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漫天的碎片猶如漫天的星辰,那么阿走手中的棕棍就好像那摘星之手,將漫天星辰一一擊飛。
最后竟然沒有一枚碎片擊中了阿走,然后不待阿走高興,一柄長劍猶如毒蛇一般,刺向阿走的肋下。
可惜阿走棍尾下壓輕松擋下這一下,‘叮’!
下一刻棕棍整個棍身就全然壓向近在咫尺的冰魔。
此時冰魔已經(jīng)沒有盾牌的防御了,只能硬接這一下,下一刻對方身上的盔甲就接下了這一棍,看起來似乎沒有受到傷害。
然而棕棍上的巨力讓冰魔直接一個踉蹌,身體剎那間被壓彎了。
而阿走得勢不饒人,手中棕棍持續(xù)用力,繼續(xù)下壓。
至此冰魔只能全力抵擋背后傳來的巨力,已經(jīng)完全沒有余力控制冰錐了,甚至連手中的長劍都無法舉起,因為任何一個大意都會讓身體再低一分。
就在這時,淡青色身影一閃而來,穆露站在了冰魔背后,同時手中雙手劍猛然刺向冰魔的后脖頸。
這一次雙劍緩慢的刺進去,雖然速度很慢,但是依然在慢慢的深入。
‘唰’雙劍忽然向著兩邊一個橫掃,冰魔的頭顱落地后滾向了阿走的腳下。
阿走右腳穩(wěn)住冰魔頭顱,手中棕棍迅速點向頭顱中的冰晶。
冰晶碎裂的瞬間,一股熟悉的寒意帶著無盡的惡意噴涌而出。
“快閃開!”之前的冰晶碎裂的時候都沒有寒意和惡意涌出,不想疑似冰魔統(tǒng)領(lǐng)的冰晶卻包含著如此驚人的寒意和惡意。
寒意和惡意竟然形成黑色的寒潮,呼嘯盤旋在阿走的周圍。
穆露在阿走出聲瞬間已經(jīng)遠離了場中中,即使如此她也能感覺到其中傳來的寒意,似乎只要慢上一步就會冰封似的。
畢豪的位子一直比較安全,何況最后給穆露加上狀態(tài)嗎,更是遠離了戰(zhàn)場中心,此時也安然退到了安全地帶。
阿走此時感受的著圍繞深入骨髓的寒意和惡意,惡意似乎努力想要侵入阿走的身體,但是阿走的身體已經(jīng)跟當初不同了,即使沒有紫火印記的幫助,這些惡意依然不會給阿走帶來麻煩。
隨后阿走竟然盤腿坐下,同時吐納開始了。
隨著吐納的進行,周圍的寒氣與惡意有序的進入了阿走的身體。
緊接著阿走的身體內(nèi)涌出了無盡的熱量,抵抗著寒意的入侵,阿走的身體再一次成為了火與冰的戰(zhàn)場。
不同以前的情況,這一次阿走僅僅憑借身體內(nèi)殘余的靈氣,以及身體本身的素質(zhì)就將周圍的寒意全部吸收了,借此還修煉了一下煉字訣。
本來還有些擔心的穆露和畢豪,看著面前龐大的黑色寒潮,正準備想辦法的時候,卻發(fā)現(xiàn)黑色寒潮的體積正在逐漸減少。
很快黑色寒潮中就隱約出現(xiàn)一個打坐的身影。
半刻鐘后,最后一縷黑色寒潮也被阿走吸入了體內(nèi)。
穆露和畢豪本來內(nèi)心極為擔心阿走,但看到最后一幕卻更加好奇阿走的能力,為何能吸收如此可怕的寒潮,而這種寒潮為何并沒有人見過,也不曾聽說過。
時間又過了半刻鐘,阿走終于睜開了雙眼,雙眼似乎閃過一絲精光,但是很快就收斂了起來。
“阿走哥,你沒事吧?”穆露有些擔心的問道。
阿走微笑著搖頭,“放心,我很好。”
“阿走哥,你真是哥,你可真是讓人擔心啊,還有剛才那是什么?為何擊殺冰魔會出現(xiàn)如此景象?”畢豪見到阿走沒有什么變化,也恢復(fù)了問題兒童。
聞言阿走說道:“我們之前對付的冰魔似乎是削弱后的版本,最后這個恐怕更接近真實的冰魔。”
其實阿走還有很多猜測,但是目前無法透露太多,畢竟競技場五星考核的具體內(nèi)容從來都是保密的,而冰魔的事情阿走也察覺即使聯(lián)合會的眾人知曉的并不多,甚至都不一定有阿走了解的多。
聞言穆露和畢豪點了點,說到底眾人還是過來參加考核的,所以競技場在難度方面做了一些調(diào)整也是可以接受的說法。
其實穆露跟畢豪更加好奇的是阿走吸收寒潮的方式,但是想到這可能是阿走的秘密就沒有問出口。
與此同時,查爾依然帶著族人艱難抵抗著冰魔。
昨天開始查爾就感受到了巨大的壓力,平時有阿走在的時候他并沒有覺得壓力有多大,即使有冰魔進入黑森林也是從別人防守區(qū)域突破的。
然而沒有阿走的幫助之后,查爾感受自己等人的勉力抵抗不過是延緩冰魔的前進速度,昨天開始幾乎所有的防線最終都退入了森林之中。
今天冰魔的實力再次提升,查爾知道他們今天依舊守不住防線。
而那些犧牲族人的腳步似乎也無法拖延冰魔的腳步,一股無力感油然而生。
就在左右人苦苦堅持的時候,面前所有的冰魔忽然停滯了,下一刻則轟然倒坍,碎成了一地的冰渣。
緊接著眾人目光所能看到的所有冰魔都變成了一地碎片。
短暫的停頓之后,防線上響起了從未有過歡呼聲,這聲音上帶著無盡的喜悅,即使大部分人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但是冰魔的全都坍塌的現(xiàn)象至少說明了今天安然度過了。
查爾第一時間安撫族人,依然安排眾人守著防線,自己則趕往森林深處,他需要告知長老,關(guān)于阿走等人的行動以及他的猜測。
戰(zhàn)線的某一處,徐炎看著面前的場景頓時有些后悔,他沒有想到僅僅是兩夜的時間,阿走等人就解決了冰魔的源頭。
隨后他安慰著自己,或許阿走等人沒有全身而退。
“他們成功了?”稍遠一些的戰(zhàn)線,莊峻疑惑道。
“應(yīng)該吧?”卞宏宇道:“是不是太快了?這才兩夜不到的時間?”
“那個叫阿走的恐怕沒有任何事情,但是穆露他們則不好說,說不定已經(jīng)犧牲了!”馬琦帶著惡意揣測道,他們?nèi)硕贾皇沁M來積累經(jīng)驗的,可一想到對方簡簡單單就解決了冰魔的源頭,自己卻沒有混到積分,內(nèi)心的嫉妒就有些掩飾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