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頃臉色非常的難看,用手將臉上血跡一抹,問:“給我一個理由?”
他淮頃拼了大半輩子,終于坐上這個位置,怎么可以甘心做別人的手下,更何況是卿丞這個人。
但眼下的情況來看,卿丞手里的東西非常地詭異,如果不搞清楚他寧愿死也不肯屈居人下。
更何況傭兵公會本就是和血打交道的組織,內有無數殺手,這些人的性格都是獨立的,如果被這樣不明不白的俘虜,誰能愿意?
【禍水:實力便是理由,接下來傭兵公會空置一個月,你們照常營業,等待少主蘇醒后將事情辦完,自會給你們一個公道,至于現在你們只要敢邁出一步。
下場就會和容之一樣,卿衍之已經在來的路上,你們現在將卿丞不動聲色的送回去,我來替你們隱藏行蹤,不然卿衍之一來,你們這里也會被他們夷為平地,迅速!】
淮頃最終還是屈服在禍水的淫威之下,親自將人送回去,還是在禍水的指導下完成。
卿衍之坐在床沿盯著躺在床上面色發白的卿丞,聽著身后助理的匯報。
“據我們查到的消息來看,這次是他們會長淮頃綁走的少主,但又不知道是什么原因給送了回來,但……”
卿衍之:“這樣的情況應該不用我來說什么吧?”
助理點點頭,剛想走,門口就沖進來一個人,急忙道:“主上,從傭兵公會內部的道消息,他們易主了。”
聞言,卿衍之這才將頭側了側看向他們,疑問:“怎么說?”
“傭兵公會昨晚被神秘力量攻擊,現在他們組織都是混亂的,淮頃根本沒有說話的余力,就好像整個傭兵公會的命都掌握在一個人的手里,他們根本不敢做任何過激的行為,但外表看起來又和平常沒有太大的關系。”
卿衍之嘴角輕勾,手指摩挲著手上的戒指,沉聲道:“去查查那個勢力是誰的,又為何將少主送回來。”
這時,這個人沉默了一番,又道:“不過,很奇怪的是傭兵公會的防御系統變得非常的強,我們安插在里面的人統一沒了身影,還有其他組織內得知的消息,他們同樣失去了對傭兵公會的控制。”
現在的傭兵公會宛如戴上了一個神秘的面紗,讓人望而卻步,但又想分一杯羹。
卿衍之用舌頭抵了抵后槽牙,站起身來,走到窗外問:“去和對方說,我要淮頃的狗命,問他給還是不給。”
這人立馬去通知了。
禍水的聲音在淮頃的腦子里出現,【你去和卿衍之視頻通話,你對他女兒做的事情,他不會善罷甘休的,等一下你就看著我們聊。】
淮頃雖然很不情愿,但也照做了。
視頻剛開就看見卿衍之那陰戾的雙眼,他只是淡淡一個眼神,就將淮頃鎮住了。
雖說他們是十幾年的死對頭了,但也沒有真正見過面,他知道卿衍之非常地可怕,但現在他心里想的并不是卿衍之可怕,而是她的那個女兒,也就是卿丞。
那種對未知可怕的恐懼感是由內而外的,當初他就不該好奇心過重綁架她。
卿丞不廢一兵一卒,將他們一網打盡,放眼這世界,除了那幾個最神秘的組織,根本不會有人有這樣的魄力和實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