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地里的野獸不再鳴叫
古老的獵槍同孤獨一起長眠
蜿蜒的小徑上一只蝴蝶很輕
在一個疲憊的夢的盡頭
靈魂永遠自由,在陽光下
干裂了的魚鰓同泥沙一起活著
洞穴里的蝙蝠同黑暗一起活著
垂直的風同斜躺的云一起活著
所有美麗的誕生同殘酷的流逝一起活著
不可定格,不可謬論,在同一個孤獨的點上
沉重的,遷徙了一輩子的腳,留下印
樹蔭里,清脆的喉嚨,陪草枯萎
一只綠色的蛙,把午后的悠閑,放在簾內
俯視,靈動的生靈,升、隱約、消失,一顆星
活,是無法觸摸的空透
在孤寂的野草叢里,背著手,消磨
歷史沒有打擾到抽泣和裸露的石頭
還有那條枯干的河流如此瘦長,時間也無法到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