貓芷兒最近上班總有些走神。

有時和別人工作對接時，別人說半天，她在哪里“嗯嗯啊啊”的，但是轉頭還問一句對方“你剛剛說了啥”。

甚至好幾次因其文案創作沒有準時到位，導致有些工作進度不得已延后。

由于貓芷兒的身份特殊，王耀輝沒辦法去說些什么，讓與其關系比較好的情感部昊天老師去說，其也只是說不明白，于是只得把事情通報給了程進東。

程進東也發現了貓芷兒的異常，于是便在上班的時候把對方給叫道自己的辦公室來。

“聽說你最近工作不在狀態啊？”程進東故作板這臉道。

貓芷兒瞬間頭一矮，但還是解釋道：“我最近有些抵觸抖音這東西……”

程進東眉頭微微皺了下，隨后嘆口氣道：“不是讓你少看這些嗎？”

“就是寫文案找靈感，然后看了下，結果看了之后就有點……有點……”貓芷兒似是有些不知道怎么去形容。

“感覺里面的視頻很低智？”程進東給其補充道。

“對！”

“你知道什么人才會成天刷抖音嗎？”程進東說了句風馬牛不相及的話。

“什么人？”貓芷兒被問的愣了下。

“內心世界極度空虛的人，這說明什么？”程進東惡狠狠道：“這說明我給你的工作還是太輕松了！讓你有時間刷抖音！”

貓芷兒聽得嘴角一抽：萬惡的資本家！

隨后程進東嘆口氣接著道：“還說明，給你上的課還不夠。”

貓芷兒撇撇嘴道：“我學得什么數學物理也就算了，為啥英語也會在我們國家的考試里面？我感覺大部分人離出國有十萬八千里吧？”

“不是你自己說的要去考個自考本科嗎？”這是發工資第二天貓芷兒自己給自己立的flag。

“怎么？后悔了？”程進東斜眼撇著貓芷兒。

“那倒沒，我就是覺得那些網課老師說的沒你精彩。”

程進東“呼”的吐了口氣，道：“這樣吧，晚上下班我幫你把桌子搬到我這兒來，和小趙一起在我辦公室里工作。”

“嗯……”

“現在我先給你說說抖音這東西吧，讓你以后有個更好的理解，”對著在門口辦公桌豎著耳朵偷聽的趙賢超道：“小趙，你把椅子搬過來，一起聽。”

“好勒！”男助理喜滋滋的搬著椅子過來了。

程進東先是整理了下語言，或許是因為自己就是搞教學的，于是便一秒進入狀態。

“每個時代都是有著其自己的時代風口存在的，數量可能一個，也有可能好幾個。2013年手機互聯網徹底發展起以來，便出現了一個詞，叫粉絲經濟。

先是出現了微信，剛開始的微信是不設置好友數量的，于是就有了當時新聞上的某某人通過微商帶貨，積累200萬粉絲，半年狂賺100來萬的新聞。”

“微商不是已經臭名昭著了嗎？”趙賢超皺著眉提問道。

“對！因為現在的互聯網已經沒有了其生存的土壤，但是在微信剛出來之前，那些做微商的朋友圈好友動不動幾十萬，這幾十萬都是潛在用戶，當時還有在火車站讓別人掃碼加微信，然后送一個氣球，這種百分百是做微商的。”

程進東端起辦公桌上的茶杯喝了口，接著道：“但是后來微信搞了個好友人數上限5000人的規則，于是那些微商博主便一夜間消失了。”

“微信公眾號呢？”坐在對面的貓芷兒用手撓撓臉。

“公眾號是下一個風口，14年至16年的互聯網風口還有微博以及FM蜻蜓播音軟件等，小趙應該知道，我上一家公司就是因FM播音軟件發家的。”

“那后來咋不干了？”這還是貓芷兒第一次聽程進東說自己以前的事情。

“因為互聯網的風口都是不會太長的，長則三五年，短的只有不到兩年，這些風口便會過去。20年到現在最長的互聯網風口就是淘寶了，這個風口盡管持續了很久，但是現在也早過去了。現在如果做一個淘寶或者天貓店，有好的商品與進貨渠道只是基礎，如果沒有至少幾十萬的資金支持，是別想把一個店鋪做起來的。

而我上一次創業的巔峰期一年銷售額有幾千萬，但是互聯網風口是說過去就過去的，沒有一點征兆。當我意識到這一點后，便在尋找新的渠道做后續，直到我找到了抖音，但是我自己研究了好幾個月沒研究明白，后來我去找了一些抖音大咖請教學習……”說著不由自主嘆了口氣，神情雖有些無奈，卻無多少惋惜。

“怎么了？他們教的沒用嗎？”貓芷兒皺著眉問道。

“聽了課我只用了不到一個月便把第一個抖音號給做到了3萬粉絲，但是這個時候疫情爆發了……”

貓芷兒愣愣道：“所以公司就倒閉了？以上一家公司的業績來說，怎么也有個一千來萬的資金做底蘊吧？”

趙賢超嘆口氣，真的有點羨慕貓芷兒和程進東的關系：“你把公司的運行想得太簡單了，當時程總的公司已經有了2000人的規模了，你知道這兩千人一個月的工資是多少嗎？我估計加上別的開銷一個月至少不低于600萬的流水出去。”

貓芷兒：喵？！600萬？！!!!∑(?Д?ノ)ノ

程進東喝口水接著道：“還好當時公司有一個不錯的營業流水，這也讓有些資本找上了我將其收購了下來。現在的互聯網風口就是抖音和5G了，可以說FM廣播的生存空間就是被抖音給擠占了的。但是抖音這個風口可能也就持續個五至十年。”

貓芷兒問道：“所以五至十年后我們又得找新風口？”

“如果我們現在的抖音號沒有一個在幾年內做到百萬乃至千萬粉絲量的大號的話，可能這個時間還得提前。”

“啊？為啥？”貓芷兒有點沒明白。

“因為資本的本質是‘吸血’。”趙賢超一針見血道。

程進東給了其一個贊許的眼神，“不虧是財經研究生出來的……”

貓芷兒詫異的看了眼這個助理，沒想到其學歷這么高，居然是恐怖如斯的研究生強者。

“我們都知道現在美團這種外賣軟件壓榨商家和騎手是出了名的，但是以前其實福利還是挺好的。”

貓芷兒恍然大悟道：“所以抖音過幾年也會像美團兩邊壓榨一樣去壓榨短視頻創作者？”

程進東點點頭：“這是資本發展的必然……”

PS：其實我自己就在做抖音，抖音ID就不和你們說了，因為周五我去問編輯要試水推，編輯和我說了下我的追讀，10個左右……

嗯！所以這10來個粉絲感覺對我的抖音來說影響不大。

就是可能這本書要裸奔到上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