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羽優雅的渡著步子,不急不慢,她如此神情,差點把臨鯥看呆了,旁邊的陸蜀又咳嗽了一聲,臨鯥頓時清醒過來。
他看到凰羽這樣,心里頓時惱火起來,他平生最恨的就是女人的裝模作樣,“你走來走去干什么,趕緊的。”
凰羽高傲的昂著頭,不屑的看了臨鯥一眼,輕蔑的道:“怎么,你也喜歡她?”
臨鯥真想一拳打在她臉上,她說的話和她的樣子是一點都不配。
臨鯥低頭看著昏睡的曼娘,心里急的是真的不行了,但一看到那只鳥的樣子,臨鯥在心里告誡自己不要慌。
想清后,臨鯥強行鎮定下來,語氣沉穩的道:“我原本還留有一絲余地的,只是把你打回了原身,沒想到,你這樣的不識抬舉,那就不要怪我心狠了,你如果好好的說出來,交出解藥,我還可以考慮放過你。”
凰羽倒是看得透徹,“你放過了我,他會放過我嗎?”
聽她這口氣,她還是怕的,只要是害怕就好,臨鯥冷聲道:“他放不放過你,我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如果她有事,你一定會后悔認識過他。”臨鯥指了指石頭上昏睡的曼娘。
但臨鯥想錯了,她不是害怕,而且決定死磕到底,給曼娘下藥,就是以防萬一的,如今這萬一真的出現了,她怎么可能給解藥。
凰羽冷聲道:“那又怎么樣?我在打算抓這女人的時候,就沒想過他會放過我。他如果有本事把神鳥一族都滅了,我也認了,再說,我都在這個地方了,還真管不上五界的事了。”
看著這鳥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臨鯥頓時也沒轍了。原本他就不擅長和女人打交道,碰到一個這樣難纏的,就更不知要如何去應對了,心里抓著狂,但面上硬是沒顯現出來,只是他那些細微表情變化還是落在了陸蜀的眼里,陸蜀嘆了口氣,心里一陣心痛。
陸蜀仔細的打量著地上的鳥,看她的神情是斷然沒有交出解藥的道理的。他又打量了石頭上的女人一眼,心里不免有氣,埋怨女人事多。
凰羽像是看出了陸蜀的不滿,輕輕的笑了一聲:“你是幫不了他的,我想在我受難之前,你的這位朋友的下場應該不會比我好到哪里去。”這是實話,陸蜀心里清楚。
陸蜀面無表情的接過話題:“那按姑娘你的想法,我應該怎么做才合適?”
凰羽又是輕輕的笑了一聲:“我可幫不了你,你們自求多福吧。”說完后便不再說話了。臨鯥看陸蜀也問不出什么,心里便更亂了,恨不得沖過去掐住這只鳥的脖子,把她的脖子擰成兩截。
但生氣歸生氣,事情還是要解決的,不然,自己小命就不保了。
他看了陸蜀一眼,陸蜀從這一眼里讀到了危險的信號,陸蜀一把抓住臨鯥的手腕,著急的問:“你想干什么?”
臨鯥笑著道:“不干什么,解個毒而已,我已經想到解毒的方法了。”
“什么方法?”陸蜀慌亂的問。
聽到臨鯥有解毒的方法,凰羽不敢相信,她開口:“這是我獨門的毒藥,沒有我的解藥,誰都解不了這毒。”
臨鯥聽了哈哈大笑起來,“我想姑娘應該是不了解我,還有就是對自己也太有信心了,我在異界也是堂堂的神醫,就你這不入流的毒藥還想為難我?”
臨鯥說罷,走到昏迷的曼娘面前,陸蜀也跟了過來,凰羽被圈在禁制里,不然也會跟過來的,她還真想看看,看這狂妄的男子怎么去解她的凰膽之毒。
陸蜀伸手拉了拉臨鯥的衣袖,不安的問:“你真的會這解毒?”
臨鯥給了陸蜀一個放心的眼神,道:“當然可以,別人不信,怎么你也不信呢?”
陸蜀答:“我沒有不信你,只是凰膽的毒不是誰都能解的。”
臨鯥聽罷,沒有答話。
他從腰間解下隨身佩帶的匕首,一把從刀鞘中抽出,匕首在夜明珠的照耀下,發出淡淡的寒光,看了看自己的手腕,臨鯥舉刀在自己的手腕上劃開了一道口子,頓時,暗紅的鮮血流了出來,見到血液,陸蜀驚呼道:“你要干什么?”
臨鯥沒有理會身旁驚慌的陸蜀,而是非常迅速的把曼娘的手腕也劃開,只是曼娘的血已然是黑色了。
陸蜀一眨眼的功夫,兩個劃開的傷口竟然被兩條像繩索一樣的東西連在了一起,臨鯥暗紅的血液正從這端流向曼娘的體內,而曼娘烏黑的血液正往臨鯥這邊流過來。
陸蜀頓時明白了這解毒的方法了,他大聲喝道:“不可以。”
但為時已晚,既然開始了,就停不下來了,臨鯥朝憤怒的陸蜀歉意的搖了搖頭,并告訴陸蜀要好好的給他護法,在沒有結束前,千萬不要讓任何事情打斷他,不然,他和曼娘兩人都會活不了。
陸蜀恨恨的想,活不了最好,省心。但也只是恨極了的想法,此刻的他,不敢有絲毫的懈怠,生怕出點什么意外。
臨鯥的這番操作,讓凰羽沒想到,在這世上,竟然有人愿意用自己的性命去救人,先前看到臨鯥一副吊兒郎當的公子樣,沒有把他放在心上過,但他這樣的操作,倒是讓凰羽打從心里佩服了,她也再一次感嘆,要這女人的性命還真是不容易。
凰羽知道,自己的計劃落空了,她難過的閉上了眼,其實她并不是特別恨曼娘,她只是想通過曼娘來達到傷害沐昊的目的,她其實就是想要沐昊難過,傷心,只是她找錯了要讓沐昊傷心的方法,因為曼娘這個女人不是她可以利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