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可以說，完全不可能，除非是粗制濫造……

舒曼柔沒提，也沒人敢問。

一些員工將這些疑問全部都吞在肚子里，只是暗自祈禱，希望能夠在這三天里，將這個廣告完美的交付啊。

只是，可能嗎？

“林牧呢？那混蛋又跑哪兒去了？”舒曼柔的聲音穿透了辦公點。

“在這呢。”林牧躲在一個角落，大口的吃著包子。

一見到這貨啥事兒都無所謂的模樣，舒曼柔就想揪著他耳朵先轉上個幾圈再問：你能不心不要這么大。

但是看見張蘇蘇竟然也跟著林牧大口地吃著包子喝著豆漿，所有話都悄無聲息地咽了下去。

只是道：“吃吃吃，你就知道吃，能不能干點兒正事？”

“我這不是在干正事嘛！”

林牧感覺自己很委屈，難道陪老張就不是正事？怎么說人家也是金主啊，一個不開心，賠償也要撤銷合同，你舒老板上哪兒哭去。

舒曼柔沒話說了，跟這貨說話，能把人給氣死。

她緩了口氣，聲音柔和客氣地詢問道：“林牧，你給個意見，剛才我們的建議怎么樣？”

與其在問林牧，倒不如說是詢問林牧旁邊的張蘇蘇。

而張蘇蘇像是聽不懂一樣，咽了一小口豆漿，就看向林牧，仿佛在說，騙子，是你把我誆來的，自己看著辦。

辦不好就打死你。

眼見張蘇蘇這態度，舒曼柔眼眸流露的情緒有些復雜，這混蛋和張蘇蘇是什么關系？為什么張蘇蘇會這么聽他的話？

林牧聳聳肩道：“我替老張說了，你們這建議不咋地。”

“老張？”

“就張蘇蘇啊，咋地了？”

舒曼柔眼神溫怒，關系都好到這程度了？老張？顯然她的關注點壓根就不在所謂的建議上。

更多是的，關注道‘老張’這個詞。

作為過來人的張靜哪里看不懂舒曼柔和林牧這其中的貓膩。

她打岔詢問：“那么小牧，你有什么更好的方案？”

“諾，那不就是了。”

林牧指著放在桌面的一份文件，百無聊賴地說：“你們想要的，里面都有。”

然后抓起包子繼續吃。

張靜將信將疑地把桌面的文件拿過來，這一看，足足看了將近五分鐘，才緩緩的放下。

所有人望著張靜，試圖想知道里面到底是什么，讓一個廣告方面有著較深造詣的她，這么著迷。

舒曼柔詢問道：“靜姨，怎么樣？”

高峰和李胖子也擠過來了。

張靜深深地看了一眼仍在狂吃包子的林牧，將文件夾抵了過去：“舒總，我不知道該用什么來形容，你們看了就明白。”

聽著張靜這樣形容，所有人腦海呈現出一個詞，莫非是特別爛？

林牧在公司里是出了名的混子。

一個混子弄出來的東西沒人能相信，能有啥好玩意，就連李海這癡迷林牧談判之術的人，也或多或少有些遲疑。

然而，舒曼柔看得比張靜還慢，整整十多頁紙，密密麻麻，剛毅而又瀟灑至極的文字，翻來覆去，整整看了將近半個小時。

合上文件夾，舒曼柔看著還在狂吃，細看眼眶，黑眼圈濃重的林牧，鼻子微微一酸。

這是他熬了一晚寫出來的？

可是一想到這混蛋里面記錄的東西完全是天馬行空，一環扣一環令人驚嘆的拍攝方案，完美絕倫的文案廣告詞，頓時就是氣不打一處來。

混子。

老娘讓你混。

如果不是這次公司出現問題，是不是依然沒心沒肺的當個混子？依然藏拙浪費這令人嫉妒的才華？

簡直……暴殄天物。

“林牧。”

舒曼柔一聲怒吼，已經顧不上同在林牧旁邊的張蘇蘇。

林牧嚇了一跳，慢吞吞地咽下了包子，無奈道：“舒老板，你能不能這么一驚一乍的，我吃個包子容易么我。”

舒曼柔只是道：“從這一刻開始，張小姐的廣告拍攝方案，全權由林牧接手，所有人配合林牧。”

“什么？”

舒曼柔這決定讓李海和王花花以及一些員工都嚇了一大跳。

這鬧得是哪出啊？

而這時，高峰也放下了文件夾對這林牧翹起了大拇指：“我支持舒總的決定。”

張靜同樣贊同：“我也支持。”

“what？”

林牧連豆漿都不喝了：“我反對。”

舒曼柔瞪著他：“反對無效，立馬執行，不允許申訴，申訴也駁回，直到完成這個任務為止，馬上準備。”

舒曼柔風馳電擎的去準備了。

聽著后面傳來林牧那‘老子造了什么孽啊’的悲慘聲，嘴角揚起了一抹絕美的笑意。

張靜猶豫道：“舒總，咱們是不是有點兒太強迫小牧了，他畢竟沒干過這些東西。”

舒曼柔翻著白眼：“靜姨，您就是太過于照顧這混不吝了，以前誰知道會寫文案？誰知道他還會拍攝？

而且，而且還寫得……空前絕后不敢說，但可以說，這些年能與這個媲美的，幾乎沒有。

他就是個混子，得過且過，如果不是公司出現危機，恐怕他還在混著呢。

哼，不逼迫他一把，都不知道這混蛋一直在扮豬吃老虎。”

高峰深以為然地點頭。

以前他愛讓林牧來幫忙，每每都是關鍵的地方，林牧總能提出一些巧思妙解的解決方式。

讓每一個拍攝都順利的不像話。

原以為是巧合，但現在看來，不見得。

而且，李海那家伙初初進入公司是什么表現，他都看在眼里。勤奮，不可否認，但是愚鈍，也是事實。

可跟著林牧這家伙勾肩搭背一段時間后，瞬間蛻變，業績突飛猛進。

這其中緣由，跟林牧有沒關系，值得令人深思。

可是這樣的人，為什么會一直留在舒曼廣告傳媒這樣的小公司呢？

高峰看了一眼走在前面的舒曼柔，咧嘴一笑，忽然明白了些什么。

……

那一邊，林牧整個苦瓜臉：“老張啊，哥們兒被逼上梁山了啊，我要去打仗了。”

張蘇蘇覺得很有意思：“騙子，說說姐需要怎么配合你？”

林牧眨眼：“給我點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