議事廳內(nèi)一片死寂,呼吸聲格外清晰,眾人臉上吃驚的表情也格外夸張,目光聚集在同一個人身上。
蘇牧戰(zhàn)魂二度覺醒,一幕震驚全場的情景無疑成了眾人熱議的焦點(diǎn)。
隨著蘇牧的魂力回收,先是片段的空氣安靜,接著就一陣無法壓制的喧囂。
“這,這小子是怪物吧!”
“是啊,真沒想到戰(zhàn)魂二次覺醒!果然是個妖孽!”
“以他的天賦在冰族內(nèi)都能算的上天才!”
“族長送給我們雪家的果真是給好寶貝啊!看樣子三個月后,三院爭雄的魁首難說嘍!”
......
之前嘲諷蘇牧的言論頃刻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對蘇牧的肯定與贊許。
在贊許聲中有一張臉極為顯眼那就是雪冰,她前一刻還是滿嘴對蘇牧的譏諷,這一刻臉上掛滿了困惑與驚訝!
蘇牧起身向族長作了個揖,嘴上揚(yáng)起自然的弧度,雙目中充滿自信的光芒,道:“多謝族長!”
“哦!”族長先是怔了怔,然后笑道:“在冰族我有義務(wù)幫助你,不必多禮!”
“好!好!”雪鼎雙眼放光上下打量著蘇牧,不時點(diǎn)點(diǎn)頭,目光轉(zhuǎn)向族長,咧嘴一笑,道:“族長賜我雪家此等天才,老夫感激不盡。”
雪家家主上一秒還是冷嘲熱諷,現(xiàn)在又是赤誠相見,可真是翻臉不翻書還快。
蘇牧目睹這一番,眼神微瞇,嫌棄地撇了撇嘴,實(shí)在令人生厭,他受不了這種人,于是蘇牧仰起臉,正言厲色道:“我可沒說我要加入雪家!”
蘇牧在雪家看來是一個不可多得的人才,加入雪家之后對家族的受益極大,這正應(yīng)了族長所說的那句話“使雪家走向輝煌”。
當(dāng)然雪鼎也明白蘇牧的心里,剛剛把后者貶低了一頓,他發(fā)牢騷也能理解。
“是老夫眼拙,言語中傷了小兄弟,我向你賠個不是,你就別生氣了!”
就蘇牧剛剛的表現(xiàn),他的天賦絕非一般天才能比,將其收入族內(nèi),不僅能左右接下來要進(jìn)行的三院爭雄的結(jié)果,將來還有可能超越冰家,這等天才雪家要是放走了可是一大損失,為了爭取他,雪鼎也是壓下來身子。
蘇牧斬釘截鐵地道:“不!”
他態(tài)度堅(jiān)決,絲毫不給雪鼎面子!
這個結(jié)果令眾人為之驚愕,雪鼎身為一家之主能為了蘇牧將身子壓這樣低,竟沒想到對方絲毫沒給他面子。
雪鼎當(dāng)著眾人的面和蘇牧演繹了一出熱臉貼冷屁股,內(nèi)心極其不適,眼神中掠過一絲寒意,暗道:“敬酒不吃吃罰酒,你一定會為你今天的行為付出慘痛的代價!”
“你真的不打算加入雪家?”
這個時候雪可兒瞪著水汪汪的眼睛看著他,臉頰上泛有一抹粉色。
接下來,戲劇性的一幕出現(xiàn)了,蘇牧看向她嘿嘿一笑,道:“這個決定權(quán)交給你了!”
“雖說我討厭老頭子,但是這么漂亮的你,我怎么會放過!”蘇牧與她對視露出壞笑,看樣子是有什么打算了。
“啊!”雪可兒的臉?biāo)⒌囊幌伦兊猛t,手指指著自己,一臉疑惑,輕聲道:“我?!”
蘇牧的回答干脆利落就一個字——對!
“留下!”
只是聽到一個低聲的答案,然后就見到一道倩影迅速沖出議事廳,那自然是雪可兒,一個女孩子當(dāng)眾被調(diào)戲都會害羞,但她似乎有些接受不了。
“看來我最疼愛的孫女更有方法!”雪鼎哈哈大笑起來之前相對好好招待招待蘇牧的想法也完全消除。
這一幕也是的其余人哄堂大笑。
蘇牧尷尬的笑了笑,隨后向雪鼎作了個揖,朗聲道:“小子蘇牧,拜見家主!”
“好好好!”雪鼎已經(jīng)笑得合不攏嘴,“管家,給去給蘇少爺安排居所!”
管家同樣也是一位女人,面帶笑容帶著蘇牧走出議事廳。
“族長,你怎么了!”
待蘇牧的身影消失在議事廳后,雪鼎族長的神情不對勁,她的笑容逐漸凝固,臉色逐漸變得陰沉。
族長什么話也沒說,冰冷的目光掃視了一下除雪鼎父子以外的其他人。
雪鼎看出族長的意思,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情要吩咐,他立刻肅然起來,對眾人吩咐道:“你們都先下去吧!”
眾人也能看得出族長的表情變化,紛紛走出議事廳,最后屋內(nèi)只剩下五個人。
“族長你有什么事要吩咐?”雪鼎忙問道,似乎對族長接下來要說的事非常好奇。
“你們覺得蘇牧這個少年怎么樣?”族長的表情依舊凝重,眼神已經(jīng)陰沉。
“這小子可是個絕世天才啊!”雪闊海狐疑道,“族長應(yīng)該不只是想和我聊他的天分吧!”
雪闊海一針見血直戳重點(diǎn),無論從族長的神情還是言語都能夠察覺,族長要和他們說的事絕對不可能僅僅是簡單的聊一聊蘇牧的修煉天賦。
“不錯!”族長的表情稍稍緩和,然后還掏出一塊玉佩拍在桌子上,這塊玉佩一面刻著“萬”字,一面刻著“東”字,這塊玉佩明顯就是蘇牧的。
“這塊玉佩是在蘇牧哪里得到的!”族長已是面色如土。
“這,這居然是萬象宗的玉佩,東宗宗主玉佩!”雪鼎臉色陰晴不定,“沒想到蘇牧?xí)侨f象宗的人!”
“蘇牧第一次覺醒出的戰(zhàn)魂想必就是萬象宗五大鎧魂之一的黃龍鎧!”雪闊江回想著蘇牧覺醒戰(zhàn)魂時的場景,發(fā)現(xiàn)了端倪。然后又疑惑地道,“這玉佩是蘇牧送你您的?”
“在他昏迷的時候我就已經(jīng)將玉佩拿回來了,他并不知道玉佩在我這!”族長微瞇著眼說道。
一只沉默不言的雪闊天就在這時開口說話了:“族長恐怕還沒有說道正題上吧!”
話音剛落,族長臉色鐵青,瞳孔收縮,語氣森寒道:“你們還記得十年前的那個人嗎?”
此話一出,四人臉色皆是大變,眼神中流露出恐懼之色,父子四人竟在同一時刻說出了同一個名字——鬼鋒!
“他就是一個魔鬼,在風(fēng)院一步就升到冰院,還把遠(yuǎn)古時代的四位長老驚醒!”
“從風(fēng)院往上晉級的條件是戰(zhàn)勝院長,可他把冰院,雪院的院長都?xì)⒘耍叶际且粍γ霘ⅲ ?
“更可怕的是,四位長老出手才使鬼鋒逃離冰族,要知道四位長老的修為可都在三大進(jìn)階境魂府境、天域境、完界境中的完界境巔峰,那時的鬼鋒已經(jīng)達(dá)到了天域境一重巔峰!”
“他就是一個冰族的噩夢!”
…………
有關(guān)鬼鋒的故事被他們幾人一一羅列出來,身體已經(jīng)開始不自覺地顫抖!
“當(dāng)年,鬼鋒來到這里覺醒出的戰(zhàn)魂是器魂——血劍,而并非冰鎧,今天,蘇牧在吃了寒創(chuàng)丹之后覺醒出的卻是一個不知名的鎧魂,一個是閻羅宗的,一個是萬象宗的,都是一頂一的宗門,我擔(dān)心蘇牧?xí)蔀橄乱粋€鬼鋒……”
族長的臉上憂慮與不安,瞳孔中放著驚恐的目光,果真是細(xì)思極恐,參照之前鬼鋒的例子,蘇牧這個人物不容小覷。
“族長放心,他在我雪家不會掀起風(fēng)浪的,要是他有什么不好的念頭,立刻處斬!”
雪鼎的眼睛微瞇,嘴角勾起詭異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