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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4章 晏卿離失蹤了

祈容開完會,回到玉墅臨楓,已經凌晨兩點。

不等在門口趴著,鼻子里喘著粗氣,看見他回來,很急躁的一口咬著他褲腿,把他往晏卿離家拽。

祈容皺眉,跟著它朝晏卿離家門口走去。

走到門前,看了看焦躁不安的不等,伸手扣響門板。

咚。

咚。

寂靜的夜色里,敲門聲顯得格外突兀。

又敲了兩下,沒人來開門。

見不等在門口急的打轉,他轉身回家取出晏卿離給他的備用鑰匙。

家里沒開燈,黑漆漆的,家具在黑暗中只有模糊的輪廓,讓祈容莫名的不舒服。

臥室門開著,里面也沒人。

想了下,祈容撥打晏卿離電話。

響了好一會兒,都沒人接電話。

她從來沒有不接過他的電話!

祈容心上愈發的不安起來。

只好給杜姐打電話。

凌晨兩點,杜姐早已熟睡。

聽他問起晏卿離,迷迷糊糊隨口回應:

“沒在公寓,就是回晏家了,祈先生你別擔心了,她不會出事的。”

“不接電話,應該是手機沒電關機了吧,她最近不是喜歡打游戲嘛,沒電也正常,放心吧。”

安慰一番后,杜姐掛斷電話又迷迷糊糊睡去。

祈容低頭看著腳邊焦躁的尾巴亂晃的不等。

是他想多了吧。

酒店

讓祈容心緒不寧的晏卿離,卻吃飽喝足的癱在沙發上,像一條咸魚。

對面,清秀蒼白的少年,淡淡微笑的看著她:

“吃飽了嗎?”

是李卿。

晏卿離沒想到他竟然會來江城,還請她出了一頓大餐。

“飽了飽了,作者大大,你這些吃的在哪兒買的,我改天也帶祈老師去吃一頓!”

腦子撐的暈乎乎的,但晏卿離還留有警惕心。

提起祈容的時候,還摸了摸手指的鉆戒。

她現在可是名花有主的人,還是不要對她動心思的好。

“叫我阿卿就好。”

李卿看出她的小心思,笑了一聲,眼眸深處一片晦暗:

“這些是從帝都帶來的廚師做的,你喜歡吃,隨時可以跟我說。”

他身體不好,忌口的多,母親就專門給他安排了廚師。

即便來江城,也隨身跟著。

阿卿?

感覺好奇怪。

有點曖昧。

抿了下唇,晏卿離沒說話了。

摸摸撐起來的肚子,看了下墻上的掛鐘,嚇了一跳。

竟然凌晨兩點了。

時間也過的太快了吧。

趕緊從沙發上爬起來,抓起背包就要回家:

“都這么晚了,作者——”

見李卿笑意漸收,晏卿離趕緊改口:

“李卿老師,我要先回家了,不然祈老師又要擔心了。”

抓著包,她就要走。

李卿眸子一沉,伸手拉住她的手腕。

晏卿離皺眉,胳膊猛地一縮,手腕從他手心里掙出來。

男女授受不親!

而她臉上笑容還在,卻更多了幾分不易察覺的敵意,還往后退了兩步,拉開了李卿的距離:

“謝謝老師今晚的招待,拜拜。”

話音落地,轉身就走。

慢慢握起落空的手,李卿面色淡淡的道:

“我送你。”

他說著就已經起身,沒給晏卿離拒絕的機會,已經走向門口。

他看起來脆弱單薄,但一舉一動都帶著不容人拒絕的強勢。

晏卿離急著回家,只好抿著唇,臉色沉沉一語不發的跟在他身后。

門外,女仆見兩人出來,進屋給李卿拿了件外套,便去停車場取車。

報了地名,晏卿離上車后就靠著車窗,假裝困頓的閉著眼睛,一點也不給李卿再搭話的機會。

她不喜歡跟他在一起。

李卿絲毫不介意她明顯的疏離,偏頭,視線一直黏在她的側顏上。

連做夢都在找的人,終于近在眼前。

阿離。

閉著眼,晏卿離能敏銳的感覺到另一側的少年,目光一直定在她的臉上。

盯的她渾身不自在,又不想睜眼理會他。

女仆車速很慢,慢到半個小時的路程,硬生生開了快一個小時。

下車時,晏卿離困的眼睛都快睜不開了。

“拜拜,李卿老師。”

打著哈欠下車,晏卿離沖李卿揮手。

“等下,有禮物送你。”

李卿叫住她。

頓住腳步,揉著眼睛,晏卿離睡眼迷蒙的望著他:

“為什么送我禮物?”

老師說了,陌生人的東西不能要。

李卿彎唇一笑,伸出皮膚薄透的手:

“想送你。”

禮物被他藏在掌心里,晏卿離看不見。

見她遲遲不伸手,李卿挑了下眉梢,輕聲道:

“水果糖。”

她給他的。

現在,還給她。

就是糖果啊。

晏卿離松了口氣,伸手去接。

李卿虛握的拳頭,在她的掌心緩緩展開。

他淺茶色的眸子,有奇異的色彩,一圈一圈的蕩漾開來。

緋薄的唇,在寂靜的夜色里,輕啟:

“對不起,姐姐。”

晏卿離還沒反應過來,掌心一疼,比黑夜還黑的黑暗,向她襲來。

屮,美少年欺她!

李卿迅速將她攬進懷里。

他身形單薄,即便晏卿離再嬌瘦,也壓的他身子晃了幾晃。

勉強站穩后,體力驟然消耗引起的急促呼吸,讓他本蒼白的臉色,稍微多了幾分血色。

女仆趕緊下車,伸手,要從他懷中接過晏卿離。

“不用。”

李卿清冷拒絕。

他不想其他人碰她。

在這個世界上,沒有人比他跟她更親。

也沒有人,有資格碰她。

緊抿著唇,李卿把晏卿離抱上車。

女仆只好上去駕駛位。

從后視鏡里見他臉色很差,慌忙取出隨身藥箱里的藥給他:

“少爺。”

吃過藥,靠著座椅,休息片刻后,李卿臉色才好了些。

垂眸,望著睡在旁邊的人,清冷面容,像冬雪消融,肉眼可見的溫情起來。

“少爺,那咱們是今晚就回帝都嗎?”

女仆打斷他的溫柔,問道。

“回帝都。”

李卿回答。

這一次,他會好好的把她保護在身邊,再也不會讓人把她搶走了。

——

溫暖的陽光,透過輕薄的紗幔灑進房間。

晏卿離被曬醒了。

頭疼的像要裂開,忍不住抬手去拍腦袋。

嘩啦~

刺耳的鐵鏈聲響起。

眉頭頓時擰緊,朝手腕看去。

祈少言送她的玉手鐲,不見了。

無名指上,祈容給她的鉆戒,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是一個手指粗細的鐵鏈。

渾噩的大腦,一下子清醒。

是李卿!

像是在驗證她的猜想,李卿端著餐盤,推門進來。

白衣黑褲,清秀俊美,蒼白的臉色,讓他多了幾分令人憐惜的脆弱感。

“餓了吧,做了點早點,如果不合胃口,想吃什么,我讓人去做。”

走到床邊,他把餐盤放在床頭柜上。

他樣子平淡的很,看起來真就挺人畜無害。

完全不像綁架犯。

歪頭,晏卿離似笑非笑的抖了抖手腕上的鐵鐲子:

“這是什么意思?”

用她的玉手鐲和鉆戒,換鐵鐲子?

“我想讓你留在我身邊,如果你不跑,我會摘掉這個鐵鏈。”

李卿不慌不忙的回答。

他們是一體的,他體內的血,也在她的體內流淌著。

在這個世界上,知她,懂她,愛她的,只有他。

聞言,晏卿離失笑:

“瞧你說的,我不跑才是傻子!”

她一邊說一邊笑吟吟的看他。

那樣子,全然沒有一點被綁架的慌亂。

李卿無奈一笑,伸手,想去碰她,像祈容經常性揉她腦袋一樣碰她。

晏卿離眸色一暗,不動聲色的躲過去。

拇指與食指輕搓了一下,李卿沒有氣惱:

“先吃早點,不然哪兒有力氣逃跑。”

晏卿離沒用自己身體跟他慪氣,端起小米粥,喝了起來。

吃飽才有力氣逃跑。

飯畢,李卿讓女仆把碗筷收走。

晏卿離下床研究手上的鐐銬。

看著像鐵,卻比鐵堅固,內圈固定了一層軟皮,不會磨傷皮膚:

“從某種角度來說,李卿老師,你還挺體貼人。”

李卿勾唇輕笑,不置可否。

鐵鏈是他早就讓人做好的。

這處別墅,也是專門為她打造的金絲籠。

晏卿離繼續琢磨鐐銬,很長,足夠她在房間活動,又讓她逃不出這個房間。

走到落地窗前,放眼看去,樓下的花園開著她叫不上名的花,女仆正在修剪花卉。

房子的院墻周圍是一眼看不到邊的郁郁蔥蔥的高大樹木。

此處,像被與世隔絕。

她試著掙了下鐐銬,牢固的很,掙不開。

好像,真逃不出去了。

沮喪的一屁股坐回床上,晏卿離氣惱道:

“說吧,干嘛綁架我。”

還弄到一個深山老林里。

就算她長的好看,也不至于讓人這么極端吧。

“剛說過,我想讓你永遠陪在我身邊。”

李卿微微一笑,淡聲回答。

顏色極淺的眸子,認真的凝視著她,視線比巖漿還灼熱。

“我們之前都沒見過,你別告訴我,你是因為劇照對我一見鐘情吧?”

晏卿離撇嘴,表示懷疑。

“不,我們見過。”

李卿的視線依舊深沉,眼中笑意也漸深。

他們見過。

他是第一個感受她生命跳動的人。

晏卿離一頭霧水:

“什么時候見過?”

前世,對他這號人物沒印象。

這一世,更沒印象。

李卿目光格外的輕柔,伸出手,他的掌心里躺著一枚小小的綠色水果糖:

“你給的,還記得嗎?”

是她失蹤前給他的。

皺巴著眉頭,晏卿離盯著水果糖想了很久。

一點記憶都沒有。

她小時候經常牙疼,林詩顏在世時,除了生日的時候,平常都不讓她吃糖。

林詩顏去世后,她飯都吃不飽,更別說糖了。

“不可能,我要有糖,還能給你?”

晏卿離搖頭否認。

李卿不急。

反正已經找到她了,她不記得,沒關系,只要在他身邊就好。

——

江城

晏卿離已經失蹤三天,他已經動用所有手段調查她的下落。

連帶著,顧鴻卓這幾日也不好過。

祈容把所有的怨氣,全發泄到顧家,才短短幾日,顧鴻卓幾個月的努力,全都功虧一簣。

還好,這一次有晏卿瑤幫他。

不知道晏卿瑤從哪兒弄來一大筆資金,勉強維持著達遠的正常運營。

但晏家就沒這么好過了。

陳淑慧轉走浩成大量資金,晏堂安不止要跟她算賬,還要被公司一大堆事情煩的焦頭爛額。

小情人在時,她用一大堆假賬,給晏堂安制造出浩成正在慢慢恢復巔峰狀態的完美假象。

她很會哄人,晏堂安被哄的輕易就相信了。

小情人一走,所有完美的假象,在一剎那間破滅。

像一座外表金碧輝煌,內部已然被蟲蟻啃噬殆盡的建筑。

不斷有人辭職,不斷有合作商終止合作。

就連那個曾答應他只要在拍賣會上陰俞朗一把,就肯給浩成入股兩個億的外企,也不講情面的反悔了。

沒辦法,晏堂安只好讓人去請之前被辭退的那幾個老員工。

那幾個人,在林詩顏父親創建浩成時,就陪著浩成一路風雨走到今天的,只要把他們找回來,他們肯定有辦法解決浩成現在面臨的諸多危機。

可——

沒人肯回來。

除非晏卿離出面。

在他們心中,浩成是林家的,身為林家唯一的血脈,他們聽晏卿離的。

但,晏卿離失蹤了。

祈容都找不到,晏堂安怎么找得到。

無奈之下,他只好厚著臉皮去找俞朗。

俞朗直接連公司的門都沒讓他進。

生意人,是得有氣度,有胸懷。

那也得看是誰。

沒踩他一腳,都已經很給面子了,還想出現在他面前?

休想!

晏堂安只能搬出晏卿離,想讓俞朗看在晏卿離的面子上,幫浩成一把。

俞朗一口拒絕。

不提晏卿離他還不氣,一提他更氣。

閨女都失蹤了,不趕緊找閨女,還在想著公司,哪怕不是親生的,也是自小養大的,一點感情都沒有嗎?

四處求助無門的晏堂安,只能把火氣全發到陳淑慧和晏卿瑤身上。

他下手重,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陳淑慧,也把他撓的滿臉抓痕,弄得晏堂安沒臉出門。

傭人們在晏卿離失蹤后,就自動離職后,整個晏家,只剩冷眼旁觀的羅姐。

晏卿瑤終日躲在房間里,任憑樓下陳淑慧跟晏堂安大吵大鬧,只有顧鴻卓約她的時候,才會好好打扮一番出門。

晏卿離說的沒錯,只要成為鴻卓哥哥事業上的幫手,鴻卓哥哥就會繼續愛她的。

——

祈容在找晏卿離,祈少言也派出自己的人,四處調查晏卿離下落。

終于,半個月后,派出去的人,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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