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要傳訊林肯？”巴恩斯不解道，“為什么？”

“我最近懷疑哥譚大學(xué)的教授，喬納森·克萊恩涉嫌販毒。而林肯與他來往密切，所以我要詢問林肯，看看從他那里能得到什么。”

“你這理由好生牽強(qiáng)。你自己覺得說得通嗎？你只是懷疑一個人，就要把林肯叫來詢問。林肯可是公眾人物，警方最好不要隨便動他。不然輿論就炸鍋了。我不同意。”局長反對道。

“可是我們破不了案，輿論不也炸鍋了嗎？外面的輿論，現(xiàn)在對警察局可太不利了。說我們辦事效率低，我們再不趕緊破案，民眾可能把警察局都給沖了。”

“那你問問林肯就能破案？”

“我不能保證能破案。”

“那不能破還說什么？”

“但我能保證一定能得到一些關(guān)鍵信息。林肯一定知道些什么。”戈登說道。

“這可是你說的。好，我就讓你去問林肯，如果問不出什么東西，后果就都由你負(fù)。你自己去應(yīng)付那些媒體。”

“好，多謝局長。我一定給你答復(fù)。”

局長還是同意了。他畢竟也想破案，給媒體一些交代，讓那些媒體不要來煩了。

不過，戈登這次也算一個小賭博，雖然蝙蝠俠確實(shí)從林肯那里找到了一盒毒品，但也依然不確定就能從林肯那里知道什么東西。如果查不出，那局長必定會把他推到風(fēng)口浪尖上，去挨群眾的刀子。

警局秘密傳訊了林肯，林肯也來了。不過雖說是秘密，但媒體還是發(fā)現(xiàn)了，它們聞風(fēng)而動，耳尖得很。林肯這樣的人物，警方也不可能做到真正的秘密傳訊。

這次，還是戈登親自詢問，其他人他不放心。而且這次比較重要。

戈登當(dāng)然還是先寒暄了幾句，讓林肯放輕松，又不是審犯人。這樣先緩解對方的緊張情緒，他才好問話。然后戈登才開始正式詢問。

“你知道這是什么嗎？”戈登拿出那盒藥的包裝，向林肯亮了亮，問道。

“這，怎么會在你們手里？”林肯大吃一驚，他現(xiàn)在知道警局為什么要找他問話了。

“這與你無關(guān)，你只需回答我的問題。”戈登說道。

“這……這是克萊恩醫(yī)生給我開的藥。讓我用來緩解心理焦慮用的。”林肯答道。

“那你知道，它實(shí)際上是一盒毒品嗎？”

“毒品？這……我不知道。”林肯眼神閃躲，猶疑了一會兒，答道。

他一開始確實(shí)不知道，但這幾天藥消失了之后，他沒有像以前那樣定時服用，就開始感到非常的難受。他也已經(jīng)在心里懷疑了。

“說實(shí)話。”戈登道。

“我……我真的不知道。克萊恩醫(yī)生騙了我，我也是現(xiàn)在才知道它是毒品。”

“好，那我就相信你，但你得認(rèn)真配合警方調(diào)查。你已經(jīng)涉嫌非法持有毒品罪。認(rèn)真配合才能幫你擺脫罪名。”

林肯點(diǎn)了點(diǎn)頭。

“說吧，你與克萊恩有過幾次接觸。”

“很多。我記不清有幾次了，但我經(jīng)常都到他的私人診所去。”

“你與他見面都會做些什么？”

“也沒什么，他與我之間都是很正常的心理咨詢。他問我最近有哪些壓力，然后我一五一十地告訴他。然后他再幫我排解，基本都是這個流程。”

“就這么？真的只是正常的心理咨詢嗎？他真的沒有對你做過什么過格的事？你好好想想。克萊恩涉嫌重大犯罪，你最好想清楚。”戈登當(dāng)然不信克萊恩什么都沒有做，若如此，他也不會接近林肯。

“過格的事？沒有啊！”

“你再仔細(xì)想想。你的陳述對警方很重要。”

“我想起來了，有一件事。他對我使用了一炷特殊的香，說是釋放我內(nèi)心的恐懼。當(dāng)時我很生氣，但后來他解釋過了我就諒解他了。現(xiàn)在想來，這香應(yīng)該有問題。”

“你能再講的詳細(xì)一點(diǎn)嗎？”

林肯點(diǎn)了點(diǎn)頭，說道：“他當(dāng)時把那炷香擺在桌子上，然后讓我去吸它。說讓我直面內(nèi)心的恐懼，我就照做了。然而吸了它之后，我就開始感到天旋地轉(zhuǎn)，周圍的一切也都變了，我似乎陷入了幻境。接著，我看到了極其恐怖的場景，我的內(nèi)心也開始瑟瑟發(fā)抖。就這樣持續(xù)了好一會兒，癥狀才消失。”

這，難道就是蝙蝠俠口中的恐懼毒氣嗎？戈登尋思。

“還有其他的嗎？”戈登繼續(xù)問道。

“沒有了。”

“你再好好想想，我提醒你一下，他都問你些什么。肯定不全是正常的心理咨詢。他接近你一定別有目的。”

“別……有目的？我想想。”

林肯開始回想自己與克萊恩的接觸，他之前也不知道克萊恩是這樣的人，所以對他放松了警惕。現(xiàn)在仔細(xì)一想，他還真想到了某些不對勁的地方。

“我想起來了。他特別關(guān)注我選舉的事情，總是究根問底。我之前還覺得沒什么，因?yàn)樗私馕业那闆r，才能幫我治療嘛！現(xiàn)在一看，問題大了，他肯定是想得到很多關(guān)于我參加選舉的具體信息。”

這就對了。這和戈登想的一模一樣。他接近林肯的目的就是為了選舉。

“好，以上只是簡單的詢問，你能幫助警方做好深層的調(diào)查嗎？如果你比較忙，那我們……”

“沒關(guān)系，戈登警官。我愿意配合調(diào)查。”

“好，那就開始吧！”

……

對林肯的詳細(xì)詢問讓戈登得到了很多東西。這幾天幾夜的勞累還是非常值得的。只要林肯所言非虛，那克萊恩的犯罪行為就是板上釘釘?shù)模辽偬峁┒酒纷锸桥懿涣说摹?

警局立刻展開了對克萊恩的抓捕行動，但等警方趕到時，卻發(fā)現(xiàn)他已經(jīng)逃了。但警方經(jīng)過非常詳細(xì)的搜查，終于在他的住所，找到了一些毒品殘留，確證了克萊恩的犯罪事實(shí)。這對警方是一個非常大的突破。這也替警方稍稍緩解了一些輿論壓力。

“克萊恩逃了。”阿福看著報紙，對布魯斯說道。

“意料之中。”布魯斯倒是沒有多大驚訝，“收拾稻草人還是得看我們。警方太被動了。不過至少現(xiàn)在，克萊恩在明面上已經(jīng)無立足之地了。他只能在暗地里行鼠竊之事了。這讓他的毒品交易必定更為不便。那就是我們的機(jī)會。”

“克萊恩，你逃不了的。我會讓你付出代價。”布魯斯陰沉著臉說道。

……

“恭喜戈登局長。”哈維·丹特道喜道。

“何喜之有？”戈登沉著臉看向哈維道。他似乎并沒有多開心。

“你找到了克萊恩的犯罪證據(jù)，這難道不是喜事嗎？”

“喜什么啊！他還在逍遙法外，能抓到他才是真正的喜事。”戈登緩緩看向天空，慢慢說道，“只有抓到他，哥譚才能真正少一些陰霾。否則，都是沒有用的。而克萊恩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他在一日，就是哥譚的隱患。希望他能被警方早日抓住吧，唉。”

戈登倒不是沒有信心，只是他現(xiàn)在也感覺心力憔悴了。連日連夜的操勞，還有如山的壓力，讓他有些不堪重負(fù)。

“他會的！他一定會露出馬腳，被警方抓到的。”哈維勸慰道。

哈維看戈登一臉愁容，掏出一枚硬幣：“我們來看看天意吧！正面朝上則被警方抓到，背面朝上則罪犯逃脫。”

哈維向天上拋出了硬幣，又用手接住了它。

結(jié)果當(dāng)然是正面朝上，因?yàn)楣S的硬幣兩面都是正面。

“看。這就是天意，我們一定能抓到克萊恩的，不是嗎？別愁眉苦臉了。”哈維拍了拍戈登的肩膀，笑著勸慰道。

戈登看向哈維，他倒是很羨慕這個年輕人的樂觀精神與朝氣蓬勃。他也被他的精神活力所感染了。

“沒錯，他一定會被繩之以法的。”戈登點(diǎn)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