是朱大叔或者他們的女兒朱荷香回來了。
別管是誰吧,應(yīng)該是朱家人。想到這里顧欣慈趕緊站起身往大門處走。畢竟是在朱家,她應(yīng)該先行打個招呼。
誰知還沒走到,一道身影突然從院門處躥出。
“顧欣慈,你這個賤丫頭,你可真不要臉,鳳兒是你親堂妹,也是顧家唯一對你好的人,你這個黑心玩意兒竟敢算計她的親事?我看你是活膩歪了,今日我非打你個半死不可!”
那人狂吼著猛撲上前,“啪”,迎面狠狠甩了顧欣慈一個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