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砸房
“多謝兄弟救命之恩。”吳猛聽陸羽不是內門弟子,連忙改了口風,不過這樣也更顯親近。
陸羽呵呵一笑道:“你也是蒼嵐宗外門弟子?怎會在此?”
吳猛聽此談了聲氣,道:“我叫吳猛,也是接了宗門任務來殺暗月狼,本想殺一只便足矣,但沒想到竟然會遇到三只,無奈之下,方才燃燒精血,雖斬殺三狼,但偏巧這時又來了,暗月風狼,還好有兄弟相救。”說罷,吳猛又要再次感激陸羽。
陸羽連忙制止,笑道:“我們能遇見也是緣分,無所謂感不感激。”
陸羽越是這么說,吳猛對他尊敬就越重,在他看來,那些有本事的人,無不心高氣傲,想陸羽這樣的,簡直少見。
“對了,還不知兄弟名諱。”
“陸羽。”
二人一番交談后吳猛知道陸羽也是來取暗月狼妖核,連忙要將三枚妖核都給他,陸羽只要了一個,因為他就接了一個取暗月狼妖核的任務,還有一個是取枯藤草。
這時陸羽見吳猛拿出一枚丹藥服了下去,之后便見他氣色漸漸變好,陸羽便起身說道:“既然吳兄已無大礙,那我就先走了,我還有個任務要完成。”
吳猛連忙點頭,陸羽一笑后離去,留給吳猛一個瀟灑的背影。
“何時我也能像他這般厲害。”吳猛看著陸羽的背影喃喃道,不過很快他正色道:“只要我夠努力,一定可以!”
……
陸羽辭別了吳猛后便向著山腰處走去,那里陰濕,而枯藤草最喜生長在陰濕地。
一路上陸羽心情激蕩,遙想幾日前,自己還只是一個啥都不是的外門弟子,現(xiàn)在有了九轉霸體經(jīng),有了神秘石珠,現(xiàn)在想想,他還真應該好好感謝炎陽虎。
就在陸羽在山上一路飛馳時。山下,一群人向著他的小木屋走去,而那些人其中便有捂著臉的朱山,只不過此時的他,滿臉都是大仇要得報的欣喜與興奮。
眾人一路來到陸羽木屋前,領頭之人正是李峰,只見他一腳踹開門,看著空無一物的屋內,他眉頭一皺,道:“給我砸!”
隨后屋內便響起噼里啪啦的響聲,屋外許多人駐足觀望,但卻沒一人說話,一是因為與陸羽不熟,二是因為李峰兇名在外,誰敢惹?有人敢!
“給我住手!”一聲大吼,一個身材矮小,面上帶著怒氣的胖子撥開眾人來到屋內,這人正是羅河。
屋內場面陷入一瞬的寂靜,隨后便是瘋狂的大笑聲。
“我這還以為是誰,沒想到是你這死胖子。”
“死胖子,你剛才喊什么?住手?”
“滾,你又算是老幾,信不信老子連你一塊打。”
“……”
各種不屑的咒罵聲、威脅聲向著羅河撲來,但他依舊站在那,動也不動,只是重復大喊道:“都給我住手,我已經(jīng)報告執(zhí)法堂了,執(zhí)法堂的人很快就來。”
聽到執(zhí)法堂的名諱,眾人才緩緩住手,把目光看向一個坐在椅子上的青年,李峰。
李峰見此,呵呵一笑道:“羅河,你要是真想死,你明白地就說一聲,不用這么含糊表達,不過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就送你一程。”
“給我打!”
李峰一聲大吼,幾個青年連忙撲上去對著羅河開始猛錘,屋外,一眾青年聚精會神的看著,屋內,一個聲音拼命的叫著。
不過很明顯,李峰話是這么說,但肯定沒人敢這么做,他們只是打,但卻不會要了羅河的命。
見到這一幕,李峰嘴角的笑意越來越濃,心中暗道:“這就是和我作對的下場。”
屋內的慘叫聲不停,直到外面有人喊了句:“執(zhí)法堂的人來了。”
他們這才住手,這時羅河已是滿臉淤青,頭更是腫成了豬頭,抱著肚子一個勁的打滾。
執(zhí)法堂的人走了進來,全是一些青年人,他們先是看了眼倒地哀嚎不已的羅河,而后又看了眼面帶笑意,絲毫不懼的李峰,心里暗道麻煩。
因為李峰的兄長幾日前便便已成了劍道峰的親傳弟子,現(xiàn)在的地位早已不是他們小小的執(zhí)法堂弟子能得罪起的了,要是管事他們來了或許還好些。
但既然來了,外面又有那么多人看著,不做些什么說不過去,于是只得咳嗽一聲道:“咋回事?”
眾人面面相覷,最后李峰起身說道:“是陸羽欠我錢沒還,所以我?guī)藖碓宜遥劣谶@小子,我也不知道咋回事,剛進門就摔了,哎喲,你看看,這摔的好嚴重。”
說著李峰便彎腰將羅河扶起,好似真的是關心他一般,但其實他貼著羅河耳畔淡淡道:“要是你不想陸羽出事,那你就學聰明點。”
羅河的臉色瞬間慘白,隨后眼神幾經(jīng)閃爍,嘴唇微微顫抖。
“是這樣嗎?”執(zhí)法堂弟子自然沒聽到李峰對羅河說的話,也沒看見羅河的表情,但在心里肯定李峰是在放屁,但沒法,李峰有他兄長,那不是自己可以得罪的,只能選擇做睜眼瞎了。
“嗯,就是這樣。”在除李峰以外的一眾人的緊張注視下,羅河終于是說出了另他們心滿意足的答案,所有人都長出一口氣,這里面也包括執(zhí)法堂弟子。
“下次不許這樣了。”執(zhí)法堂弟子臉色一變,對著李峰“訓斥”道。
李峰見此連忙點頭稱是,執(zhí)法堂弟子見此也識趣地走了。
李峰滿臉笑意的看著執(zhí)法堂弟子遠去,而后轉身對著羅河說道:“滿意嗎?”
見羅河低著頭不回他話,他也不惱,大笑道:“哈哈哈,我們走!哥請你們吃頓好的。”
眾人連忙拍著李峰馬屁,一眾人大笑著離開。屋外眾人見沒戲可看,有不忍心者對著羅河的背影搖頭嘆息道:“這又是何必呢?”
至于其他那些看熱鬧不嫌事大則是滿臉嘲諷的離去,嘴里笑談道,若是自己,那必當如何如何。
而這一切都對羅河毫無影響,他只是默默彎腰開始收拾地上的狼藉,嘴里安慰著自己不疼,但眼中的淚卻沒配合他的意思。