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局長，他還是什么都沒有說。”保羅從審訊室出來，“他一直都像是瘋了一樣，這幾天瘋狂發笑。問他什么他也不答，也不認罪?！?

戈登皺了皺眉，道：“他不認罪也抵賴不了。最多法院上稍微難辦一點罷了。就憑那個大毒品基地，和那些被他迫害的那些人，他的罪狀就已經坐實了，罄竹難書。只是我想從他的身上打開突破口，看看能不能查到一些關于企鵝人的信息?！?

“關于企鵝人我也問了，但他只是瘋狂的癲笑，明明企鵝人把他的南堡基地都直接告訴了警方，他不應該維護企鵝人才對?！?

“他應該不至于維護，他只是不想告訴警方，我進去看一看他，親自問問他?！?

“是，副局長?！?

戈登有親自審犯人的習慣，特別像稻草人這種罪大惡極的，他肯定要親自審問一通。

戈登進到了審訊室內。

“來了啊，戈登警官。”稻草人嘻笑道。

“克萊恩，別跟我笑。你最好給我乖乖回答問題。這樣還能減輕刑罰，抗拒是沒有好果子吃的。”

“那我可做不到，警官。為什么我要回答你的問題呢？又沒有好處。就算能減刑，減不減有區別嗎？反正都是幾百年徒刑起步了?！?

對稻草人這樣的人來說，戈登嚇唬他還真沒有用。他得想別的辦法。

“那企鵝人呢？他把你的南堡基地可是直接都透給警方了。要不然蝙蝠俠也破不了你的基地，不是嗎？他可是把你往死里害了。這你還要幫他瞞著嗎？”

“誰說我要幫他瞞著了？企鵝人那個狗雜種，我巴不得他現在趕緊死。”

“那不就得了，你可以把你知道的，都告訴警方。”

“告訴警局，你們又能怎么樣？你們能拿企鵝人怎么辦么？查了這么多年了，什么東西都查不出來，甚至只知道企鵝人這個代號。難道我還指望你們警方能夠收拾他不成？企鵝人能賣掉我，就說明他根本就不怕我說什么。這個道理，你們警察難道還不懂嗎？”稻草人陰笑著嘲諷道。

“你怎么知道警方收拾不了他，說出來，警局也許就能夠幫你報仇不是嗎？憋著對你有什么好處？”

“憋著是對我沒有好處，但我也不會告訴你。你得找另一個人和我談。我或許還能有興趣說些什么?！?

“誰？”戈登連忙問道。

“蝙～蝠～俠！”稻草人咬牙切齒地吐出這三個字。

“好，我可以幫你找到他。你最好不要和我耍任何花招！”戈登一拳錘在了審判桌上。

晚。蝙蝠燈旁。

“他說要找你，他只愿意和你談?！备甑钦f道。

“既然他要和我談，那我自會前去會會他。由你安排，明天晚上8：00。當然，不要向任何人透露?！?

“沒問題?！?

和戈登想的一樣，蝙蝠俠很快就答應了。

“那些送往阿卡姆的人，具體情況怎么樣了？”蝙蝠俠又問道。蝙蝠俠當然也了解一些情況，但具體情況他還是要問問戈登。

“很糟糕。我估計最好的情況至少也得有一半人死亡，剩下的，精神狀態也很糟糕，很多脾氣還暴躁，只能關在阿卡姆。后續再慢慢去治療。稻草人也說他自己也沒有任何的治療辦法。”

“這倒不像撒謊。畢竟他只考慮逼瘋人，從來不考慮如何把瘋子變成正常人。”

“可惜了，這些人按理都是無辜的，他們是被稻草人控制強迫的，現在被逼瘋了，太慘了?！?

“就先這樣吧，有情況再約?！彬饌b一縱，消失在了暗夜中。

……

戈登把稻草人帶到了特殊審訊室，他也依照了蝙蝠俠的約定，把一切都安排妥當，也沒有告訴其他人。

8：00了，戈登還在擔心蝙蝠俠怎么進警局，會不會遲到之類的時候，蝙蝠俠就準時出現在了他眼前。而且可以說是突然出現的，嚇了戈登一跳。很顯然他多慮了。以蝙蝠俠的潛行手段，警局那些警衛根本發現不了他。

戈登也暗自慶幸，蝙蝠俠不是警局的敵人。

“他就在里面?！备甑钦f道，“按稻草人的要求，你一個人進。我們也不能偷聽，設監控什么的，他察覺到就什么都不說了。畢竟他的感官很敏銳。我們也都照做了。接下來，就全靠你了?！?

蝙蝠俠進入了審訊室。

“我來了。有什么要說的就趕緊說，別?；ㄕ小Ｎ铱刹皇蔷帜菐腿?。惹毛了我，你會被打得很慘?！?

“你那么橫干嘛？”稻草人笑道，“放心，我不會逗你玩。你只要答應幫我，解決掉企鵝人。我就什么都告訴你。我不指望警局那般廢物能幫我干什么。但你不同。”

“企鵝人我肯定要收拾，我肯定會讓他進監獄。這不存在什么幫不幫你?！彬饌b并不客氣。

“你只要愿意幫我打敗企鵝人那個狗雜種就算是幫我。這沒什么區別?！?

“有話快說，別墨跡。”

“你還真是一分鐘都不愿意等??！小蝙蝠。那我就告訴你吧！企鵝人的真實身份便是科波特家族的掌門人，奧斯瓦爾德·契斯特菲爾德·科波特！”

當稻草人說出這話的時候，他以為他能看見蝙蝠俠臉上震驚的表情。然而蝙蝠俠根本不為所動，稻草人從他的眼神里看不出一絲驚訝。

“還有呢？”蝙蝠俠問道。

“你知道？”稻草人驚訝道。

“當然，結合黑白道的各種查證，基本可以推斷出奧斯瓦爾德便是企鵝人?，F在只不過借你之口更加證實罷了。”

“你知道你為什么不對他動手？”稻草人不解。

“因為我要的是將企鵝人繩之以法，我要的是將他的整個黑幫團伙都一網打盡?，F在動手證據不足根本沒有辦法奈何企鵝人。而且他后面的大黑幫也會繼續存在。我根本瓦解不了他的勢力。這沒有意義?！?

“繩之以法？借口罷了。我看你是看企鵝人勢大，根本不敢對企鵝人動手吧！哈哈哈！你只敢找我這種軟柿子捏。說到底你也欺軟怕硬。”稻草人嘲諷道。

“不要耍嘴皮子。企鵝人我一定會收拾他的。不信你就等著好了，你會在阿卡姆看到，他進來陪你的那一天的。你最好老老實實回答我的問題，不要徒耗我的時間，消磨我的耐性。”

“你那么厲害，還要我干什么?。∷懔?，我不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嘭！”蝙蝠俠一把抓住了稻草人，把他重重按在了墻上。稻草人的身體與墻劇烈碰撞，砸出來了一聲巨大的悶響。

“啊！疼死了。你這態度真粗魯。”

“說！”蝙蝠俠用拳頭威脅道。

“你打死我也沒用?！钡静萑死^續固執道。

“那就沒辦法了，我只好讓你嘗嘗它的滋味了。你還記得，這是什么東西嗎？要試試嗎？”蝙蝠俠拿出了一個注射器。

“恐懼毒劑？”稻草人驚詫道。

“沒錯。這可是你的饋贈??！打敗你之后的戰利品。我怎么可能不留一些以后使用呢？你要試試嗎？”

蝙蝠俠將注射器慢慢逼近，以一種很折磨人的速度朝稻草人的脖子送了過去。

眼看針尖的寒芒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稻草人的心底防線也逐漸崩潰。他當然知道這東西的滋味，有多么的不好受。上次蝙蝠俠讓他試的那次，至今心有余悸。

寒芒越來越近了。三厘米，兩厘米，一厘米。

“停下！”稻草人破防了，大喊道，“我說，我說?！?

蝙蝠俠停了下來：“這就對了，老老實實配合，就不用有那么多痛苦?！?

“你把我放下來，你想問什么，我都說?！彬饌b把稻草人嚇得不輕。他萬萬沒有想到，蝙蝠俠居然保留了他的恐懼毒劑。這下，他根本就不敢再?；ㄕ辛?。

他可以不怕蝙蝠俠的拳打腳踢，但萬萬抗不了恐懼毒劑。那東西，不是一般人能抗住的。更何況蝙蝠俠手上的，稻草人一看就知道，還是濃縮超級版的。

蝙蝠俠一把把他丟回了椅子上。稻草人自以為聰明，但他又一次，聰明反被聰明誤了。

他找蝙蝠俠，就是自討苦吃，這下，他什么都得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