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沐昊一臉迷惑的表情,凰羽的眼神暗了暗,可以看的出來,她有點受傷。
沐昊試探的問:“我們認識嗎?”其實沐昊不是這么膽小的人,只是,不知道為什么,當他見到眼前這只鳥的時候,心里有種心虛感,只是他不明白,這種心虛感到底來自何處。
凰羽聽了,笑了起來,但笑聲里滿是難過。
“我們當然認識,神鳥族凰羽,你真的一點都不記得我了嗎?”
當沐昊聽到凰羽這個名字時,沐昊一下驚呆了,他當然記得,只是他從沒見過她的原身,不知道凰原來是這么美麗的。
一向無情冷酷的沐昊此刻倒是有點無措起來,凰羽看到沐昊失態的模樣,輕聲笑道:“沒想到冷酷無情的河神,也有心虛的時刻。”
沐昊尷尬的咳嗽了一聲,看著站在泥地里的凰,問:“你怎么在異界?”
凰羽嘲弄的答:“怎么,只準你來異界,就不準我來了?”
沐昊本就不喜和女子斗嘴,只是出于心中那一絲的愧疚,才出言詢問的,既然對方不能好好回答,沐昊也就恢復了他一貫的作風,不再多問了。
他蹲下身子,盤腿坐在了臨鯥旁邊,伸手給臨鯥輸了些真氣,幫他把毒壓了壓,讓他不要這樣難受。
完事后,沐昊問臨鯥:“你們是怎么中毒的?”
被沐昊的真氣把體內的毒壓住后,臨鯥感覺舒服多了,當然說話也有力氣多了,只是沐昊的問題,倒是讓臨鯥有些為難,當然,臨鯥知道,這個問題不管怎么樣,還是要回答的,只是臨鯥想著要怎么回答才好。
旁邊的陸蜀到是沒有那么的思量,他直接了當的答道:“還不是你自己惹下的禍事,倒是連累了旁人。”
沐昊一惱,但也沒有發作:“我惹下的禍事?”
話題既然是這樣開頭的,那就只能說下去了,臨鯥怕陸蜀說的太直白,把沐昊得罪了,所以他壓住陸蜀,他自己把前因后果說了一遍。
沐昊聽完,臉上看不出有什么表情變化,只是重新走到了還在昏睡的曼娘跟前,伸手把曼娘抱起,對臨鯥道:“回去。”
就這樣回去?
沐昊看著一臉疑惑的臨鯥,問:“你還有事?”
臨鯥搖了搖頭,道:“沒有,只是,”他指了指凰羽,問:“她怎么辦?”
沐昊的眼神暗了暗,“送去大森林吧。”他不能親手滅了她,但她觸碰了他的逆鱗,那她就一定不會好過。
聽罷,臨鯥再一次感嘆這男人的無情。
不過,臨鯥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解藥怎么辦?”
“解藥?”
看著一臉漆黑的臨鯥,沐昊頓了頓,“那帶回去把她放在水之洲吧。”
不管再怎么樣,只要離他近就行。
收了凰羽,陸蜀攙扶著臨鯥跟著沐昊離開了石洞。洞外天空先前那股翻騰的烏云已不見,天色看起來還算好,只是臨鯥已沒了昨日的興致,就算是看著滿谷才綻開的花朵也只覺得眼前發黑,臨鯥對陸蜀道:“快扶我回去吧,我暈乎的很。”
看慣了活蹦亂跳的他,此刻這副模樣,還真不習慣,當然,陸蜀還是趕忙扶起他,御風而去。
回到家后,陸蜀本是先想辦法給臨鯥解毒的,哪怕就是不能全解,但至少可以把毒清理一些,會比現在舒服很多。
正當陸蜀要動手時,臨鯥虛弱的說道:“你先別忙,把那凰先送去水之洲。”
陸蜀一下沒明白臨鯥的話,把凰送走了,怎么煉制解藥?其實陸蜀早就想著如果凰羽不交出解藥,就把她煉成解藥。
“不送。”陸蜀冰冷的回答。
臨鯥問:“為何?”
陸蜀道:“沒有為何,就是不送。”
臨鯥何嘗不知道陸蜀的心思,先前對凰羽說的話,那也只是嚇唬她的,如果真要把她煉成解藥,除非是沐昊首肯了,不然,就是借一萬個膽子給他,他也不敢。
但陸蜀可不管。
臨鯥討好的看著陸蜀,直把陸蜀看煩了,最后,陸蜀哼了一聲,道:“好吧,那這毒你自己就受著吧。”
臨鯥倚在榻席上虛弱的朝陸蜀笑了笑,答:“沒事的,也就是受受眼前的苦。”
陸蜀毫無表情的問:“你有解藥?”
臨鯥狡黠的笑了笑,答:“沐昊有。”
陸蜀不再做聲,只是依言把凰羽送往水之洲了。
沐昊帶著著昏睡的曼娘也很快的回到了家里,管家在大門口迎接他們,看著主人懷里昏睡的女人,管家忙上前詢問怎么回事,但沐昊一言不發,直接抱著曼娘回到了寢屋,管家站在大門口看著沐昊遠去的背影,心里異樣復雜,但他知道,姑娘應該是無大礙,不然主人也不能這樣平靜的抱著人回來。
此刻,管家擔心的是,倒底發生了什么?只是沐昊不說,他也不敢問,不過心里很是不安,姑娘昨夜整夜未歸,今日回來,竟是這模樣。
管家忐忑的在大門口踱著步,侍從走了過來,謹慎的問道:“管家,主人回來了?”
管家點了點頭,心不在焉的道:“回了。”
侍從又問:“姑娘可回來了?”
管家看了看侍從,道:“你不都看見了嗎?”侍從討了個沒趣,但還是不死心,接著問:“小婢就只看見主人,沒見著姑娘。”
此刻的管家心里有點亂,沒好氣的道:“主人抱著呢。”
侍從故作驚訝的道:“抱著?是姑娘受傷了嗎?”
管家自己都不知道姑娘怎么回事,他仔細的看了一眼這個多話的侍從,侍從嚇得忙低下了頭,不敢看管家的眼睛。
管家打量了一眼侍從后,道:“我說你怎么這么多的問題呢?”
侍從也覺得自己失態了,忙對管家道:“是小婢失禮了,請管家饒恕。”說著就要下跪賠罪,管家忙拉住她,略微不耐煩的道:“你這是干嘛?”管家手上一用勁,把人拉住了,沒好氣的道:“別在這里啰嗦,該干嘛干嘛去。”
侍從一副惶恐的模樣向管家告退,走時眼神陰冷的看了看曼娘住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