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天堂嗎?”
蘇牧睜開眼看見眼前一切皆是陌生,冰雪雕琢的房間,屋內的器具冰霜透亮折射著晶瑩的光澤,屋內除了躺在病床上的蘇牧再也沒有其他人,如此寧靜像是到了天堂。
“啊,好痛!”
蘇牧本想下床活動活動,卻感覺身體僵硬無力,稍稍抬了一下頭,卻感到一種百蟻蝕骨之痛,瞬間讓他額頭掛滿汗。
“是疼痛,難道我沒有死!”
蘇牧不禁回想起那日他逃離萬象宗的場景:
名為“刃”的殺手將他逼至一個名為寒霜崖的地方,那時他身邊只剩下三長老一人,后者為了活命討好刃,不惜將他推下寒霜崖。
本以為必死無疑卻沒想到是大難不死,他的命真是硬!
轉動眼珠檢擦自己的身體,他亦是全身藥布,像極了木乃伊。
呼呼!
僅僅是簡單一個動作就已使得蘇牧筋疲力盡,腰酸背痛。
“哎,完全成了一個廢人!”發覺曾將那個活蹦亂跳,天真爛漫的自己已成這般模樣,無奈的嘆了口氣。
他閉上眼,回想著那日萬象宗內發生的一切,眼角浮現點滴晶瑩,順流而下,緩過一道閃爍的痕跡。
喉嚨發干,哽咽地喊出“父親”!
“父親,牧兒一定會好好活下去,絕不會辜負你的一番苦心!”
蘇牧想到這里不管身體傳來的感覺有多么煎熬,仍舊五指彎曲,死死握住。
只覺喉嚨發甜,開始劇烈咳嗽,一股鮮血溢出,自嘴角而下,滴落在冰床之上,晶瑩的冰床上擴散的鮮血極為刺眼。
“娃子,你醒啦!”
突然傳來一聲和藹慈祥的聲音,這聲音給人溫馨之感,蘇牧也自然而然的將目光轉向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位白發滄桑的老嫗。
老嫗,面容和善,沒有絲毫敵意,褶皺的皮膚上露出慈愛的笑容,面對蘇牧就像是面對自己的孩子。
“你是誰,這里又是什么地方?”蘇牧狐疑地看著老嫗。
“這是我家!”老嫗面帶微笑慢慢走近蘇牧。
“滿屋都是冰塊?!”蘇牧不可思議地看著老嫗,如此陰寒的環境,對于一位老人來說未免太過艱苦了,他很難想象老嫗是怎樣生活下去的。
“沒錯!”老嫗順手掏出一塊白布,拭去蘇牧臉上的淚和血,和藹道,“是想到什么傷心的事了吧!”
蘇牧再次閉上眼,長嘆一口氣,苦笑道:“是啊!一段一生難忘的記憶!”
“好了,不要再想這些難過的事了!”老嫗臉色微變,轉瞬間又掛上微笑,“睡了三個月了應該餓壞了吧!”
“什么?!三個月?!”蘇牧臉上寫滿了疑惑,“我居然昏迷了三個月!”
很快老嫗端著一碗粥出來,用冰勺攪了攪,舀了一勺粥送到蘇牧嘴邊。
蘇牧看向這個素不相識的人頭中涌上一股熱流,眼角掛上晶瑩,泣聲道:“要是父親還能喝上粥就好了。”
淚眼惺忪地張開嘴喝下一勺粥,臉色瞬變一口將粥噴出,道:“粥好涼!”
隨即一臉歉意地看著老嫗:“對不起!”
她被對蘇牧這種行為而動怒,反倒是一臉歉意,道:“很抱歉,我們冰族的食物都是涼食!”
“冰族?”蘇牧一臉茫然,“從未聽說過這個種族!”
“你不知道也很正常,冰族是一個很古老的種族了,或許我們早就在歷史上消失了......”
老嫗慢慢敘述著,一聲“奶奶”的插入打斷了二人。
說話的人是一名人高馬大的少年,一身肌肉顯得十分強壯,在他壯碩的胳臂有一道想到刺眼的血線,明顯是被劃傷了。
她走到老嫗面前,刻意將手臂背在身后,轉眼看向醒來的蘇牧,點頭笑了笑,打聲招呼:“你醒啦!”
“又去打架了?”老嫗面帶怒色瞪了一眼少年,“你就是不聽我的話!”
老嫗對蘇牧笑了笑,指著少年,介紹道:“這是我的孫兒,風勇,這孩子讓我累死心!”
“哦,對了,是風勇把你帶回來的!”
“謝謝你了!”
蘇牧對其報以微笑,眼中包涵感激。
“客氣什么!”風勇毫不客氣地坐在床邊,不羈地道:“你叫什么!”
“對了,你小子經歷了什么,夠慘的!”
“閉嘴!”老嫗臉色瞬間變得鐵青,她見到過蘇牧流下淚水的那一刻,擔心再次觸動到他,于是喝斥道,“怎么這么不懂事,瞎說什么話!”
老嫗怒了,風勇也意識到自己太過魯莽了,連忙道歉:“對不起!”
蘇牧也開出來老嫗的用意,并沒有因為風勇的言語而憤怒,再怎么說祖孫二人也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奶奶,不必如此,說了半天話我都沒有自報家門也是我的失誤,我叫蘇牧。”他言辭溫和表示并未責怪風勇。
“我現在成了這樣,完全是因為宗門遭歹人襲擊,父親為了保護我慘死也未能阻擋住他們,最后被逼到寒霜崖,卻不想最后自己人叛變講我推下懸崖,幸虧有二位相救不然我早就成了孤魂野鬼。”
“現在我是活下來了,宗門變成了什么樣子我就不得而知了,我想結局不會好!”
“好慘啊!”
聽完他的悲慘經歷,二人臉色也是陰晴不定,為他感到悲哀。
“奶奶,我想了解一下冰族的事,不知……”
冰族,一個充滿神奇色彩的種族,族內之人的房間,食物都是與眾不同,而他們還消失在歷史中,這更提起來蘇牧對它的興致。
老嫗也毫不掩飾講述起關于冰族的故事:
冰族,天鎧大陸上十方圣域之一皇極天所屬范圍之內實力最強的遠古種族。
冰族之人,所居之所皆由冰雕打造,食物盡含寒冰之氣,一切的一切都有冰雪寒氣相鉤連,也因此他們有人特殊的體質,無一不是鎧魂者,冰鎧魂是冰族的標志性戰魂,在遠古時代還流傳著“冰族之外無冰鎧”的傳說。
后來十方域圣戰爆發,冰族傷亡慘重,從此隱藏于寒霜崖底,再不問世事,久而久之世人便忘記了這個種族。
“你們的經歷也好慘啊!”
“你們沒想過再重出江湖嗎?”
……
蘇牧對一個曾經強大無比的種族的隱居,疑問連連。
最后得到的結果只是一句話“一切都聽命于族長!”
蘇牧沒有再問下去,或許他們有不想被外人知道秘密,這時再刨根問底就不如適可而止。
亢奮了許久蘇牧也已經疲憊,便要閉目休息,眼睛剛剛閉上,又猛然睜開。
“你們可曾見過一塊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