曼娘不解其意。
“不難看你還怕我看你。其實你也沒什么好看的,我都看過了。”男子無所謂的說道。
曼娘不解的問道:“你什么意思?你都看過了?”
男子也懶得回答,自話自說:“還想當人家的主人,這么的無用,差點還被魔族的妖怪吃掉,真是丟盡了本公子的臉。”曼娘一聽,不淡定了,我被吃了,怎么成了丟他的臉了?
曼娘生氣的問:“你是誰啊,莫名奇妙啊,你這人。”
男子也不理她,擺了擺手,說道:“我一定可以想到解除的法子的,一定。”
曼娘抓狂了,大聲的喊道:“你是誰啊?出去,別在我這兒討嫌。”
男子坐在凳子上紋絲不動,就那么一臉輕視的看著曼娘,曼娘真想跳起來揍他一頓。
這時沐昊的聲音響起:“臨鯥,欺負我徒弟很好玩嗎?”
男子趕緊從凳子上站了起來,忙道:“沒有,沒有,您誤會了。”和剛才完全兩樣,沐昊從門外走了進來,手里端著他親手煮的茶,他把東西放在睡榻旁邊的桌子上,又親手舀了一碗茶給曼娘吃下,又拿出一丸藥丸給曼娘服下,這才看了一眼站在旁邊的男子,說道:“你欺負了我的徒弟。”
男子滿臉堆笑的說道:“沒有,真的沒有,我就是來看看她,這不是來關心關心自己的主人嘛。”
沐昊一臉陰笑道:“是吧,你終于承認她是你的主人了?”男子欲哭無淚,他幾時承認的,剛剛還想著要解除契約的,原本以為沐昊出去有事去了,沒曾想,他這么快就回來了。
曼娘在旁邊聽了半天,終于知道這男子是誰了,原來他就是自己上次契約的那條魚。難怪他說他都看過了,上次自己在河里沐浴時,被他咬了一口,當時還真當他是條沒開蒙的魚。
沒想到他竟然是個男人,曼娘心里的火蹭蹭的往上冒,手心蓄著力,但元神受損,渾身無力,根本就使不出任何的法力,心里那個氣啊,真想趴到他身上去咬上幾口,恨恨的說道:“你不告訴我你是誰,但我知道你是誰了,你等著,我一定要撕了你。”
氣得都咳嗽起來了,沐昊知道她這一下真是生氣了,趕緊把她抱在懷里,在背上給她順著氣,曼娘在沐昊的懷里是氣得發抖,沐昊輕輕的拍著,溫柔的說道:“好了,好了,別生氣啊,乖啊。”沐昊溫柔的安撫著,曼娘在沐昊的懷里委屈的直掉眼淚。
臨鯥看見曼娘真生氣了,還被自己氣哭了,心里還是有點愧疚的。其實他哪里明白女人的心思啊,女人在寵著自己的男人面前,那是相當的脆弱和矯情的,沐昊又是這里的老大,管著臨鯥的,那還不撒嬌裝委屈啊。當然,沐昊的心里是明白的,她能在自己面前撒嬌,求安慰,自己真是求之不得呢。
眼睛一瞪,對著臨鯥吼道:“你還不快出去,你看你把我的徒兒都氣成什么樣子了?等一下我再好好的找你算賬。”
臨鯥被吼的一愣一愣的,心想著我也沒怎么著她啊,怎么就能氣成那樣呢?說道:“你就慣著她吧。”說著甩門就出去了。
曼娘在沐昊的懷里撒著嬌道:“師傅,您看,他犯了錯還不知悔改,還甩門。師傅,您一定要好好的教訓他。”
沐昊柔情似水的點點頭,道:“好,好,都聽你的。等一下為師就去好好的教訓他,你別生氣了,好嗎?你的元神受損,不宜動氣,這樣對身子不好,知道嗎?”
沐昊期待的眼神真有點讓曼娘招架不住,曼娘一臉不情愿的點了點頭:“好吧,但您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他,您知道嗎?他真的欺負了我。”
沐昊忙點點頭。
“好,好,我記住了。”沐昊把她從懷里扶起放到睡榻上躺好,又給她輸了些真氣,曼娘覺得渾身舒服多了。沐昊幫她把被褥蓋好,輕柔的把她臉上的碎發幫她整理到耳旁,溫和的吩咐:“好好休息,你的元神受損,要在這里修養一段時間了,這段時間里為師都會好好的照顧你的。”曼娘確實很累,點了點頭,便睡了過去。
沐昊坐在旁邊的凳子上,想著發生的事情,有一點他怎么也想不明白,好好的,她怎么到玉峰山去了?又怎么到了那玉峰山的禁地,那里明明是禁止人進去的,她是怎么知道那個地方的?剛才看著她實在是太虛弱,所以這些問題一個都沒問出口。
沐昊嘆了口氣,伸手搭在曼娘的脈搏上,原先的那股不知名的真氣此刻更霸道了,經過這一次的事,不知道還能不能等到冬至成親?沐昊真的很憂心,他既怕她真的嫁了人,但又不得不讓她趕快嫁人。
沐昊來到書房,用密術傳信給了天帝,告訴他的狀況不是很好,看婚禮能不能提前?傳完信,沐昊真的是虛脫了,心痛如針扎。
盡管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但有一點他是明白的,那就是那小子沒有好好的待她,不然也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有時在想,難道就只有那小子能救她嗎?其實沐昊早就看出來了,她根本就不愛那小子,她心里的想法沐昊是明白的,她在等那天的到來,其余的對她來說都沒有什么意義。
沐昊想到這里,心更痛了,他是多么希望她能充滿希望,哪怕不是和自己在一起,哪怕是嫁給那小子,也希望她過的快樂,幸福。但她好像就沒生的欲望,只想把剩余的這些時日趕快過完。
正當沐昊抱著頭痛苦的想著這些事情的時候,天帝的信傳來了,信上只說了句:好好休養。
沐昊看著這幾個字,半天沒反應過來,枯坐了許久后,終于走出了書房。
凌霄殿里,彧正在天帝的書案前立著,天帝坐在他的寶座上,彧一臉究竟的看著天帝沉思的樣子,眼里寫滿了問號。
半晌,天帝終于開口了:“你和神女的婚禮要提前了,她快撐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