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的劍。”
書生將腰上的短劍摘下,上面刻著復雜的花紋,精致美觀,“兄臺說的是她嗎?”
周衍:“小伙子,你看這個劍的眼神不太對哦。”
“沒什么不對的,這把劍我用了整整十五年溫養,在我心中她就像我的妻子?!?
“那你的婚后生活應該很痛苦吧。”
書生:“……”
“對了,在下周衍,不知兄臺怎么稱呼?”
“李沐,字云書,號天路,人稱天路書生?!?
“原來是天路書生,失敬失敬?!?
“你聽說過我?!?
“沒有,跟你客套一下而已?!?
“……我還以為我的名聲已經傳到貞宏大陸來了呢。”
“那你想多了?!?
“相逢既是有緣,周兄也是一個人進來嗎?”
“對,我那不成器的大侄女被困在了外面,進不來?!?
“原來如此,那周兄不妨你我二人聯手組隊,相互之間也有個照應?!?
“妙極妙極。”
如此這般,兩個人一同上路。
李沐是有六品修為的,被這里的禁制強行壓至化境。
“話說,周兄此次進來,是沖著哪座宮殿來的?”
“不知道啊,我想找找,這里有沒有虎心草和龍角?!?
“虎心草我知道,在太醫署應該就有,但龍角……”
“等會兒,這里還有太醫署?”
“多大點事,太醫署而已?;实塾植皇切奘浚∈浅S械氖拢偟糜腥私o他看病?!?
周衍更加驚訝,“等會兒,怎么還有皇帝?這里不是墳墓嗎?”
“誰該你說這里是墳墓?”李沐想了一下,“說這里是墳墓,似乎也不無道理。”
李沐解釋道:“三千年前,你們貞宏大陸出現過王朝,你知道吧?”
“知道,不就大燕朝嗎?”
“對,這里就是大燕朝皇宮遺址。不過后來,不知為何變成了禁地,據說和龍冢有關。”
“難道王朝的毀滅,和龍冢有關?”
“這就不知道了?!?
李沐拿出一張皇宮地圖,指了指,“看見沒,我們在這,往北走,就是太醫署。”
“那么問題來了,你怎么知道哪邊是北?”
頭頂是一片漆黑,樹木是左右對稱。就連樹墩上的年輪,都是正圓,規則無比。
“怎么說?”周衍問道。
“要不隨便選個方向吧?!?
周衍不屑,“讀書人的事,怎么能隨便呢?”
說罷,周衍取出從幽龍山谷找到的手機。
開機。
顯示出開機動畫。
李沐驚呼,“周兄,這是什么法器?沒有靈氣流動就能發光,太牛了吧?!?
“區區手機耳,何須大驚小怪?!?
說著,周衍點開手機上的指南針。
順著N指向的方向,大手一揮,“走,這邊就是北?!?
走了十幾步,周衍手機一晃,N竟然指向了反方向。
“哇,這南北還會變,太牛了吧。”
周衍:“……”
至少證明了貞宏大陸沒有磁場。
周衍將手機重新關機,小心翼翼的放起來。
“周兄,怎么說?”
“隨便選個方向吧。”
兩人順著剛才的錯誤方向接著走,片刻之后,周圍的樹林消失不見,感覺越走越荒僻。
“我說,我們是不是走錯了?”
“我怎么知道?按理說往北十幾里,就是太醫署,咱們才走了三五里?!?
“那……再走走?”
“再走走。”
兩人向前不知又走了多久,突然,兩人停下,前面有處塌陷。
塌陷不大,幾個磨盤大小的深坑。
兩人湊近,蹲下來往里看。
突然,兩人腳下的泥土開始崩塌。
根據牛頓第七定律,不會飛的他們,注定是要掉下去了。
“砰!”
“砰!”
漆黑的洞中,兩個聲音先后響起,李沐興奮的說道:“哎,這下面的地是軟的,竟然不疼。”
“你特么是不是坐我身上了,怎么這么沉?”周衍帶著被重物壓住的聲音說道。
“哦,對不起,對不起?!崩钽暹B忙起身。
“你特么對不起有啥用,你起來??!敲里娘!”
“我已經起來了啊。”
周衍:“……”
李沐:“……”
“那特么是什么東西壓著我?”
“別慌,我找找光源?!?
李沐在自己身上摸來摸去,最終驚訝道:“我怎么沒帶火折子?
哦,對,我從來不帶火折子。”
周衍:“……”
漆黑的洞中,突然亮起兩團紅光,如燈籠一般。
“嘿,不用找了,那有燈籠?!敝苎芘d奮的說道。
“你是不是撒?這鬼地方哪來的燈籠?”
“那不是嗎?”
“呵,根據我多年打怪經驗,那必然是一只大妖的雙眼?!?
說著,李沐走過去,反復打量,“嘿,這他娘還真是個燈籠?!?
周衍:“……”
“好奇怪,這里為什么會有燈籠?”
周衍:“我說大哥,你能不能先借個光,過來看看什么東西壓得我?”
“哦哦,好?!?
李沐拿起一盞燈籠,湊到周衍身前,接著光可以看清,趴在他身上的是一只巨大的蝸牛。
“嘔!”周衍干嘔起來,剛才沒聞到的腥氣,仿佛都在這一刻爆發出來,“快把它弄開,好惡心。”
“你自己弄不開嗎?”
“我使不上勁?!?
“為啥?高潮了?”
“你特么!”
“別急別急,我這就把它弄開。”
說罷,李沐渾身用力,將蝸牛推開。
周衍站起身,身上盡是蝸牛的粘液。
李沐捏著鼻子,“趕緊找個地方洗洗吧。”
“不對?!?
“嗯?”
“這粘液粘在身上后,經脈都被堵住了,和被封住修為沒什么區別。”
“有這么神奇?”李沐也沾了些粘液,抹在一個穴位上,“我去,好膩害?!?
“那么問題來了,怎么才能解開經脈?!?
“木知道?!?
“你說話能不能正常點?”
“嗚也想,但系正常不鳥,應該系和剛才封住的血位有關。”
“……”
兩人將身上的粘液擦干凈,經脈依舊被堵著,不過根據推算,大概半個時辰后,粘液的效果就能消失。
趁著這個功夫,兩人將目光看向緩緩逃離的蝸牛。
蝸牛:Σ(?д?lll)
兩人將那只蝸牛榨干了。隨后,李沐拿著燈籠,放回原位。
“轟!轟!轟……”
一串串燈籠亮起,照亮了整個黑暗的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