恒溫石被發現的歷史，已經超過100年。

原來的開采方式是使用機器，但是對機器的損耗非常大，畢竟這玩意太過堅硬。

損耗就會帶來大量成本，這對資本家來說是不可接受的。

顧晨已經查不到核廢料和恒溫石是在哪一天相遇的了。

不過，顧晨也可以從側面大致了解這個時間區間。

核廢料的利用，讓機器采集變成了勞工采集，這帶來的就是采集成本的急劇下降。至于為什么不用機器和核廢水的組合，那是因為，石油的成本也越來越貴了。

勞工的消耗和機器其實是兩個概念，勞工身體成本是個人的，而機器是資本家的，兩者截然不同。

就像漂亮國的南北戰爭，很多黑奴解放后，在北方過的比南方還慘。畢竟，那時候的北方工廠能活過5年的，寥寥無幾，工人成了完全的消耗品，特別是鋼鐵廠。

那些待在南方農場里的奴隸反而有一點點不同，他們是奴隸主的財富，就算要殺，也得心疼一下。

當然，奴隸解放總的來說，是先進的，奴隸終究不當人，是落后的制度。

顧晨查了查恒溫石的價格區間，發現在51年前，也就是藍星的2023年，恒溫石的價格開始緩慢下降，到今天，已經不足當初的五分之一，而此后的幾十年里，恒溫石的價格雖然偶有漲幅，卻再也達不到曾經的高度。

他再看了看首先爆發的地點。

好吧，罪惡是從島國開始的。

看來沙城城主府是引進了技術.....

顧晨揉了揉眉心，內地建造核電站本身就坑，核廢料倒是陰差陽錯的解決，可核電站這玩意，就這城主府的管理能力，誰敢信？

要是來一次事故，顧晨都毫不懷疑。

算了，這事情太大條，不是自己可以管的。

拉著性致勃勃和眷戀不舍的大外甥走出網吧。

吹了吹冷風，秦漢冷靜了些。

顧晨將他了解到的和一些猜測告訴了他。

“那你明天就不要去了。”秦漢馬上說道，對小舅的關心，他是發自內心的。

顧晨點了點頭，自己的身體自己知道，比那些勞工都差，他可不會逞強。

至于要不要宣傳給那些勞工，做是可以做的。

但，效果的話，顧晨不認為有多大用。

就像墨西哥禁D失敗，無數的人就靠這玩意吃飯，你不給解決了，他們只能繼續，因為根本沒得選。

兩人找了個拐角，回到次元空間。

如今的會議室已經擺上了大會議圓桌，兩人坐在一側。

“你的身體還能開發元素能力嗎？”秦漢問道。

“我不知道，但總得試試。”顧晨也有些擔憂，但其實在心里，他更多的將次元空間當成是他的金手指。

根據他在網上看到的小道消息，奇葩的能力有，但都是修煉增長的體系。

只有他的次元空間完全不同，完完全全的氪金游戲。

修煉沒毛用，只要有錢，一步到位。

可惜，他沒錢。

“明天我去找本修煉手冊試試。”顧晨嘆了口氣，大外甥的修煉秘籍他試過了，沒用。

“要不要一起？”秦漢問道，現在的他還沒有轉變過心態，依舊將小舅當成那個需要他照顧的小破孩。

顧晨搖頭，“你還是去挖礦吧，對了，你確定核廢水對你身體沒問題么？”

“放心吧。”秦漢笑了笑，“你不是能力者，所以對能力者可能有點不了解。”

“能力者不論是身體強化者還是元素能力者，其實都是在調動身體之中的能量，對自身的了解非常重要。”

“除非是高等級的能量侵入，否則任何細微的變化，都是可以察覺的。”

“核輻射是無法傷害到能力者的，甚至老一些的能力者還參與過核電站的事故救援工作。”

“沙城的核電站你以為沒有過事故嗎？恰恰相反，它發生過好幾次，不過，沒有一次超過7級罷了。”

“你去過？”顧晨驚訝。

秦漢擺手，“我這種可不夠格，外層沒危險，可不代表中心就沒危險。”

“行吧，睡覺。”

顧晨起身，拍拍屁股朝自己的房間走去。

MMP，按大外甥的說法，他還真不是能力者，日了狗了，明明覺醒了的。

翌日。

“起這么早啊？”秦漢打著哈欠來到會議室。

如今的會議室都要變成客廳了。

顧晨不想回答這個問題，他能說他是被尿憋醒的嗎？

“禿頭面館，走起。”

“嗯？”秦漢疑惑道。

“就昨天那個。”顧晨解釋了一句。

他想嘗嘗禿頭面館的牛肉面味道如何，主要是昨天吃著清湯面看的流口水。

“咋們離那里有點遠啊。”秦漢也想吃，只是問題很現實。

禿頭面館在南城區，離城門口不遠。

而他們昨天為了逛黑市，跑到西城區來了，光是走路就得一個多小時。

秦漢倒是問題不大，他反正得去那邊，可顧晨貌似就沒那個必要了。

顧晨沉吟片刻，終究還是隨了自己的心思，“去。”

“有這么必要嗎？”秦漢撇撇嘴，以前也沒覺得小舅是吃貨啊。

顧晨倒不是吃貨，不過嘛，昨天的清湯面，雖然平淡如水，但一分錢一分貨。

至少那面是一根根拉出來的。

他打算去考察一下。

七拐八拐的胡同里走過，等踏上大道的時候，顧晨發現，他依舊沒有記住來去的道路。

走進老李面館。

“老板。”秦漢招手。

“兩碗？”禿頭老板面無表情，睜著死魚眼。

“額，是的。”秦漢放下了手。

“牛肉面，加雞蛋，加香菜，放辣椒。”顧晨插嘴道。

禿頭老板的死魚眼睜大了一些，帶有一點點驚訝。

而后垂下眼簾，刷刷寫好，轉身就要走。

“等等，湘菜會嗎？”

“要什么？”

顧晨抬頭看了看四周墻壁，“你菜單上也沒有啊。”

“醬板鴨有嗎？”

“沒有鴨。”禿頭老板搖頭，幾根倔強的發絲在光亮的腦門上搖曳。

“行吧，小炒黃牛肉可以吧？”

“行，100塊。”禿頭老板刷刷寫下。

這次倒懂事了，沒有轉身就走，而是問了句，“還要什么？”

價格有點貴，不過，現在舅甥兩人已經是土豪了，不在意這個價格。

“再來個剁椒魚頭，一個湯。”

“菌菇湯可以嗎？”

“行。”

“所有加一起，一共283塊。”禿頭老板寫完，順帶報價了。

半晌。

“怎么，還要先給錢？”顧晨笑道。

“小本生意，請您見諒。”禿頭老板的死魚眼帶著謹慎。

嘿，您都出現了。

顧晨也懶得挑刺，有零有整的數完，遞給了他。

禿頭老板平靜的接過，走開了。

“小舅，是不是太多了？”看到人老板走了，秦漢終于說話了。

剛剛晉升為土豪，秦漢還不能習慣這種大魚大肉的思想。

“你以后會習慣的。”顧晨倒是不在意，作為一個修煉者，大魚大肉是應該的，不然，哪里來的體力供養消耗。就大外甥那個飯量，恐怕是很少有吃飽過的時候。

以前只是沒錢，現在有錢了，當然要多吃了。

不然以他16歲，一米六多點的個子，再不抓緊時間，以后就沒得長了。

二十分鐘后。

飯菜上來了。

鮮紅的剁辣椒，噴香的蒜蓉配上大嘴魚頭，撩人食欲。

顧晨嗅了嗅，一個字，香。

淺嘗一口，很不錯。

顧晨放下筷子，拍了怕對面的大外甥，“去后廚看看，誰在炒菜。”

“我不去。”大外甥一手端著米飯，一手夾著魚肉辣椒。噸噸噸吃著，毫不在意被辣的鮮紅的嘴巴。

“太爽了，也就比姥姥做的魚頭差一點點。”

顧晨抿了抿嘴，比記憶里的確實差一點，可惜，吃不到了。

“快去。”一邊想著，顧晨拿起筷子，毫不留情的拍了過去。

“你怎么不去？”秦漢看著鮮紅的大魚頭，舍不得。

“我怕被打，可以嗎？”顧晨沒好氣的認慫。

“哦。”

秦漢無奈，只得起身，朝后廚跑了過去。

“誒，有事嗎？”

“這是后廚，不能進。”

“你出去。”這是咬牙切齒，好像被壓著千斤頂一樣費力。

踏踏。

秦漢跑了回來，順便把黃牛肉也端了回來。

“就一小孩，估計比你大一點。”秦漢說著拿起碗，又停頓了一下，“應該是老板兒子，長的很像。”

“嗯，不是禿頭。”秦漢特意強調。

顧晨點點頭，開始下筷小炒黃牛肉，沒有對秦漢最后的那句話發表看法。

不過，跟著跑出來的老板，臉色已經肉眼可見的黑了下去。

顧晨毫不懷疑，如果他們還是點的清湯面，此時已經被趕了出去。

而此刻，老板只能一言不發的轉身，這，就是金錢的力量。

“這一切，一定都是命運的安排。”嘗完小炒黃牛肉的顧晨，斬釘截鐵的說道。

他放下筷子，看著老板走進后廚。

“其實，他的頭發蠻柔順的，至少，風很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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